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魏长怡从头到尾都被他利用了。
“柳池,你怎么不说话啊?”魏长怡很傻很天真的望着他,天上的星斗倒映在她眼中,璀璨无双。
柳池动了动唇,轻声唤出那个名字:“长亭……”
又是长亭!又是长亭……混沌的脑子被这两个字紧紧束缚住。
“我不是长亭……我不是安长亭!”她猛地推开他,冲他大声的咆哮着。
那些不好的记忆接踵而来,她眼前竟然浮起帝释天的脸,那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在伤害了她之后,还口口声声的唤着安长亭。
她觉得自己是一只替罪的羔羊,白白担了安长亭留下来的债。
怀抱一空,柳池便愣住了。
卫恬他们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看着魏长怡对圣尊发火,他们觉得好新奇啊,集体鼓掌。
“骂得好,骂的妙,骂的呱呱叫。”
魏长怡脑子一热,忽然捡起地上的一截烧火棍扑过去。
之前在帝释天手里学习,帝释天本性残忍暴戾,即便为人师表也一样,他所学的武功招招致命,教育他们的时候也常说,一剑刺过去,必须带点血回来,不然这一剑就是白刺。
这一幕令柳池想到数百年前,安长亭也曾这样,毫不犹豫的刺他一剑。
柳池目光一寒,出其不意的扫落了她手里的棍子。跟着将即将扑倒在地上的魏长怡猛地拉回怀里。
柳池紧扣住她的身体:“你醉了。”
“我没醉……我哪里醉了?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在他千年的生涯中,柳池从未听过‘畜生’两个字。
“骂的好……骂的好!”三个醉鬼不怕死的拍手,脸上荡漾着‘我支持你’的表情。
柳池露出不悦,大手一挥,三个人便软绵绵的倒下了。
寂静的夜里,魏长怡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疯狂的捶打着柳池的胸膛,一遍遍的控诉着:“你这个禽兽……你们都是禽兽……”
柳池不懂她为什么听见‘安长亭’三个字会这么激动,尤其魏长怡此时露出的表情,那么痛苦、那么令人心疼,柳池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跟离樱与帝释天有关系。
正这么想着,离樱也被他们吵闹声吸引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其中竟还有夜峻臣。
柳池知道,这个浑身长满刺的少年就是当年的夏衍转世,他们除了长相一个成熟,一个青涩之外,其他地方毫无分别。
夜峻臣看见魏长怡发了疯似的捶打着柳池,浓黑的眸子闪过片刻惊讶。
使他惊讶的倒不是魏长怡的大胆,而是圣尊柳池的淡定,他就这么任由魏长怡在他怀里撒泼。
“把你们的主子都带回去!”柳池淡淡扫了一眼身后晕倒的三个少年。
离樱没有说话,冲身后挥了挥手,七八个家仆立刻上前将自己的主子架着。
魏长怡还在哭闹,甚至还想抓柳池的脸。
离樱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柳池这么纵容魏长怡,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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