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顾凉翎转过头来,四目相对。
“找到了吗?”先开口的是顾凉翎,虽然他不知道白冰溪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他,心里疑惑,却也没有问出来。
“呃……”白冰溪看了看冰箱里的一堆蔬菜,又把目光望向顾凉翎,眼底一片茫然,摇摇头,不好意思道,“……没有,我可能不认识香菜。”
顾凉翎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停下手里的动作,朝冰箱走过来,。
在冰箱里翻找一阵,拿着几根绿叶子在白冰溪面前晃了晃,一脸骄傲,“这个就是香菜。”
他也是前天才知道的……
白冰溪猝不及防被眼前绿油油的叶子晃得一脸懵逼,听到顾凉翎的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顾凉翎脸上染上了笑意,从旁边的微波炉里又拿出一盒牛奶,塞在她手里,才心满意足的去了灶台。
顾凉翎连剁了好几下,放进菜里,三个小菜便做好了。
这时正好粥已经煮开了,腾腾的蒸汽从锅盖的漏洞里喷出来,锅盖此时也扑扑乱动。
顾凉翎连忙关火,拿夹子夹起煮锅,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这时,蒸笼里的食物也熟了,顾凉翎连忙去关那边的火。
白冰溪靠着冰箱,嘴里咬着牛奶的吸管,若有所思的看着手忙脚乱的顾凉翎。
不得不说,虽然顾凉翎厨艺虽然不太熟练,但毕竟师承大师,做出来的饭菜还是有模有样的。
就连小菜都有精致的摆盘,倒也是色香味俱全。
三个小菜,一个红豆薏米粥,还有一盘蒸饺,被两人吃的七七八八,心满意足。
不会做饭,但是白冰溪认为自己会刷盘子,白冰溪站起来,帮着顾凉翎将盘子收拾进厨房,拿起围裙就要大干一场,顾凉翎笑着从她旁边走过,一把拿走了围裙,熟练的戴上,“我刷,你来擦盘子。”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样速度会快一些。”
“嗯。”
两人以龟速将盘子刷好,擦净。
其实大部分时间,白冰溪都是在一旁看着,顾凉翎在那里忙忙碌碌的。
收拾好后,白冰溪便离开了,独留顾凉翎站在门口玄关处笑得像个傻子。
因为顾凉翎给白冰溪手上涂的药膏效果极好的缘故,手上的红痕早已经没有了,纱布昨天夜里顾凉翎起来便给拆了,只剩下一道小小的伤口,不过,已经结痂了,这样的小伤口,白冰溪向来是自动忽略的,训练时免不了一些小磕碰,便没有在意太多。
‘内部’的事情解决之后,白冰溪不太忙,所以早上便去训练场泡了两个多小时。
白冰溪换了身衣服,回到办公室刚坐下。
陆亦寒便来了。
白冰溪正在处理文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在训练场训练吗?有事?”
她一早就看出陆亦寒有心事,就刚刚在训练场上,他就频频看向她,想到这儿,白冰溪道,“若有事儿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白冰溪猜测可能是昨晚参加陆首长的生日宴,两人又有矛盾了。
陆亦寒揉了揉头发,有些暴躁,“没有。”
顿了顿,瞥了白冰溪一眼,“……你昨晚喝多了,是刘枫把你送回去的。”
白冰溪点头,“我知道。”
陆亦寒随口问道,“刘枫告诉你的?”
昨晚,她可是醉的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
白冰溪不可置否,没有解释。
陆亦寒嫌弃:“酒量真差!!!”
几杯鸡尾酒,就把她给放倒了。
白冰溪正好看完一份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说:“这也不是由我来决定的。”
“对了!”白冰溪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抬头看向陆亦寒,“昨天你和顾凉翎谁赢了?”
陆亦寒有些气急,恶狠狠道:“醉了都没能让你忘了这件事?”
