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任晓玲的巴掌扇到的却是薛岳伦的脸。
倪雨菲却被巨大的响动惊醒了,傻傻望着任晓玲。
“你……你是谁?”
薛岳伦一把推开任晓玲,将倪雨菲死死护在自己身后。
“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打她!你给我滚!”
他怒火中烧地爆吼着。
任晓玲看着自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居然这么维护一个女人,也开始失控地抓狂了。
她的眼里,泪水和怒火同时交织着。
疯了一样地再次冲了过去。
“你这个负心的男人!你不是人!”
薛岳伦狠狠抓住她的手臂。
“你让开!我要好好收拾一下这只小狐狸精!”
任晓玲的叫嚣,瞬间让倪雨菲明白了一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扯开的衣服和裙子,慌乱地整理了一下,然后惊惶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夫妻俩。
任晓玲用尽了蛮力,几次想抓住倪雨菲,要么被薛岳伦狠狠推开,要么被他抓住手臂。
她几乎无法靠近倪雨菲。
不过,她疯婆一样的歇斯底里,还是让房间充满了嘶吼,也让倪雨菲的心被恐惧包围着。
“雨菲!你快走!”
薛岳伦紧紧抱住任晓玲,向自己身后的倪雨菲大喊着。
倪雨菲怔了几秒,慌忙从他们身后摸下了床。
不过,她的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雨菲!”
薛岳伦心里一紧,放开任晓玲,冲过去抱住了她。
“雨菲,你没事吧?”
倪雨菲根本来不及回应,任晓玲就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她趁薛岳伦担心倪雨菲的间隙,蹲下来,一把抓住了倪雨菲的头发,狠狠地扯着。
“啊!”
倪雨菲瞬间痛得大叫了起来。
薛岳伦一阵惊慌失措,拼命护住倪雨菲,想要掰开自己老婆的手。
可是,人到了极度愤怒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出惊人的体力和潜能。
任晓玲此刻正是这样,她已然迫发出的能量,让她抓着倪雨菲头发的手,怎么也掰不开。
而薛岳伦越使劲,倪雨菲就越疼,就叫得越大声。
望着自己披头散发,不愿松手的母狮子,薛岳伦有了几分恐惧。
“晓玲,你先放手!”
“不!我绝不放!”
“这事和她没有关系,是我趁她喝醉了,动了邪念,你要讲道理!”
“道理?她一个小丫头,经常三更半夜跑到一个已婚男人这里,还故意喝醉了酒,你认为这也是很合理的道理吗?”
薛岳伦怔住,哑口了。
“你这个小贱人!迷惑牧云不说,还勾引自己的经纪人,现在又来魅惑别人的老公,简直是烂人一个!呸!”
任晓玲乘机狠狠地咒骂着倪雨菲,还将唾液喷到了她的身上。
迷醉而无力的倪雨菲,感到了满满的屈辱,但是,她却心虚了,因为,任晓玲骂到了她的痛处,可谓针针见血!
薛岳伦也似乎有些理亏,不过在这种时候,他是绝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受侮辱的。
“啪!”
薛岳伦的巴掌狠狠地扇到了任晓玲的脸上,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你!”
任晓玲惊呆了,捂住了自己的脸,手也不自觉地放开了倪雨菲的头发。
“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任晓玲又吼了起来。
“没错!我不仅要打你,我还想现在就杀了你!”
薛岳伦咬牙切齿,看上去几乎要崩溃,一副真的要杀人的样子。
任晓玲吓坏了,惊恐地望着他,不自觉地往后退缩着。
“嘿嘿,你这够娘养的贱货,你有什么资格辱骂她?你有什么资格殴打她?你更有什么资格向她吐口水?最应该被唾弃的人是你!呸!”
发了疯的薛岳伦将口水喷向她,冲过去抓住她的头发。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想杀了你!只有那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也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彻底解脱!”
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的,听上去很瘆人!
他的眼睛里,已经不是怒火,而是血,被怒火烧出来的鲜红的血!
“啪啪啪!”
薛岳伦发狂地揪着她的头发,狠狠地又扇了几个耳光。
“啊……岳伦!别打了!别打了!”
任晓玲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来“捉奸”的,没曾想却逼发出了薛岳伦心里压抑已久的愤怒和绝望!
她只能惊惧地哀求着。
“别打?我今天一次把你欠我的都还给我!”
“啪啪啪啪啪……”
薛岳伦已经疯了,他的巴掌和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了任晓玲的脸上、头上、身上……
“啊!啊……”
任晓玲只能抱着头,杀猪般地惊叫着。
倪雨菲被这一幕彻底吓傻了,酒也似乎全都醒了。
“岳伦!岳伦!你快住手!快住手!”
她爬起来,去抓薛岳伦的手臂。
“你起开!”
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的薛岳伦一把推开了她。
他的拳头继续疯狂地落在了任晓玲的身上!
“我要你还我!我要让你受到惩罚!你这个破鞋!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他红着眼,边怒吼,边使着全力。
任晓玲的叫声渐渐变得微弱。
“岳伦……够了!你快住手!你会把她打死的!”
倪雨菲再次扑了上来,抱住薛岳伦。
“我就是要她死!她该死!她背叛了我,背叛了这个家!”
薛岳伦挣开倪雨菲柔弱的阻拦,这次,他站了起来,用脚狠狠跺着任晓玲的身体。
“贱人!贱人,贱人……”
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的男人,那种压抑着的屈辱,还有无限的挫败感,都让薛岳伦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从精神来说,他已经“疯了”。
任晓玲已经一动不动,甚至都听不到她的叫声,只剩下几乎很难扑捉到的,微弱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