“公主,有些东西该放下就得放下!”
魏长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柳池,放不下是什么感觉?”
柳池垂下眼帘:“你怕黑,偏偏对方就是一盏油灯!”
“可我却听到一个故事,说放不下的,只因为没有痛,痛了自然就放下了!”
“痛了以后,难道从此就不怕黑了?”柳池笑着问。
……
与此同时,夜国大军在茫茫夜色中缓缓前行,火把连接成一条长龙,所到之处几乎明晃晃的一片。
金銮马车内,夜峻臣正在假寐,阴郁的眼睛半眯着,忽然,夜峻臣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幻觉吗?
夜峻臣又重新闭上眼睛,他一向浅眠,任何声音都能让他惊醒过来。
登基以来,夜峻臣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每快要入睡时,都觉得魏长怡回来了。
年轻的帝王轻轻勾笑了一下,她哪里还会回来?
这时,车帘忽然被人撩起,凤摄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夜峻臣面前:“夜王,今夜就再次扎营吧!”
夜峻臣眉梢一跳:“就听你的!”
凤摄干脆的放下帘子。
没一会儿外面就听见安营扎寨的声音,来回走动的脚步令夜峻臣心生烦意,索性出来活动活动。
篝火前,凤摄面无表情的独坐着,见夜峻臣靠近,他也不起来,照旧坐在原地。
在无极岛上,凤摄就是这幅孤傲的样子,多年下来,夜峻臣也习惯了。
“你哥哥的这份恩情,孤王会记下的!”
临出发前一夜,凤摄忽然造访,并告知他此行凶险,闹不好可能要丢掉性命。
对于凤鸾,夜峻臣始终弄不明白他是哪一拨的,但这都不要紧,凤鸾之所以派凤摄前来保护,必然有他的原因。
国家与国家之间,除了利益就是利用。
凤鸾现在羽翼未丰,需要他这样的强悍盟友。
“究竟是何人想要杀孤?”夜峻臣问道。
凤摄施施然的翻动着火堆,看着火苗一点点的旺起来。
“我还没有神乎到那种地步!”凤摄冷冰冰道。
夜峻臣道:“那人走了没有?”
凤摄挑眼看了看他,依旧不该冷酷姿态:“刚走!”
夜峻臣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样看来,刚才就不是幻觉了。
凤摄凉凉道:“对方也不是笨蛋,我们刚才仅仅是险胜,而我敢打包票,这才是开始!”
夜峻臣抿紧唇瓣:“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说,你们做大王的,真累!”凤摄说完,丢下枯树枝站起来走到一旁去了。
次日,凤摄起了个大早,刚掀开帐篷,便看见面前的土地上多了一副图。
“陛下,陛下不好了!”士兵慌张的掀开王帐,夜峻臣正在被人伺候着更衣,迎面一记冷眼,士兵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大王,卑职失礼了!”
“什么事?”夜峻臣冷冽问道。
“我军所有马匹一夜间全部暴毙!”
夜峻臣猛地挥开身边的侍女,不敢置信的低吼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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