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安长亭这样的女人,天下统共能有几个?
所以魏长怡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是安长亭,就算真的是她转世那又如何?难不成就该顶着自己前世的光环活一辈子吗?
换句话说:不是她的,她不要!
“我知道你不是她!她只会让我心痛,而你却频频令我伤心难过!”阎昔瞳于旷野中感叹道。
多真实的梦啊,连他眉宇间呼之欲出的幽怨都能感觉到。
魏长怡闭了闭眼睛,狠下心道:“那也是你活该!既然都晓得,为何还死赖着不走?”
阎昔瞳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洁白的手指摸着下颚做沉思状:“对啊,为什么我还死赖着不走呢?不如你告诉我?”
她忍了又忍,史书上把阎昔瞳写的那么拉风,可事实上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阎昔瞳一直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都不曾动过一样。
魏长怡皱了皱眉,走过去与他并排坐下:“在想什么?”
那人轻轻道:“在想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除了我之外,一无所有!”
他就是这么狠毒的人,这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世上有测量狠毒的标准,那么阎昔瞳绝对位居榜首。
魏长怡难得无奈的笑起来:“我……我一无所有了,对你有什么好?”
“起码……你就不会到处乱跑,勾三搭四!”
“你胡说八道,我哪里勾三搭四了?”
“没有吗?”阎昔瞳恶狠狠的回头看她。
那目光是熟悉的,她还在无极岛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看她,然后残忍的侵占……
下一瞬间,阎昔瞳如猛兽般的朝她扑过来。
魏长怡腾身坐起,浑身被汗浸透,胸脯剧烈的喘息着。
待平静下来才发现,原来是梦。
没有旷野,没有月光,唯独存在的只有身边躺着的人……
魏长怡咬紧牙,蹦下软塌直冲到门口,抽了侍卫腰间的佩剑继续冲回来。
待来到床边,快速出剑,期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然后关键时刻,剑锋却停顿在半空,危险的悬在阎昔瞳的脑袋顶上。
为什么他不反抗?为什么没有突然睁开眼睛,冷冷的对她说:你打的过我吗?
气愤被一股陌生的绝望取代。
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醒来?就这样沉睡到死?
因为她的离去,阎昔瞳身上又开始凝结薄冰,雪白色的霜层层攀附,魏长怡慌忙丢下剑跑到他旁边,重新将他抱住。
冰冻褪去,阎昔瞳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安静的沉睡着,银丝如上好的锦缎铺在床榻上。
魏长怡下意识的顺了顺,银丝从她指缝里流淌着。
赫然想起他那天伤心欲绝的样子。
原来人,并不是一天天,一年年慢慢变老的。
而是在火石电的一瞬间,是在自己也猝不及防的时候,乍然老去……
刚刚为什么不一剑劈死他算了?他这样跟死了没两样……
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就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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