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榕生这样的装逼犯,王石蛋静静地着他,然后微笑着道:“要不是看在你是长辈,你已经躺在地上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报警吧,看看今晚这场局究竟是怎么回事,另外我告诉你,我只点了他们穴,过了二十四小时,自然解了穴,没有任何后遗症,至于他们怎么鼻青脸肿,等他们醒了,问他们吧。”
王石蛋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沈副校长在后面追着劝道:“王石,叶董也是爱子心切,一时冲动——”
王石蛋站定,转身过来,静静地盯着叶榕生,语气淡淡道:“我点的穴,就算你把香江的内家高手请来,都解不开,要是乱解穴,冯同学跟叶同学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负任何责任!”
沈副校长左右为难,“叶董,先让王石解穴,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商量,何必搞成这样。”
王石蛋转头道:“芳菲,马上报警,说我们今晚遭遇一场谋杀案。”
凌芳菲完全进入总裁助理的角色,拿出手机:“嗯,王董。”
叶榕生一看王石蛋报警,有点心虚,因为港大翡冷翠酒家经理给他说过这事的来龙去脉,而且他知道是冯景恩跟叶昊天带了一伙港生去鱼龙私房菜馆闹事,不过面上还是不肯服软,冷哼一声道:“哼,牛皮吹大了吧,我就请几位内家高手来解你的穴。”
叶榕生立刻就打电话,托朋友去请香江的内家高手,如吴氏太极掌门,鹰爪门宗师高足,还有咏春的蔡大师,正打电话的时候,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阳皇集团的董事长,香江排名前三十的富豪,阳天辰,满面怒容地盯着他。
“阳董,什么事?”叶榕生掐了电话问,语气里带着恭敬,他就是开餐饮连锁的,身家跟拥有六家上市公司的阳天辰比,就跟小孩跟大汉相比。
“小叶啊,最近抱了ev集团的大腿,气焰嚣张啊,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竟然敢纵子行凶。”阳天辰眼中恨意满满,讥笑道。
“阳董,你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叶榕生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叶,话给你撂在这儿,只要我小儿子启龙有个三长两短,无论是黑的,还是白的,我都等着你。”阳天辰说完就拂袖而去。
“……”叶榕生一身的冷汗瞬间都出来了,不过他还不了解王石蛋,要是知道王石蛋掌控日本的高木组,在马来还有几千部族武装,可能腿都要吓软。
王石蛋这会过去,跟邝副教授探讨了一阵阳启龙的治疗方案,决定观察一晚上,明天开刀,王石蛋到时候过来协助邝副教授开刀,他也学习一下颅脑手术。
王石蛋处理完阳启龙的事,跟凌芳菲走到门口附近,对面走过来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身穿白色对襟唐衫,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体,年轻时经过极好的锻炼,但岁月已洗去了他的豪气,略显瘦小,显得非常安静。
王石蛋看他的步子极稳,呼吸绵长,假装跟凌芳菲亲密交谈,经过他的时候,突然肩头一沉,使出了八极拳的贴山靠,朝这位老者撞了过去。
那老者一个不提防,而且他的呼吸正好处于旧的刚去,新的未来的档口,竟被王石蛋撞出了四五步远。
但王石蛋也微微惊讶,感觉到跟老者相撞的瞬间,有团旋转的力量,在流动似地旋圆圈。
“太极高手!?”王石蛋微笑着拱了拱手:“对不起,失敬,失敬。”
那老者正是吴氏太极的掌门吴清泉,心头不由惊骇,撞他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竟然看透了他的步伐和呼吸,将他行走的功架生生撞开。
日岛剑圣宫本武藏曾说过这道理,看透对方招式的功夫,作为取胜的秘笈之一,也是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的标志,简单点说,如果看透对方的招式,弄清楚对方的刀绝对够不着自己,那么即使对方的刀挥过来,也不需要无意义地躲闪,可以以攻对攻。
高手啊,还这么年轻?
吴清泉一边朝医院里面走,一边嘀咕,这个年轻高手为什么撞自己一下?
