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山下的怒江峡谷两岸,世代繁衍生息着勤劳勇敢的傈僳族人民,“石月亮”就是傈僳族人民心目中的神圣之物,“石月亮”照耀下的福贡利沙底乡,被公认为傈僳族文化的发祥地,素有“三江圣地,傈僳之源”的美誉。如今,这里已成为著名的观景点,吸引着天南海北的游人慕名前来眺望“石月亮”,领略这独一无二的地质地貌奇观。”
扎西边拍照,边继续向倪雨菲介绍着。
“关于石月亮还有一个优美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神仙怒娃看到地上荒无人烟,便塑了男孩启沙和女孩勒沙放到人间去生存繁衍。不久,怒江龙王的女儿与启沙情投意合,相亲相爱。龙王非常恼怒,发誓要发大水把启沙兄妹淹死,以断女儿对世人的爱恋之情。一时间,洪水翻滚,浊浪滔天,吞没了山峰,淹没了良田。他们三人乘上了怒娃为他们建造的小船。但是,洪水继续往上涨,水天茫茫,小船在洪水的旋涡间飘来荡去,眼看就要冲向山的那边了,勇敢聪明的启沙拿出怒娃赠送的神弓宝箭,瞄准山峰上的宝界石,连发三箭,水花四溅,石壁穿洞,使洪水泻了出去,石月亮由此而来。定居在国外的云南旅游名胜怒江州傈僳族都说他们的祖先在石月亮下生活过,受到石月亮的护卫关怀。所以,在傈僳族人民心目中,石月亮就是自己家乡的象征。”
“哦哦,真是太美了,加上这样的民间传说,就显得更加的神秘和震撼了。”
倪雨菲急忙拿出相机,还有手机,不停地拍着,希望能留住这惊艳的美景。
“据说,石月亮还是当年驼峰飞行队飞跃怒江时候的参照物呢。”
扎西的话,有让人将思绪联系到了那段遥远的历史记忆之中。
“扎西,有人曾经去到过那里,亲眼近距离见到过石月亮吗?”
倪雨菲好奇地问。
扎西轻叹着。
“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希望接近它,然而,它仿佛是留给勇敢者的去处,这里山峰陡峭,道路崎岖,气候变幻无常,没有勇气和毅力是无法到达峰顶的!”
“听你这么说,意思是你去过喽?”
倪雨菲歪这头,笑着望向扎西。
扎西笑了:“不好意思,本人确实是个勇敢的人,所以,我很有幸亲自去过!”
“真的?!”
倪雨菲的眼里充满了崇拜的眼神。
“那快给我讲讲!”
扎西笑了笑。
“你看到那边那条小路了吗?”
倪雨菲顺着他的手指,远远看到了一条崎岖的小路,点了点头。
“沿高黎贡山一侧的小路向上爬,大约要走整整一天的路程。下榻在石月亮下的小村寨米哦罗。于村中择一块平地,即可搭起帐篷,生火做饭。米哦罗是一个怒族村寨,极古老,县里的文物队在这里常常能征集到新石器时代的石斧等物。老百姓把石斧慎重的收藏着,放在米柜里,以图吉祥。第二天一早,往峭壁上攀岩,不久,即可到达石月亮。石月亮四周是悬崖峭壁,深不可测,前面有三棵年代极其古老的枯树,云雾升腾,飘飘渺渺,忽园忽缺,大有身在天上宫阙之感,凛冽的风吹来令人眩晕。若在此东望怒江大峡谷的江流云海及碧罗雪山日出,壮丽之极,不可言表。”
此时的扎西,远望着石月亮,表情很神圣,也很激动、骄傲。
“哇!好厉害,好羡慕你啊,以后有时间我也一定要亲自爬上去一次,亲眼感受一下!”
倪雨菲向往而坚定地望着石月亮。
“会有机会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真的?!那我们现在就约定好了,一定不允许反悔哦!”
说着,倪雨菲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就要和扎西拉勾定下约定。
扎西笑了笑,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一言为定!”
两个小拇指一触碰到一起,扎西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
倪雨菲却像个小孩子般笑得灿烂极了!
“哎,扎西,这样的奇观,是怎么形成的呢?”