看他这反应,肯定是他输了,要不然,没等她问,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炫耀,指不定那尾巴都要翘上天。
白冰溪很好说话,“行!那我不问了。”
陆亦寒觉得他得提醒一下白冰溪,否则顾凉翎那个老狐狸,指不定怎么引着她上钩呢!
“那个顾凉翎,你小心点。”
听着他严肃的语气,白冰溪失笑,“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小心人家?”
陆亦寒一听,心里更加认定了白冰溪还不知道顾凉翎是什么心思,心里骂了白冰溪一声蠢,这女人肯定以为顾凉翎和她在谈工作,实际上肯定是顾凉翎在制造相处机会,她还不自知。
陆亦寒笃定道,“他对你的目的不纯,小心点,这人打着工作的幌子还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白冰溪饶有兴趣的放下手里的文件,揶揄道,“他有什么目的?打着什么坏主意?”
陆亦寒脸快气成鹅肝色,“蠢女人!”
白冰溪笑了笑,“我知道。”
顾凉翎就没有掩饰过他对她的心思。
“你知道什么?”
白冰溪不答反问:“你说呢?”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陆亦寒的话,戛然而止。
白冰溪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
陆亦寒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你现在和顾凉翎什么关系?”
白冰溪低着头,认真想了想,半响,吐出两个字,“朋友。”顿了顿,又加了几个字,“信得过的朋友。”
明明并不是知根知底,也没有多么亲密的交谈过,但白冰溪心里对顾凉翎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和生人难以熟悉的她,会对顾凉翎放下戒备,甚至相处起来很轻松愉快。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有种酒逢知己的熟悉感,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不想去追究什么原因,白冰溪只知道,自己是跟着自己的心走,既然和顾凉翎可以做朋友,那也不必强迫自己因为顾凉翎对她的情感而去抵触他,毕竟,人是慢慢变化发展的,将来的心境谁又能知道呢?
陆亦寒听到她的回答,垂着眸子,遮挡住眼底的晦涩。
压住了心底想要问出来的问题,——那他呢?
把他当做朋友,还是……连朋友都不是?
陆亦寒心里知道白冰溪心里的回答是什么,但忍不住就想比较。
“哦。”
“对了!上次你去B国拿到证据的事,我已经上报了,等这次比赛结束,你们所在的小组留下后,你加入军籍,便给你记上一功。若是没有留下,你若是有意愿去其他地方当兵,也可以记功。”
“我知道了。”
白冰溪听着陆亦寒的语气不是太高兴,“你不开心?没入军籍,便有了军功,这样的荣誉可是不多。”
陆亦寒笑了笑,“当然,小爷是谁!这已经很低调了。”
白冰溪摇头,又来!
陆亦寒走的时候,停下脚步,说:“你以后少喝点酒,出现了昨晚那样的情况,人家谁管你,有人意图不轨都不知道。”
白冰溪一怔,只当他是关心她,没多想,笑着说道,“知道了。”
陆亦寒点点头,离开了。
自上次顾执和简甜的事情发生之后,两人被推至风尖浪口。
虽然订婚的消息散播出去了,网上也平静了些。
但还有一些人不见黄河,不死心。
在网上讨伐道——订婚怎么不办订婚宴,顾家和简家都已经这么穷了吗?