王石蛋刚才一撞也掂量出了香江内家高手的份量,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讥笑,量你们也解不开我点的穴位。
“王石,你笑什么?”凌芳菲嗔道,“我们接着要去警局做笔录,唉,报警真麻烦,依照我的性子,把冯景恩弄醒,问他,是谁给他打的电话,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幕后凶手,直接把他弄死——不,移交警局。”
“你还知道移送警局,还不错。”王石蛋夸奖了一句,接着语气一转,“虽然你们开赌场,黑的白的都要打交道,但是我觉得,在华夏,还是要依靠警局,黑的能对抗白的吗,纵然一时蹦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凌芳菲若有所思。
王石蛋已经跨上了哈雷摩托,手伸过来:“钥匙给我,我来骑吧。”
“你骑什么车,你也不知道附近警局的位置。”凌芳菲拉着王石蛋的衣袖,试图把他拉下来,让他在后面揽住自己的腰,那感觉太舒服了。
“刚才我坐后面,你说我占了你的便宜,现在换我来开,让你占我得便宜,这样,我们之间就扯平了。”王石蛋笑眯眯道。
“滚。”凌芳菲小脸红透,“你当我智商不及格,左右都是你占姐的便宜,王石,我希望你,可以出现在我家今年年夜饭的饭桌上。”
王石蛋秒懂凌芳菲的意思,但他脑回路此刻无比清奇,“吃人是犯法的,我跟你讲。”
“……”凌芳菲无言以对,恨恨上了摩托。
王石蛋根本没上车,朝她挥了挥手道:“凌学姐,我不去警局了,你回去吧,我走回去,我觉得,这次给冯景恩跟叶昊天的教训已经够深了,毕竟都是港大同学,如果他们再执迷不悟,下半生估计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凌芳菲心里很失望,王石蛋这是委婉地拒绝她,暗恨刚才自己操之过急了,小脸没有一点情绪流露,“那好,我先走了。”
凌芳菲发动了哈雷摩托,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王石蛋收回视线,嘀咕了一句,“哥去看看刚才那位太极高手,怎么解穴?”然后转身进了医院,进了男厕,隔了一会,那门打开了,但是并没有人,幸亏这会都晚上十点了,没人上厕所,要是被人撞见,尿还不吓出来?
王石蛋隐身来到冯景恩跟叶昊天的病房。
除了刚才王石蛋撞了一下的太极掌门吴清泉,个子瘦小,房间里还有两个老头,一个高高瘦瘦,鹰钩鼻,手臂青筋鼓凸,十指仿似铁勾,另外一个高大斯文,潇洒淡定,当然还有胖子叶榕生。
太极掌门吴清泉来得最早,刚刚检查了一遍冯景恩跟叶昊天,对刚来的鹰爪门陈杰英,咏春大师蔡振道:“杰英老弟,蔡兄,我们都应该接触过打穴,要说瞬间半身酸麻,提不上力倒有可能,也不过一两个小时后基本就能恢复,我习艺五十年,从未见过将人点穴点得不能动弹的,而且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这样。”
吴清泉,陈杰英,蔡振都是香江有数的内家高手,对打穴点穴都有一定的造诣。
蔡振心头明白,这就是将自己儿子断胳膊折腿的那位港大新生,年轻高手王石干的,他是托不过情面,才深夜出诊,抱着瞧热闹的心思,“华夏大陆藏龙卧虎,就是近代那些国术名家的师门长辈谁知道啊,比如自然门宗师万籁声,他不出山,谁知道他的师傅徐矮子啊?我觉得王石传承深不可测,说实话,他跟儿子交手,长风一个照面就被他制服,我去看了长风的伤势,我也没把握治好,只好听王石的,让王石治,就治疗了一天,裹上药,就恢复得不错。”
太极掌门吴清泉知道蔡长风不仅是咏春高手,还打过笼斗,技击手法繁多,心头一惊:“王石是不是一个帅气阳光的小伙子?”
蔡振虽然没跟王石见过面,但是看过他的交手视频,拿出手机,点开,递给吴清泉,“就是他。”
“果然是他!”吴清泉一看视频惊讶失声,“我们在医院门口已经交过手了,拳怕少壮,棍打老狼,但这小伙子显然不是靠体力和气力赢的我,而是靠技击,他听着我呼吸,看透了我的步伐,突然用贴山靠将我撞出了四五步开外。”
蔡振倒吸一口凉气,对叶榕生解释道:“吴掌门的太极气劲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去年春节,我们聚会,他站好桩子,让七八个弟子用一根大竹竿顶住他的腹部,用力推,竹竿被顶弯了,而他却纹丝不动,当时他腹部猛然发力,旋转的气劲瞬间爆开,这七八个弟子倒退数步,一齐倒地,王石竟然能将吴掌门撞开,那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还那么年轻,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叶榕生心里一下沉到了谷底,着急地问道:“几位大师,那我儿子跟侄儿怎么办,万一等上一天,出了啥后遗症怎么办?”
蔡振老成持重,沉思了一会儿,慎重道:“叶董,既然我们来了,就用药酒给他们按揉一下,去肿消淤,等待明天穴位自解吧,王石虽然武技高超,但心地不错,为人也非常低调,要不是长风咄咄逼人,还二打一,王石也不会出手。”
吴清泉看完视频,点了点头:“确实低调。”
“哼,一个年轻人,就算从娘胎开始习武,也不过二十多年,我们几个都沉浸大半辈子功夫,都是正宗嫡传,不是江湖上卖嘴的功夫,我试试。”陈杰英鼻子冷哼一声,语气淡淡道,透出一股子高手的骄傲,他的功夫直追其祖父,当年精武门副会长鹰爪门宗师,绰号小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