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香港老版的武侠片时,对于开头结尾处出现的这几个字,我总会被莫名其妙的感动!
记得小时候吧,大概就才刚懂事的那刻起,当看到黑白电视机里播放着的武侠片时,那感觉就是一个惊天震撼,现在依稀留在记忆里的,就是酷毙了的带斗笠的神秘少侠,和仙子一般貌美的女主们。
其实那时候,没被污染的小小心灵中只觉得他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飞天遁地又无所不能的存在,至于什么男女感情来着,以至于大善大恶大到国仇家恨的剧情,那个年龄段记得倒不是深刻的啦。
好吧,其实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后来,随着年龄渐渐长大,人事知道的越来越多,对于人世间的是非种种,慢慢觉得毫无味道,唉,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那个武侠的世界中去了。
不过,人有回忆,应当是美好居多吧,反正本人的脑子里,多的是老家小时候的样子——
破败的土墙和青瓦组成的一个个草舍,尚不知人与生为何物的小小的我,只会在满院的大树和村里头的几条小河中流连光阴,在遍地的野花野草间同鸟虫们去打闹。。。。。。
神龙帝建国元年,此时中原天下大一统,边关内外无战事已有百年,朝野上下一片祥和,百姓们安居乐业,长久太平之下,国运日渐昌盛兴隆。
论世间富贵至极地,莫过于九州之首——帝都大梁城!
大梁城既为帝王之家,这繁华富饶的程度,自然是再无须多费文家笔墨赘述,只是夜幕方垂,当今天子之胞弟文彦的府邸文王府内,如今却是一片凄迷的萧杀之意。
“哇******”
一声嘹亮的新生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王府内死静的深锁气氛。
“生了,终于生了”文王府上下不论尊卑,当每个人听到这一连声的哭叫后,那胸中悬了多日的心,才终于得以暂时放了一放。
文王文彦是当今天子季申,经过上一代残忍的皇储宫斗中,所留下的唯一的亲人,现年二八,生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平日深得长他半甲子的皇兄天子的溺爱,兼又是大权在握,他手中掌管着的乃是全国兵马调令之金印!因此享受着仅次于天子般的特殊殊荣。
不过令世人纳罕的事,其它不说,只说这文王府内的女眷,却和天子的三宫六院的海量排场不同,府内除了不可缺少的,可以内室走动的那几名年老色衰的宫女外,只尊有一位女主正妃:柳。
“快去请王爷前来”一间格调高雅的王府别院中,一位身着紫衣华服作儒生打扮模样的青年男子,淡然的对外呼道“说,王妃产下位郡主”。
“这个,这个,那个连总管******”一众服侍于别院外厢的王府仆从们,纷纷苦逼着脸,暗中你推我我推你,却是谁也不敢领这紫衣儒生的话去向王爷禀告。
这个被仆从们称作连总管的紫衣儒生,本名唤做连云,先前他只凭布衣身份来拜得王府上,因其人口齿善谈在文王府众幕僚中颇有些纵横交际的能耐,遂得了文王青睐委以要职,不日后他在王府上下只稍加些往来钻营,未过而立年纪轻轻的就特被敬做了王府中的总执事至今。
来回扫了扫眼前众仆从,连云鼻孔中轻蔑的冷哼了一声,他那极度消瘦的脸颊上越加显得阴冷,淡然的道“都不听话了是吗?好,好,我连云亲自去请”说罢径自朝文王居处大踏步走去,但听得他身后“扑通”“扑通”之声大作,地上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瑟瑟发抖的太监,宫女们。
文王文彦此刻正静坐在王府中的怡心阁内,他仰头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一副精装工女图,独自神游太虚已有半天,阁楼外连连传来三声轻唤,才令他悠悠的回过神来,文彦定睛一看,见是府中总管连云觐见,便强打下精神,正身安坐叫传。
连云上前屈膝弯腰,双手垂下几乎触地,深深的打了个长揖,大声唱个喏后,才朗声道“禀告王爷,蒙上天眷顾,我圣朝喜得一位仙子郡主”。
“生了个女儿,也好”文彦闻言先是有些错愕,继而大喜,欣然起身便道“走,同本王一起去王妃那瞧瞧去”
连云略为欠身,拦住文彦的去路,脸显难色,本拟就要说那些八字犯冲,黄道不宜什么云云的鬼话把文彦阻上一阻,但那件事拖得越久,恐怕越是没人敢保住得性命,当下他把心一横,双腿一弯猛的磕到在地,埋着头沉声连连泣道王爷保重,哽咽了一阵子顿了顿泣诉道“刚才柳妃娘娘她,不幸陨落!”。