有人也便借着这话趁机起哄,于是,逼着两家不得不举办订婚宴。
这不,简中将的秘书已经将请柬送到了白冰溪办公室。
不,准确来说,是挨个给军区里的军官都送去了。
简中将的身份摆在那里,军区里凡是接到请柬的人,都去了。
白冰溪也不例外。
订婚宴是在下午五点开始。
这次宴会是顾家举办的,顾家实力雄厚,选的地址是在郊外的一处山庄。
因为距离比较远,白冰溪两点半就驱车离开军区。
到了三环的时候,本来车流量并不多的路上,突然堵了起来,最后,前面的车直接不动了。
一些急着赶路的司机急忙下车去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冰溪也没太在意,估计前面这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她刚才看到交警都朝着前面不远处跑去了,拦路处理事故也不意外。
白冰溪看了看腕表,也不知道事故大不大,还有两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
这时候,太阳正热,车里有些闷,白冰溪落下车窗,外面的风气吹进来,才将憋闷散去了几分。
白冰溪无聊朝着周围看了看,却正好看到了同样被夹在车流中间的陆首长和王新月。
看都看到了,也不好不打招呼,况且王新月也看到她了,之后,便歪着头朝陆首长说了什么,陆首长也朝她这边望过来。
白冰溪下车,走过去,陆首长和王新月正好也下来。
白冰溪笑道,“陆首长,陆夫人,真巧,在这里遇到了。”
陆首长爽朗一笑,“是啊!冰溪,真巧。上次,你喝醉了,刘枫就把你接回去了,都没有送送你。”
听到陆首长说她喝醉的事情,白冰溪囧了囧,不好意思道,“陆首长您客气了。”
陆首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白冰溪看了看前面的一大串车,“陆首长,您这是要去哪儿?这路堵成这样,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通呢!”
陆首长也朝前面看了看,“我们去顾家的订婚宴,这条路是必经之路,这下好了,只能在这里等着了,只怕是赶不上了。”
陆家的公司很是壮大,顾家和陆家有生意往来,这次订婚宴,顾老爷子也差人将请柬送给陆首长。
而且,陆首长之前在军区的时候,也和简中将共事过,两家都邀请也不无可能。
接着问道,“冰溪,你去哪儿?看你这穿着,你也是去顾家的订婚宴吧?”
白冰溪点头,“简中将女儿今天和顾家订婚,发来了请柬。”
陆首长想到这两家之前闹得笑话,像是回忆起什么来一样,“简中将的那个女儿啊,不是个安分的主,当初在军区选拔赛的时候,那争强好胜的模样,跟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陆首长笑眯眯道,“想必,当时小动作也不少吧?”
白冰溪看着陆首长那模样,也猜出来了,陆首长知道简甜背地里对她动过手脚。
“您知道?”
陆首长冷哼一声,“当初,越野车比赛的时候,你的刹车失灵,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在军区最后PK中,你专挑简甜打,下手那么狠,我就知道,多半是和你的越野车事故有关。”
“她该庆幸,她没赢,否则,她要是当了我的兵,看我不整死她,管她老子是谁!人品都有问题!”
白冰溪笑道,“您这话,可别让简中将听到。”
陆首长中气十足,“我还怕他不成!”说完,又嘿嘿一笑,“我也只是跟你说一说。”
白冰溪笑着点头。
“顾家的二世祖又是那副不成器的样子,这下好了,还凑成一对儿了!”
白冰溪笑道,“也许是人家互相喜欢呢!”
“那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儿了。之前的围脖上的事谁没听说,今天的订婚宴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可还是要陪着人家把这场戏给演完,哼!到时候,搞的风浪大了,看他们怎么收场。”
白冰溪点头,这上层社会,这样伎俩见多了,迫于媒体的舆论,做出紧急公关,虽然是做样子,但也是把这戏份做的足足的。
陆首长突然想到自己儿子提起的顾凉翎和白冰溪的事情,看了眼白冰溪,想探探白冰溪的意思。
接着又道,“这顾家也是,之前还发了围脖说是刚寻回来的顾家嫡子顾凉翎,没等两天,这二儿子就和简甜搞上了,之后,又说那条围脖是流言,谁信呢?”
说完,陆首长便盯着白冰溪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白冰溪听出了陆首长有些试探自己的意思,不过,她很好奇,陆首长怎么知道顾凉翎和她的事?
白冰溪只能当做听不懂陆首长话里的意思,笑道,“顾凉翎也没有出来发声,可能之前就是场乌龙吧!”
没从白冰溪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陆首长收回视线,应着,“也许吧。”
白冰溪看了看腕表,这都快三点半了,前面的车流还是一点儿挪动的意思都没有,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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