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啸三人离开这家宾馆之后的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越野车风驰电掣的冲到宾馆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井童和岳雨两个人快步冲进了宾馆。
当他们找到罗啸所开的钟点房时,井童直接拿出了通用房卡,而后深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有可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与克制。”
井童的提醒让岳雨点点头,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却已经冷如冰霜,甚至,在点头的同时,一抖手腕,一把精致的单片爪刃就已经现于掌心。
显而易见,保持冷静和克制这件事情,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
这把刀,毫无疑问是为唐岳准备的。
“如果他敢碰小姐,我就阉了他。”
岳雨在井童的手贴在门禁扫描区的瞬间,口中轻声嘀咕了一句。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蜂鸣,房门打开。
不管岳雨说了什么,井童都没机会再去叮嘱她,
房门一开,岳雨便直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在她的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很多很多的画面,她都已经挥舞起了手里的爪刃,准备把某些人的犯罪工具永远的切除了。
可是,房间里的情况,却让两个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房间内根本没人。
房间内空荡荡的,床上留下的痕迹告诉岳雨,这里的确来过人,而且还是两个。
因为床上的痕迹是两个人留下的。
“检查一下。”
井童的声音从岳雨身后传来,岳雨这才收起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开始在这个房间里检查了起来。
很快,在房间的衣柜中,岳雨便有了发现。
那是酷鬼的衣服和背包,还有一双鞋子。
“井童,这次麻烦了。”
岳雨说话间将手中的一件衣服从衣柜里取出,举在了井童的面前。
井童看到衣服的时候,眼神也是微微一变。
的确,这次麻烦了。
因为这件衣服上装有一个微型的跟踪定位装置,她们就是靠着这东西才找到了这里。
现在,唯一能够随时掌控酷鬼妹子行踪的依仗没了,可不就是麻烦了。
“对了,秋哥还是联系不上吗?”
岳雨随手将衣服打包放进了那个双肩包里,连同鞋子一起装了起来。
“嗯,电话打不通,不知道他去哪了。”
井童点点头,这边话音刚一落地,他兜里的手机就忽然间响了起来。
井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马上便兴奋的说道:“是秋哥。”
这才是真正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当即井童便接起了秋哥打来的电话,两个人将情况互相沟通了一下,而后约定好了见面碰头的地点,通话这才结束。
“秋哥说什么?”
岳雨看着井童微变的脸色,好奇的问道。
“不清楚,不过秋哥有些气急败坏,应该是出事儿了。”
井童随口回答了一句,接着便马上吩咐道:“走吧,先去跟秋哥汇合,然后再想办法找一找吧,实在不行,只能通知青山叔了。”
“好,也只能这样了。”
岳雨点点头,二人这才迅速离开了宾馆,驱车与秋哥汇合去了。
抛开他们暂且不提,单说罗啸、唐岳和酷鬼三人。
按照唐岳和酷鬼的计划,他们直接来到了路克广场。
卢克舞团虽然被暂时驱散了,路克广场的练舞场却一直还在,而且,路克广场不仅仅只有户外的练舞场,室内更是有一个两百平米的专业级练舞厅。
此时此刻,罗啸的身影跟随着唐岳和酷鬼就走进了这一间宽敞无比的连舞厅。
“酷鬼,今天我要兑现我的承诺,教你一套新的舞蹈动作,一下午的时间,应该足够用了。”
唐岳一走进这间练舞大厅,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随之便发生了一些变化。
酷鬼点点头,没说话但是已经走向了巨大的落地镜跟前站好。
随着唐岳和酷鬼在这里练习新的舞蹈动作,罗啸的身影却悄然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是完全属于唐岳和酷鬼二人的,他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至于晚饭和电影时间,那就完全不需要他在出现了。
“我去喝杯咖啡,有事情打给我。”
罗啸只留下了一条短信给酷鬼,而后便收起手机,启动了车子,不紧不慢离开了路克广场。
路克广场距离蝉咖啡厅不算太远,所以罗啸打算去蝉咖啡厅里喝杯咖啡,消磨一下时间。
毕竟,如果秋哥等人动用了欧阳家的人脉和关系的话,想要找到唐岳和酷鬼算不上什么难事。
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他帮忙,所以他不能离的太远。
当罗啸驱车来到蝉咖啡厅门前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了蝉咖啡厅的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
车头上那个硕大无比的“b”字标志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闪烁耀眼着金光。
牧马人缓缓停下,推开车门,罗啸便径直朝着蝉咖啡厅内走去。
一进门,吧台上那一束娇艳欲滴的紫色厄瓜多尔玫瑰就毫无疑问的成功抢镜。
每当这种昂贵的玫瑰花出现的时候,通常都代表着某个追求这间咖啡厅老板娘的人来过,或者,现在还没走。
罗啸转身走向自己常坐的座位时,便看到了那个有阵子没见到的身影,依旧西装革履,依旧风度翩翩。
“秋蝉,那一束厄瓜多尔潘多拉,你喜欢吗?”
刘松涛手里端着一杯蝉咖啡厅内最贵的咖啡,说话间盯着李秋婵的眼神里满是柔情。
论起泡妞儿,这刘松涛可是要比郝云强要强上不少。
最起码,人家就算再饥渴难耐,都还没到翻脸用强的地步。
说起郝云强了,那个货出了车祸已经抢救无效翘了辫子,以后他再也不会去死缠着楚清秋使用各种下三滥手段了。
话说回来,刘松涛虽然比郝云强有耐心,但是这不代表这个犊子就是什么好鸟。
也许,他生意做的不错,身价不菲。
但是,对于女人的态度,却跟郝云强没什么本质区别,而且,他藏的更深,内心的欲望满足方式更加的扭曲阴暗。
只不过,这一切他一直掩饰的很好而已。
罗啸的视线与李秋婵对视了一眼,而后便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子上,抬手叫过了缇娜:“给我一杯蓝山。”
“罗大哥稍等。”
缇娜转身离开了,坐在刘松涛对面的李秋婵却忽然间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