隔了直直半响,一向处事波澜不惊的,掌管着全国兵马大元帅的文王文彦,才呆呆的无声问向连云,道“怎么回事,说”
“是”连云起身站立,用袖角试了试左右眼角的泪迹,肃然哀道“这件事说来实在有些,有些奇异,还是请王爷去柳妃产房看后亲自,亲自定夺”。
作为一个王府的总执事,连云说出上面的话简直有些做事大不利之嫌。几乎是用吃人的眼神,文彦瞪着连云心下直发毛。
一个怒气极度压抑随时爆发,一个表面无事实则胆寒心裂的文彦连云主仆二人,一言不发默默的来到王府内室——柳妃的产房中。
文彦撇开跪倒一地的仆从们,只见产房内布置的无比奢华的锦塌罗帐外,就那么刺眼的伸出来半只好似冰玉雕琢的修长手臂,当目光定格在手臂的末了那曾经的芊芊玉手上,只见此时五指紧紧曲拢,毫无生气的好像要握着些什么似得样子,无论是谁看着都会为之心碎不已。
见到这一幕,文彦再也止不住那份情感,泪水瞬间溢流了满面,对于那高高在上的什么王爷架子,再也不顾忌不得了,他一交歪倒在地任由四名贴身侍卫拉扯不起,泣不成声的大呼大叫道“爱妃你不能走啊,不能啊”。
“王爷呀,王爷,小人们已经尽力了尽力了呀”那些被王府请来接产的几名稳婆,早已知道此时大大的不妙,先前她们只道有幸能帮王妃生产是个肥差,哪曾想平日里天仙一般人物的王妃,居然莫名其妙的会身死,这下老脸几乎都快吓绿,和满屋子的侍从,太监,御医们一样几乎是五体投地状趴跪在地上,真比筛糠一样还要颤栗个不停。
这般当口,这些没见识的稳婆不开口求饶还好,正哭个悲痛欲绝的文彦大喝一声,疯了般的从地上一把跃起,劈手从专司侍剑的童子手中抽出一把宝剑,把近前那叫嚷不停的一名稳婆一脚踢了个仰翻,挥起剑来照着她的脑袋就要砍下,匹练般的青虹剑光随之高高扬起,映在由于愤怒脸孔已经极度变形的文彦脸上,使得文彦越加显得狰狞可怖,这一刻满室都弥漫在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之下。
青色剑锋未己落下早被贴身侍卫及时拦住,侍卫们七手八脚的代收了宝剑,才叫那个倒霉的稳婆没当场在王府丢了老命,只是这个稳婆满口仅存的牙齿却在混乱中被打落个精光,她还自不知好歹口齿不清的杀猪般的狂叫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文彦那里肯就此善罢,口中大骂着“废物,没用的蠢货”跳进这些负责王妃生产的仆从堆里,王爷的尊严也彻底不要了,状若疯狂般胡乱的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只一时间,整个王妃产房内可谓鸡飞狗跳,哭闹冲天。
连云见事已然乱的不成体统,当下大声令道“左右侍卫先请王爷去书房安驾”说完对身后侍立的两员着轻装银甲的家将拱手施礼道“王府家将速传五十名守卫,把这些个不利的仆从们先行压进王府大牢,严加看管听候发落”
“是”
“遵命”
王府兵将得令后依言行动,顷刻间王妃产房内人去楼空,哭闹声绝耳,只留下柳妃的那仿佛不是人间所有的手臂,依旧在罗帐外孤零零的伸着,无人过问。
今夜今时,苍穹上无星亦无月。
王府书房中,文彦神色落寞的透过窗棂,遥遥的望见屋外天色阴沉漆黑如墨,看了一会始终未见天上有任何一点一星的光亮,不禁感慨万千唏嘘不已,那不时传来的几声深更锣响穿梭在偌大个帝都的大街小巷中,令得他心中对待某事更觉人生空虚索然无味,压抑的神情恍惚中,依稀的觉得书房外,仿佛有无数个死亡的幻影在来回晃动跳跃!
那些,那些是谁的?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熟悉又陌生,亲切还疏远。
一旁侍立许久的连云见文彦眼神空洞面显惊怖之色,显然是不能一时三刻便释怀柳妃之死,早就几番想上前劝上一劝,只是柳妃的事他这个做总管的也担有很大的干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起,平时最会呈口舌之利的他,实在是不知道王爷此刻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倘若一个不慎祸从口出没对王爷的心思,恐怕就此性命不保也。
“连云把那些办事不利的宫女太监们都放了吧”沉寂半天的文彦突然的百无聊赖的吩咐道“另外的那些个御医和稳婆稍加惩处也就是了,放了,都放了,至于柳妃的后事你即刻张罗着办吧,不必让我亲自定什么夺,本王这里没什么事了,夜这般深了你也早些忙完就早些去休息吧”
看到文彦此刻终于恢复了些许一国之王的气势,连云心下有了着落,他瞬间有了计较,稍稍的定了定心神后高声叫道“不可,王爷这些人千万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