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宁渊忍不住反问道。
腾礼点点头,牵起她的手,“这双手,从今日起,我绝不会再放开。”
“可是你就这么走了,你的手下怎么办?夫人怎么办?还有大王,对你的信任,又该怎么办?”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腾礼,你还是很没有责任心。”
“是么?”腾礼只是浅笑。
“那我们走吧。”宁渊没再挣扎,而是摇了摇手。
腾礼没料到她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心里自然十分欢喜,但他一向寡言少语,也不太会表露自己的情绪,他最多能做的,只是更加握紧了那双手。
腾礼与宁渊在这件简陋的木屋内又等待了一天,待夜晚降临,腾礼便带着宁渊出发了。
路上,宁渊与腾礼共乘一车,马夫坐于前,驾驶马匹。想起一个一直困扰在心头的问题,宁渊忍不住问道:“腾礼,你想过我们就这样走了,将来该住在哪吗?”
“璃儿想住在哪儿?”腾礼只是侧头微笑。
“我自然想回家乡……可是,”如若你不愿意,那便不回去。
宁渊正想这样说,却听腾礼干脆利落地答道:“那便去韩国。”
“没关系吗?”
“有何关系?”
“不……”
“璃儿之前一直住在那座寺庙里么?”
“是……”
“这次璃儿前来咸阳,提前和那里的住持打过招呼了么?”
“我请了休……”
“看来璃儿希望继续住在那里了。”
腾礼笑容不变。
“倒也不是一直想……只是没有其他去处,我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总要寻求一处寂静之地。”
“我明白。”腾礼说着,忽然贴近她,吻了吻她的侧脸。
“那么我们便去那里。”
“可是……”
“嗯?”
“不……没什么。”宁渊咬咬牙,她和卞乐曾同住寺庙半年多,看情况,卞乐是没有告诉他实情,这次回去,万一碰上他人问起卞乐的情况,岂不是徒增麻烦?
不如……
“腾礼,你身为将军,住在寺庙总归不合适,我们这次身上盘缠带的足够,不如我们暂时居住在客栈,你又有一身武功,待风声过去,若有这方面的工作,到时也可以尝试。”
“那璃儿该如何向寺庙交代?”
“我们先找到合适的客栈,闲置下来后我再上山,向他们辞行。”
腾礼只是勾唇,声音比初春融化的冰雪还要清脆动听,“好。”
直到很久之后,宁渊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单纯、幼稚。
不过都是后话了。
到达韩国境内,两人于黄昏前找到一处满意的客栈,考虑到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打扰,住起来也安心些。
腾礼直接付了半年的租金,第二日,宁渊便上山,去了寺庙,向众人说明原委。
就这样,在这自后,两人度过了一段平静而安宁的日子。
腾礼也很快找到一项适合他的工作,每日早出晚归。宁渊更多时候则是待在家中,有时偶尔会着急,这续缘的任务,何时才算结束。
没想到,很快事情就发生了惊天巨变。
这日,宁渊去溪边洗衣服回来,照例准备柴火,打算做饭,可直到饭菜上桌,新月东升,也没看见腾礼的影子。
她急得去找熟睡中的老板,却听老板含糊不清地道:“今日有一群外地官兵模样的人,闯入房中,将你夫君带走了。我们这地处国界,经常有乱兵贼子往来,那种人,我们若是拦他,定会惹祸上身,你也不必太担心,你夫君武功好,足智多谋,想必不会有事。”
话音落下,宁渊手中还未放下的扇子砰的一声落地。
不详的感觉顿时遍布心底,其中,还夹杂着点点担忧。
她甚至顾不上谴责老板的冷漠,只是低头,捡起扇子,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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