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的兴致跟叛党差不多,谁跟他们有关系,就是与天下人为敌。
魏长怡想也没想,嗤笑一声:“人非圣贤,谁能一辈子清清白白?就拿刑部尚书你来说,坐上这个位置,难道就没有冤枉过一个人?我看也未必吧,既然有过,那你难道不怕后世对你诟病?做人既然不能十全十美,那就退而求其次,无愧于心。你们看这孩子……”伸手拉过扁扁,刚才还一副哮天犬的样子,被魏长怡搂了一会儿,立刻跟猫儿般乖巧:“要寡人砍下这孩子人头挂在城墙上,寡人做不到。”
“陛下,难道你就不为日后着想吗?”礼部尚书苦口婆心问道。
“日后?所谓的日后不就是死了以后史官对寡人的评价么?寡人都死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千古功名紧是寥寥数语带过,人死如灯灭,一捧黄土盖身罢了!”魏长怡弯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
静默,诡异的静默。
只有风带过树梢发出的簌簌声。
魏长怡闭了闭眼睛,她知道,凭借几句话想把根深蒂固的观念扭转是不可能的,而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改变。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扁扁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不让这些世俗的偏见骚扰到他,伤害到他。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寡人累了!”魏长怡露出疲惫之色,正要转身。
却听背后统一的声音:“陛下——”
又他么什么鸟事。
魏长怡很不耐烦的回头。
只见那些足可以当她爷爷的家伙们,一起匍匐在地上,对着这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女皇,重重一拜:“我等愿与陛下共进退!”
去特么的是非功过,去特么的史书工笔,去特么的巫族不巫族。
在被条条框框圈住的世界里,当有一个人打破这些条框,带着你走进一个新世界时,那种感觉完全是重生。
这足以说明一件事,遵守规矩不算本事,真正的本事是破坏旧规矩,建立新规据,并且能享受新规据带来的利益。
礼部尚书迈着小短腿,跑到魏长怡面前,憨憨的一笑:“陛下,老臣想着,若是能不与巫族为敌的话,那成为友邦的可能不知能否行得通!”
魏长怡故意露出好奇:“哦?”
礼部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个外交官。
礼部尚书想了想:“其实这么多年来,老臣一直都在期待,能有一天出使一个没有去过的国家,到那个地方看看,转转,学习学习他们的文化,研究研究那儿的生活习性,可惜这个愿望一直都没能实现,如今陛下高瞻远瞩,让老臣心里又痒痒了,老臣想……若是陛下有意,能否派老臣当出使官员?”
扁扁听了,不由得皱眉:“你是要去找我们吗?”
礼部尚书连忙点头,表情有些殷勤。
“可是琉璃山脉都是瘴气,你去了等于送死啊!”扁扁好心提醒道。
礼部尚书一听,顿时哑然。
我的天啊,都是瘴气?那……那还是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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