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二人自峨眉山下来又不停留,一路向东而去。
急行数日,终于到得京城。
京城重地,繁华似锦却又是一番风景。
二人顾不得流连。自那街上逢人便问:请问左相府何往?
街上行人见二人衣衫褴褛,臭不可闻,纷纷退避不急哪里有人理会。
不说那二人似无头苍蝇乱窜,且说峨眉山上。
那师叔悠悠醒转,抬头见众人关切目光,强忍心中怒意,点了点头:“无碍,不妨。”
傲雪师妹见师叔醒来,忙道:“师叔安好?”
师叔一见傲雪,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众人大乱。
傲雪见师叔醒来吐血展颜笑道:“不妨事啦,不妨事啦,师叔吐血便好。”
众人问:“怎么吐血便好?”
傲雪道:“师叔不常说嘛,血气郁结,吐血便好。”
众人倒地。
师叔怒道:“胡言乱语!”
傲雪见师叔发脾气,泪水又欲夺眶而出。
那师叔见傲雪欲待哭泣,忙道:“傲雪莫哭,师叔吐血便好啦。”又道:“扶我起来。”
众人扶起师叔,那师叔见大殿中:香灰满门窗,神像脚印忙,心中好不酸楚。
“可打扫打扫,”师叔无奈叹气,“傲雪,月月,叶子,你三人负责打扫殿堂,须认真仔细。”
傲雪,月月,叶子三人齐声应是,目送师叔被众师姐扶着摇摇摆摆而去。
三人正欲动手打扫,却听得殿外众人大乱道:“师叔!师叔!你又怎滴了?”
看来师叔又晕过去了。
若你见殿外情景,身为峨眉高层,除了晕过去,还能怎么滴?
月月师妹叹气:“傲雪师妹,这下你可闯了大祸了。”
傲雪师妹道:“可恨那小淫贼。。。。。。咦?那小淫贼哪里去了?”
叶子师妹捂额道:“傲雪师妹你反应也太慢了吧,人家早溜了。”
月月师妹见傲雪颓然欲泣,笑道:“话说,傲雪小师妹,你真滴被那淫贼都看光了么?”说完捂嘴吃吃而笑。
傲雪师妹颓然道:“今日惹得师叔竟两次晕倒,真恨不能一挂解千愁才好,唉。。。。。。”
月月师妹讶然,“傲雪师妹,你说什么一挂。。。那个什么愁?”
叶子师妹在旁笑道:“一挂解千愁!就是想不开,要上吊的意思啦,”又道:“傲雪师妹小小年纪,莫要做那胡思乱想!”
月月师妹笑道:“甚么一挂解千愁,你舍得么?”
叶子师妹道:“甚么舍得?”
月月师妹哈哈一笑,:“我是问傲雪师妹,一挂解千愁,她舍得那小淫贼么?哈哈哈。。。。。。”
傲雪师妹怒道:“你两敢取笑于我!”
三人又在殿上追逐起来,只傲雪的心声在殿中回响,久久不曾散去。
“小淫贼,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镜头一转。
兄弟两人正乱问,闻一人在身后问,“你等可是寻文相府?”
那人一身布衣,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无本来道:“请问该何处寻?”
布衣道:如此如此。
两人称谢而去。
转过几条街,抬头便见文相府。
道明来因,有人进去通报,须臾请进。
官家之地,果然奢华,两人也不识得,只静坐喝茶。
不久内里出来一人,长得很像文相的样子,“小兄弟可有信与我?”
无本来起身问道:“大人可是左文相?”
那人道:“正是。”
无本来道明来意,言城池那夜之事:“徐大人吩咐我两前来送信,言此事重大,须得请文相大人定夺。”
那左文相接过信,道:“汝二人送信有功,可自府下歇息几日。”
二人道:“不敢叨扰,吾等送信完成,即返。”
兄弟两出得文相府,自去。
又见那阴影处闪出一人,着布衣,却是兄弟两在街上得其指路之人!
那人至府前,向上望了望,进府。
府门上那牌匾恍惚一阵,重新显出字来:武侯府。
兄弟二人送完信,顿觉满身轻松,自街上慢慢游玩。
封无邪道:“师弟,任务既完,我等当速回城池禀报徐大人,不可贪玩过度。”
无本来道:“师兄,虽然如此,我却见此风情各异,各有不同,师兄可先行一步,我再留几日。”
封无邪是心里有牵挂之人,哪里等得,“既如此说,我先回,师弟当小心行事,可速回。”
辞别师兄,无本来便在京城游玩,好不快乐。浪了几日,忽见许多成群结队之人,心中好奇,拉过一小光头问道:“请问小师傅,他们这是去哪里?”
那小光头怒道:“你没长眼睛?我哪里是甚么小师傅,你看,我头上有疤?我穿的甚么衣服!”
无本来道:“你穿的不是和尚的衣服么?”
小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所穿衣服,道:“就算我穿的是和尚的衣服,那我就是和尚了么?看人不要光看外表,头才是最重要的,和尚头顶有疤,你看清楚点我头上有疤不?”说话间把头伸到无本来面前。
无本来无奈,“那好吧,敢问此位小哥高姓大名?”
小光头撇嘴道:“我又不认得你,你问我干什么。”
无本来不理他,自去。
有些人心里既然不爽,那就让他不爽去吧。
小光头见无本来离去,却又追上来,“你去哪里?”
无本来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小光头嬉笑道:“哦?既然我们同路,那一起咯。”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你越想亲近的时候,他却不理不睬,等你远离了,他却像苍蝇一样粘着你。
特别是女人,当然,男人也一样,因为男人也是人嘛,一样的。
小光头追上无本来道:“听说今天灵山法会很多人哦,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吧。”
“灵山法会?”
“你不知道么?”一拍光头,又道:“对啊,你当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问我。”
小光头道:“灵山法会,各门派的人都会去,其中以不言禅师那段最令人神往。”
“为何?”
“不言禅师拳精内劲当世无匹,这灵山法会就是他办的,他寿元将尽,打算将一身功力找个传人,灵山法会几天了,可惜一直没人懂他的禅机,今天是最后一天。”
“怎么是最后一天?”
“你猪啊!”小光头着恼道:“前面我不是说了么,他寿元将尽,既然是最后一天,也就是说今天如果再没有人破他那禅机,他就要死了,既然死了,当然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