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暗中保护她的人出手了。时雨薇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而雨渐歇18见到那两个婆子倒地,时雨桐也终于放开了她的腿。
她看着时雨桐,虽然他身上依然酒气熏天,但是她发现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格外的不自然,仿佛他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我,没有,喝酒!”时雨桐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为自己辩解。
“那你怎么会一身酒气?”时雨薇小心问道。
她知道此刻时雨桐的平静似乎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他又会控制不了自己。
“我被人下了药!这酒气,不是我喝酒引起的!”时雨桐尽量用极快的语速解释。
又是下药,她真的不知道时雨竹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的稀奇古怪的毒药!
“是谁对你下手的?你知道吗?”时雨薇继续问。
“除了时雨竹,就是时雨兰,她们就没有一个好人!”时雨桐的声音里都是怨恨。
时雨兰?时雨薇有点奇怪,她怎么也参与进去了?不过之前,在对付她自己的时候,时雨兰似乎一直都很乐意做时雨竹的马前卒的。她会再次为时雨竹所用,似乎也并不奇怪。
“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时雨桐说完这句话,眼神就忽然又开始散乱了起来,显然,他此刻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了。
“居然用的摄魂粉!”开口的是魏家庄的人。
此刻柴房里除了时雨薇碧玉和时雨桐,就没有别人了,所以他大大方方的现身了。
“什么是摄魂粉?他还有救吗?”时雨薇好奇。
“这是一种阴毒之极的药物,被下毒之人会很快迷失心智,做出许多与平时大相径庭的行为。甚则在人授意之下出手伤人!”那人仔细地检查了时雨桐的情况,摇了摇头,“我虽然看出了这种毒药,可是没有解药。这毒下了不是一两天了,如果再没有办法解了,这个人恐怕就废了!”
时雨竹怎么就这么恶毒?时雨薇不由恼怒。
时雨桐说到底也算是她的手足同胞,她至于要下这样的狠手吗?她又为什么要下这个狠手呢?
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时雨桐,时雨薇不由怜悯之心大起。
“现在有没有办法让他舒服一点?不要这样痛苦?”她开口问那人。
“可以,我可以封了他的昏睡穴,让他睡着了,就不痛苦了。不过,他不能拖太久,不然醒来的时候就会形同白痴。”那人出手在时雨桐身上一点,时雨桐立时昏睡了过去。
“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这个大哥找找解药?你们魏庄主看起来就是很有办法的人,能不能帮帮我?再说,这摄魂粉太过于阴毒,你们如果把它从江湖上消灭了,也算是为武林造福吧?”时雨薇不忍心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废了。
虽然时雨桐与她素来没有什么瓜葛,可是,她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时雨竹毁掉。所以,她试图用之前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的桥段说服眼前的这位江湖侠客。
“这……”那人脸上闪过一丝为难,随即道:“摄魂粉为祸百姓,确实要把它消灭。不过我目前的任务是保护好时小姐你。若是你有了什么闪失,我可是百死莫赎的!这样吧,我跟庄主通个信,让他想想办法吧!”
他说着啜唇一声呼啸,不一会儿,就有一只灰色的鸽子飞过来,立在他的掌心。
他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条红色的带子,系在鸽子的脚上,拍拍鸽子的头,示意它可以走了。那鸽子咕咕叫了两声,便振翅飞走了。
飞鸽传书?时雨薇都有些看傻了。这情景应该是武侠剧的场景吧?现在也出现在了穿越剧里了。
“庄主特训的鸽子,很快就可以把消息递过去的!时小姐放心,不会耽误你哥哥的治疗!”那人见时雨薇不作声,还以为她生怕事情延误,特意解释。
“好的,多谢你啦!”时雨薇连忙道谢。
随后,她想起来她进门之前,那两个婆子给时雨桐灌的药水。便又对着那人道:“麻烦你,帮我再看看,刚刚她们准备给我哥哥用的是什么药?”
那人捡起地上的粗瓷碗,仔细闻着上面的味道,半晌,方才皱着眉头,道:“似乎是哑药!既然已经用过了摄魂粉,似乎没有再用哑药的必要了吧?看来,这用药的人,似乎也不知道这些药物的作用呢!”
时雨薇心头也满是困惑。时雨竹都已经阴毒到给时雨桐用摄魂粉了,到时候他形同痴呆,能不能开口,似乎都没有妨碍了。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还是用摄魂粉的其实另有其人?她不由想起时雨桐的话,他说时雨兰也不是好人!
这件事,还牵涉到了时雨兰?时雨薇决定,要好好想办法查清楚。
接下来,她要做的,自然是将这两个准备害人的粗使婆子绑了,然后让人通知时老爷,处理这边的问题。
在知道居然有人光明正大的对他的儿子用药以后,时老爷几乎是暴跳如雷!
时雨桐再怎么不受他重视,也毕竟还是他唯一的成年的儿子!
他刚刚把他关起来,固然有惩罚他胡言乱语,行事不堪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却是为了维护时家的颜面。
即便他最终会让沈姨娘的儿子成为继承人,但是儿子,对于他,是绝不会嫌多的!
况且时雨桐虽然平时表现平平,但是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让他操心。
这一次突如其来的疯癫,时老爷只以为是他少年心性,骤闻生母的死因,所以故意借酒装疯。
谁知道他居然是被人恶意下毒,蓄意毁掉!
这一点,无论如何时老爷都不能忍受!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看到那两个粗使婆子,他抡起了胳膊就打了上去:“没有人伦的东西,居然敢迫害主子!说,是谁让你们下手的?”
那两个婆子居然硬气的很,一张脸被时老爷揍成了猪头,也还是闷不吭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