“嗯,据当地的一个学者向我介绍,石月亮的成因,是因怒江峡谷正处在欧亚板块与印度板块的接合部,强大的地质应力和迅速上升的地壳,构成了怒江峡谷独特的地质奇观和美丽的自然景色。
怒江适合板栗生长,但怒江州最有名的板栗要算丙中洛的瑞士板栗,这是在上个世纪20年代,一个进入怒江地区传教的传教士带来的品种。丙中洛几乎家家门口都有板栗树,到了中秋节前后,满地都是成熟后掉在地上的板栗。这里的板栗饱满,清脆甘甜。”
“扑哧……”
倪雨菲忍不住笑了。
“看你的样子还真像一个研究很深的专家呢,不过怎么又说到吃上去了,看来,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大吃货!”
“哈哈哈……”
她的话把扎西也逗乐了!
“好了,好好欣赏一下,拍一些照片,然后我们再上路。”
“好的……”
倪雨菲开始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美景,手也一刻不停地忙着记录美景。
……
苏然纠结了十几分钟,终于拨通了楚慕诚的手机号码。
“喂……”
楚慕诚的声音已经低沉而稳重。
苏然却满心的惊惶。
“喂……楚董事长……我……我……”
苏然觉得自己的上下牙齿在打架,根本无法把话说完整。
“别紧张!慢慢说,你得手了?!”
楚慕诚却淡定地直奔主题。
苏然这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是……是的,楚董事长,盼云现在正在医院呢,孩子……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盼云呢?!盼云有没有事?!”
楚慕诚几秒前还稳健的声音,突然变急促了,变紧张了,看来,他对上官盼云还是有感情的。
只要确认了这一点,苏然觉得自己就有靠山了,就好办多了。
她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盼云没事,医生说,她基本已经脱离危险了。”
“吁……”
手机那头的楚慕诚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那你好好照顾好她,你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我一个小时后到。”
楚慕诚又恢复了淡定。
“好的,楚董事长!”
半个小时后,苏然在经得医生同意下,战战兢兢走进了抢救室里。
只见倪雨菲的双眼依然紧闭着,脸色依然惨白,手上已经插上了输液管子。
不过,从她有节奏的呼吸来看,应该没有大碍了。
苏然满心不安和愧疚地,轻轻坐到了她的病床前,望着那张毫无血色的美颜,苏然有一种无比担惊受怕的感受。
很快,病房的门打开了,苏然一惊一乍地转身望去,就看到了楚慕诚充满威仪的脸。
那张脸,依然冰冷,不过,眼神却骗不了人,他的眼里很明显出卖了他,闪动着满满的不安和担心。
苏然站了起来,很恭敬。
“楚董事长……你……你来了?”
楚慕诚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床沿边,呆呆地望着上官盼云憔悴的脸庞。
“楚董事长,我……我先出去,有什么事,您叫我……”
苏然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会察言观色,会见风使舵,此刻,她很恰当地躬身退了出去。
楚慕诚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看她一眼,但是,对于苏然来说,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情楚慕诚会搞定,而自己,只需要等着拿到那笔不菲的报酬就好。
苏然一关上病房的门,楚慕诚的眼眶里就已经渗满了泪花。
“盼云……盼云……”
他低声轻呼着上官盼云的名字,声音里同样饱含了深深的愧疚和爱意。
楚慕诚坐了下来,颤抖着伸出自己已经长出了一些老年斑的双手,轻轻握住了上官盼云苍白却很嫩的手。
然后,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只是脸上的肌肉却不住地跳动着,抽搐着……
就这样,楚慕诚和苏然随着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节奏,不安地煎熬着。
他们都不知道,一旦上官盼云醒过来,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又过了一个小时,楚慕诚突然感觉到自己紧握着的、上官盼云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他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板,望着病床上的上官盼云。
只见上官盼云的双眼颤动着,然后微微眯开了一条线……
“盼……盼云……”
楚慕诚哽咽着,艰难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上官盼云的意识似乎还没有彻底恢复,努力睁开了双眼,只是眼里写满了迷糊。
听到有人在耳边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努力将头缓缓侧了过来,然后,那就看到了那张有些苍老的,富有魅力的脸。
那张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梦里!
上官盼云迷茫的眼神,开始边得越来越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