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张仁突然感觉到十分寂寞,刚刚回到江海的时候,孤孤单单的,只想着给师门报仇。w≈w≠w=.=8=1≥z≠w≥.≈c≤o≥m≈可过了这么长时间,他有了很多朋友,有了他爱的人,也有了爱他的人,可内心深处却不知为何变得烦躁了很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来到江海这么长时间,他从几位师兄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师傅被少林掌门打死,而崆峒派也参加了那次杀戮。尤其是几天之前,四师兄郑秋来到这里,告诉张仁。他找专人调查这些国术门派,九大流派,其中有五个流派,在七星山被灭门之前,都曾经有过大量的人员调动,而且有很多人再也没有回来!虽然不能证明除了少林和崆峒两个门派之外,其他门派也参与了毁掉七星门的活动,但这个时间也太巧了!巧的让人头皮麻!
假设这些门派如果真的参与了七星门的灭门惨案,禁不住要问,七星门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要天下人合力围攻,这简直是没有任何道理,更为主要的是,如果这些门派真的参与了这场大战,那张仁所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不是一百个人,而是整个华夏的国术界。更为主要的是,华夏国在这场灭门惨案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正还是邪?如果是正,七星门到底要多么的罪大恶极。如果是邪,为什么单单针对七星门,而对其他的门派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个天下到底怎么了?
张仁并不怕和天下为敌,但他害怕因为自己执着的复仇之心,会为自己爱的人带来何种伤害,为了自己他可以无惧死亡,可如果这牵连到他的爱人,他的亲人,他还能一往无前吗?
或许,四师兄便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不敢去真正面对复仇吧!七星门的人是无辜的,可他的家人,他的朋友有罪吗?如果与天下为敌,那些东西都会成为自己的软肋。
三师兄为了七星门宁愿烈火焚烧,而大师兄为了复仇,宁愿闭死关,不成罡劲绝不出关。而四师兄选择的是逃避,他并非不想为师门报仇,可是他如果向全天下开战,那最终的结果将家人全都卷进去。这一刻,他特别能够理解四师兄。
如果对得起自己,就对不起家人,如果一意孤行,那必然会连累这些人。
怎么办?
要怎么办?
突然,他的电话铃响了,是周通打来的,让他来老地方撸串子!他笑了笑,有些时候,一醉解千愁。或许今天就是那个时候。
他很快来到了江海大学的门口,靠近大门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并不起眼的摊子,他们第一次中午见面之后,就来这里吃的羊肉串,自从那个时候,几个兄弟便经常来这里聚会。
刚刚走到门口,张仁就听到哭泣声。他皱了皱眉进屋看去,却见周通双眼通红,显然喝了很多的酒。之前从来不沾酒的人身上也带着浓浓的酒味,而庞辰坐在那里痛哭流涕。
张仁有些莫名的说道:“你们究竟怎么了?”
庞辰见张仁来了,连滚带爬的走过来,其中碰倒了两个酒瓶子,可他却根本不在意,一把抱住张仁,放声大哭起来:“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张仁皱了皱眉道:“你是不是有病,我说了已经不怪你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我真的生气了!”
然而,张仁的怒火却并未让庞辰冷静下来,他用力的打着自己的脸,然后告诉张仁自己该死,然后突然拿起一瓶酒来拼命的喝下去,然后咳嗽的很厉害。
张仁还想阻止,周通却摇了摇头后说道:“算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张仁有些不解的说道:“我曾经和庞辰说过,他不用离开了,而且我现在拥有二百亿资产,他和柳眉完全可以在里面工作。他不是想要复兴家业吗?我帮他就是了。”
周通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正因为这样,他才受不了!不过你放心吧!庞辰不只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所以他只要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便给他一千万,让他重新开始。”
“你不会让他去杀少林掌门吧?”张仁无语的说道。
靠!
周通骂了一句,正色道:“我又不是疯子,不过我让他做的事情比刺杀少林掌门还要容易死翘翘的!”
张仁一把抓住周通手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希望是因为我!”
“不,这次不是!”周通突然笑了笑后说道,他拿起半瓶啤酒一饮而尽后站起来说道:“我这次是为了蔷薇!”
张仁有些莫名其妙。
周通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其实,咱们这个宿舍里,张仁是真正的王者,而庞辰是一个可以为自己活着的人,他虽然经历了打击,只要有机会一定会重新振作,而高宇因为你的原因也可以守护自己爱的人。可我却不一样,我身上背负着家族的复兴重任,甚至可以说我的命并不属于我,而属于周家!所以,这一次,我是为了自己而努力的。”
“你能不能将话说明白了!”张仁有种不详的预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周通这么大个子擦了擦眼泪,很认真的说道:“我通过人打听到,蔷薇并不是天生这样的,而是在孤儿院的时候,脑袋曾经受到过撞击就变成了这样,而我们周家的禁地有一共叫回魂草的东西,对治疗大脑创伤有着神奇的作用。所以我告诉庞辰,如果能和我去取得回魂草,我便让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张仁摇了摇头,脸色阴沉的说道:“那东西如果能够那么容易到手,早就被你们周家拿到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是!
周通点了点头,无比郑重的说道:“十死无生!可就算如此,为了蔷薇,我不会后悔。”
张仁一把抓住了周通的领子怒气冲天:“你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拖着庞辰,他死了柳眉怎么办?”
周通任凭对方抓住自己的领子,呼吸仿若都不太顺畅了,可最终很认真的说道:“我在帮他,如果能活下来,他便能重整旗鼓。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张仁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力的放开手,最终低沉的坐在了凳子上。
最终,他拿起一瓶酒,声音冷冽的说道:“今夜,我们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