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爹爹,外面传来的消息,是那位公子让魏庄主将我交出去。这说明对方认定了魏庄主对我不利。只有我好端端的出现了,他们才有可能消除疑虑。还有关于强人的事情,也只有我才能解释清楚。爹爹,想来您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魏家庄吧?”时雨薇的话让时老爷无话可说。
只得悻悻地瞪着她,道:“那,你一个小姑娘,出去总是不便,还是为父陪你一道出去吧!”
魏庄主见时雨薇主动提出要去化解纷争,心下一动,也不由有一点佩服这个小姑娘的胆识和担当,便顿下脚步,笑道:“既然时小姐愿意为鄙庄证明清白,那是再好不过了!时小姐,这边请!”
时雨薇只做没有看见时老爷的满脸幽怨,对着魏庄主一点头:“庄主请!”便跟在魏庄主身后准备出去。
“魏庄主,毕某不才,虽然刚到山阳县不久,与那太守公子倒还小有几分交情。既然时小姐愿意出面,毕某也愿前往做个旁证!”听到时雨薇要出去和苏逸尘见面,一直没有声响的毕胜杰出声了。
“如此甚好!”魏庄主看看毕胜杰,对他的反应似乎半点也不觉得奇怪,反而兴高采烈的样子。
而魏家庄门口,此刻围满了满身盔甲,全副武装的官兵。
领头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的男人,看着大门紧闭的魏家庄,满脸怒意。
“区区一个江湖帮派修建的庄园,居然就敢抗拒朝廷官兵!你们这是要造反么?”他身边有人大声喝骂。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魏家庄的大门,丝毫没有要开动的迹象。
“公子,您说的,先礼后兵,现在,咱们可是把好话坏话都跟他们说尽了,怎么样,动手吧?我和兄弟们可都是很久没有松过筋骨了!”那人见喝骂无效,便开始有些跃跃欲试。
“急什么?魏家庄不可等闲视之,出来的时候我大哥可是反复交代过的。你别忘了,这里是庆阳府!”领头的人好整以暇地松了松领口,然后以极底的声音说道:“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肥羊!听说,跟那一位还颇有渊源哪!若是我们今日找到了什么线索,在平王那里,可是首功一件!”
听他这样一说,那跟着的人眼睛里一亮,随即笑道:“即便找不到关系,有了苏公子的安排,想来一个盗匪之名也是洗不脱了。有了这个盗匪的名声,那一位想来也没法做它的依仗了!这肥羊,今天我们还真是宰定了!”
“呵呵!我们今天仗着苏公子的名头,倒是方便了不少啊!不过,看不出来,苏公子这样一个心思活络的人,竟还是一个难得的痴心人啊!”
“倒要看看,那位引得苏公子如此痴迷的丫头,到底生的怎么个貌似天仙!若是果真有点门道,我看,咱们还不如献给平王!”
“就是不知道苏公子到时候,能不能忍痛割爱了!哈哈!”
“就算他不同意,苏太守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想来也是会同意的!”
两个人越说越得意。俨然,这江湖上闻名遐迩的魏家庄,不过是他们面前案板上的鱼肉。
又等了一刻钟的光景,那从人到底耐不住性子了,对着领头的人道:“公子,我们等了这么久,再不动手,倒要被里面的人笑话了!”
听他又说了一遍,领头的人方才道:“既然你不想给人笑话,那就动手吧!”说着,他自己骑马往旁边让了一下。
那人得了他的首肯,便一挥手,喝道:“魏家庄私通匪徒,强抢民女,抗拒朝廷搜查。弟兄们,跟我进去!”
他一声令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便一下子冲到了魏家庄门口,撞的撞,顶的顶,完全是一幅横冲直撞的架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家庄的大门用了什么特殊的材质,总之一向即便攻城都似乎一往而无不利的战术,此刻居然无法破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
“真是邪了门了!这魏家庄绝对有问题!”这是攻打大门后,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撞不开,用火烧!我就不信今天,我还进不了一个小小的魏家庄!”带头进攻失败,那个从人很有几分狼狈,于是越发恶狠狠起来。
柴草几乎是现成的,魏家庄周围,多的是高大的树木。
时雨薇跟着魏庄主走到正门的时候,正门口已经浓烟滚滚。
庄子外面,听到不少附近百姓的奔走呼号。
“魏家庄着火了,我们快点救火!”
“走水了!赶紧去找水!”
这应该是有热心的村邻赶过来相助。
“不准救火!谁也不准过来!再过来,同盗匪论处!”
这是外面放火的人在霸道阻止喝骂。
“唉呀!”有人惨呼。
“谁再过来,他就是现成的例!”应该是有人被打了。
“岂有此理!”魏庄主在听到门外的呼叫之声后,脸色陡变。
时雨薇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就见他如同一只大鸟一般临空飞出了庄子!
紧接着,“唉呀!”“哎哟!”痛呼之声不断。
魏家庄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不过,它不是从里面打开的,是从外面,被魏庄主一手推开的。
与之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那滚滚浓烟和热浪。
“咳,咳,咳…”时雨薇受不了那浓烟的刺激,一下子眼泪全都掉了下来。
时老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他暗自庆幸,自己幸好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给!”一块湿帕子递到了时雨薇面前,时雨薇连忙接过帕子,擦干了不断落下来的眼泪。
等她终于安抚好了自己的眼睛和鼻子,才发现那块帕子居然是毕胜杰递给她的。
这家伙难道未卜先知?时雨薇有些困惑。
“杀人放火的有时候不一定都是强盗!”毕胜杰一句话,就解释了他的远见卓识。
“哦!”时雨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这个时空,并没有她之前以为的那样太平无事。
捏着手里的湿帕子,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这帕子他给了她,他自己呢?貌似他怎么好像没有受到半点浓烟的影响啊?莫非,他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