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封无邪无本来两人自领师命下山历练,一直漫无目的,只信步而行。
一日,正行至一城池处,四周高大的围墙吧人们围在里间,更高大的城门上有一巨大牌匾,上书金光闪闪二字,曰:城池
进了城池,只见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热闹非常,两人从未曾见过如此多人,心中激动自不必言表,一路行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走到街头,发现一个卖糖葫芦的,又跟着糖葫芦回到原地,如此三番,别人问也不做声,糖葫芦无奈给了两人每人一串打发。
两人高兴非常,拿舌头轻轻舔着,又不敢放入口中,怕含化了。街上鸡鸭鱼鸟之属亦被他俩乌烟瘴气,鸡飞鸭叫,鱼跳鸟惊,街上众人皆不识得两人,又见两人虽捣蛋非常,但却彬彬有礼,众人无可奈何只在两人无心冒犯之时出言相劝。
兄弟两在长街上玩得不亦乐乎,只因十数年顽童之心一朝被释放之故。
一连几天,兄弟两都在此街上游玩,遇到不懂之事,又拿出《人间纪要》翻看,也不问人。在两人心中,此街上所有人亦以变成《人间纪要》里的事物一般。
一日,两人行至一酒楼前,起初路过此间,觉里间恶臭难闻两人未曾细看,今又路过,因二人红尘之气渐重,也就习惯了此间气息。
只见那楼上下两层,雕梁画栋,中间挂一金字招牌上书:酒楼
封无邪道:“师弟,饿否?”
无本来道:“这几日玩得开心,亦有些饥渴,不如我等进去看看有什么吃食。”
两人正要进去,门里突然蹿出一黄黑相间之物,后有一人叫嚷着追撵“抓住抓住。”
封无邪出手把那物拿住,两人并无有见过,只因封无邪拿住了它的咽喉,此物不得出声。观此物乃四脚,黄黑相间,眼有一黑圈,倒也可爱,只嘴里尖牙利齿叼着一块不知名的肉类。
里间那人追出,见兄弟二人正观望此物,其中一人还拿着本书左右品评。忙拱手道:“感谢两位小兄弟拿住此物。不知。。。。。。”
两人并不理会那人,封无邪道:“师弟此物何为?”
无本来道:“正翻看。。。。。。有了!”无本来手舞足蹈,道:“此物名犬。。。。”
两人忘乎所以,自言自语。
旁边那人伸手拍了拍站着的无本来,道:“小兄弟。。。。。。”
无本来方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
那人道:“此狗偷盗我一块肉食,幸得你两人拿住快把它交给我!”
无本来道:“此物名犬,又名狗?”
又是一番辩解。。。。。。
无本来道:“小哥怎么称呼?”
那人道:“不敢,我乃此间店小二。”
无本来微笑,暗想,原来此人名姓比我还怪。心里亦有所舒畅。
店小二见两人器宇不凡,外表衣衫却又是平凡之属,道:“两位可是来吃东西的?”
无本来道:“然。”
店小二忙道:“那请进,那请进。”
封无邪正欲放开那犬,店小二却又怒气勃发,一脚踢在犬屁股上,道:“该死!滚粗!”
那狗狼狈逃窜。
封无邪道:“店小二莫急,常言道,得饶犬时且饶犬,何必如此。”
店小二一愣,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快请进。”
正好窗旁一桌客人吃完,店小二领二人坐下,道:“两位可点菜否?”
两人点头道:“可。”
又问:“可有什么吃食?”
小二道:“样样皆有,鸡鸭鱼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之物亦有。”
两人沉吟良久,道:“山中之物可有?”
小二笑道:“有有有,熊掌及高等之物皆有。”
两人一脸释然,道:“多少钱?”
此时钱币分毛,块,百,百为最高。
小二道:“不贵不贵,也就几同水而已。”
因二人在街上游玩之时,时常出手帮助各街坊,偶有街坊给些小钱的,两人起初并不知钱之一物何用,时日渐久,兄弟两亦明了钱属用处,亦有些存货。
几同水是酒楼“黑话”,也就是几百的意思。
两人不知,问道:“几同水多少?”
店小二一愣,忙道:“两位不是本地人?”
两人应是。
店小二解释道:“几同水为本地方言,几百之意。”
无本来伸了伸舌头,封无邪忙道:“熊掌不要,吾等只要些山中之物便可。”
店小二开心一笑,道:“即来即来。”便转身离去准备。
兄弟二人日间在街上游玩,晚间便出城于山中过夜,日子过得优哉游哉,今初入酒楼,心中不免忐忑。
须臾酒菜上桌,兄弟二人望着一桌肉食,你看我我看你。封无邪道:“小二,这哪里是山中之物!”
小二笑道:“正是正是。”然后手指各菜介绍:“豹子腿,猴脑,狮子头。。。。。。”
封无邪道:“非也,山中之物乃千年黄山精,万年红树根之类。况吾等并不吃肉食,快拿走拿走。”
小二听得封无邪说什么千年万年,顿时恼怒,道:“呔!你二人就是来捣乱的,来人来人”
霎时呼啦围上三五个大块头,把二人团团围住。
小二道:“今日汝二人若是拿不出饭钱,休怪手下无情!”
然后各自争辩起来,推搡间到得酒楼门外。
“给我打!”只听店小二一声令下。众人一哄而上,若是常人见此景必然害怕,然兄弟二人并无慌张之意。
封无邪大声出言道:“慢!”
此时人荒马乱,谁去管他想说什么,又不是写小说,打架还须等你说些什么场面话?
大汉几人并不理会直冲而上!兄弟二人亦年少气盛,三拳两脚把众人打倒,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