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羽曦心中真是流泪的心都有了,自己这个贪睡的习惯,可真是被赵父赵母看了个正着。想着已经这样了,于是也就淡然了。
坐在床上,不知有多久,肚子就“咕咕。”叫个不停。灵羽曦尴尬的揉揉肚子,发现赵岩零已经在看着自己。
灵羽曦垂下头,有些尴尬。赵岩零收拾好东西,与灵羽曦出去吃早饭。没了赵父赵母,灵羽曦终于放得开,不用在意喜不喜欢。
灵羽曦本就不喜欢外出的活动,于是干脆宅在房间中,看看书,上上网,打发时间。赵岩零留在这里,似乎是还有一些公事需要处理。
一整日都在抱着电脑,似乎是在处理着什么文件。灵羽曦与赵岩零各自坐着各自的事情,互不干预对方。
昨日自己很困,是赵岩零提前离场,带着自己回来休息。灵羽曦心中想到,可能是赵父的功劳。
虎父无犬子,赵岩零这么优秀,父亲自然也是厉害人物。灵羽曦看着赵岩零开始胡思乱想。
赵岩零可能是感受到了灵羽曦的注视,于是转过头来,说道:“今天好好休息休息,晚上陪我出席一场宴会。”
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可能会很晚。”
灵羽曦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今晚宴会的重要性,于是点了点头。
今晚宴会上,灵羽曦穿着一身酒红色晚礼服,优雅又端庄。灵羽曦本就生活的艰苦,自然是没有什么名贵的项链作为装饰品,倒是为她今晚的穿着,成为了一些不足之处。
赵岩零看在眼中,但是没有说话。两人步入会场,还是昨日的那份场地,人数只多不少。看样子,整个商业圈子,都很在意这次活动。今日两人来的很早,等在一旁。偶尔有几人上来交谈,但是赵岩零性子冷,,只是跳着有些人,会寥落一些,其他人,都是尴尬收场。
一时间,赵岩零都是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注视着门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灵羽曦觉得无聊,这种场合,如果不是有这个身份在,如果不是陪着赵岩零,她是断然不会来到这里的。
又过了很久,似乎是宴会都开始了有些时候,门口才走进来两人。那两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赵岩零眼睛一亮,灵羽曦知道,赵岩零等待的这人,应该就是这两位了。
果不其然,那两人走进来,赵岩零就走向了那两人,灵羽曦跟在他旁边。
那对夫妇见到赵岩零,似乎是有些惊讶。
赵岩零淡淡的笑着说道:“华叔,也有空来参加宴会。”
那人笑着说道:“老了,也来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起来凑凑热闹。”
赵岩零淡淡笑了笑,说道:“华叔说的哪里话,您还年轻着呢。”
华叔笑了笑,将视线落在灵羽曦说道:“这位是.......”
赵岩零看了灵羽曦一眼,说道:“这位是我夫人。”
华叔笑着说道:“久仰大名啊,贤侄的妻子果然出落得端庄。”灵羽曦笑了笑,说道:“华叔。”
华叔的那句久仰大名,叫灵羽曦想起了上次参加应酬,赵岩零当着所与人的面,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妻子。”
于是脸色一红,含羞待放,好看得很。
这一幕,落在了华叔旁边那位贵妇眼中,神色一亮,说道:“果然是生得标志,难怪凌天会看上。”
这话,灵羽曦听了,笑着说道:“多谢夫人夸奖了。”
这话一落,那两人都是眼光一亮,华叔笑着说道:“能于凌天看上的人,果然都是不简单。华儿要是能有这份气势,我也就安心了。”
“连华妹妹能力也出众,算是女中豪杰。”赵岩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出笑意。于是两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你父亲没来么?”华叔转头四周望了望,问道。
“家父昨日来了,但母亲身子有些不适,就提前回去了。父亲还说叫我今日代他给华叔问个好。”赵岩零话语中带着一份恭敬,但是身上的气势还会是不减分毫的。
不知是有意无意的吗,那位贵妇将自己拉走去谈心,赵岩零与那位华叔,则是留在原地继续交谈着什么。
灵羽曦将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心中了然。这位贵妇谈吐得体,落落大方,与灵母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与赵母,又是另一个风格。
灵羽曦与那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灵羽曦视线注视着周围,今天没有看到高林,看样子,应该会今日回去了。
灵羽曦将视线收回来。看到那连夫人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视线,并没有半分的惊慌,而是坦然的笑一笑。
华夫人没有说话,但是眼底的神色,灵羽曦确是没有去深究。这种常年生活在商业场上的人,又有哪一个是能够看得懂得?
这一日果然是谈到很晚。但是赵岩零似乎是很开心,看来这一次,应该是能够那的细啊来的。
赵岩零从来不会与灵羽曦谈论到公司的事情,灵羽曦也不会去过问。两人互相度不会干预。
今晚回到房间后,赵岩零与灵羽曦说道:“玩够了,明天就回去。”
灵羽曦在这地方也是待的有些厌倦了,于是点了点头。灵羽曦与赵岩零是第二日上午回到别墅的。
离家的这两日,有管家在,一切都是进行的很好。外面再好,也终究是抵不过家中的。灵羽曦在屋子中没待了多久,就被赵岩零叫住。
灵羽曦不清赵赵岩零叫住自己还有什么事,于是问道:“怎么了?”
赵岩零将灵羽曦带到自己书房,拿起一本蓝色文件夹交到灵羽曦手中。灵羽曦翻开看,赵岩零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灵羽曦淡淡的扫了一眼,确是满脸的惊讶,看着赵岩零。赵岩零说道:“还记得,上次给你看的那份文件,说是你弟弟的病还有救?”
“嗯。”灵羽曦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
“上次住院时,我叫人为他的身体做了检查,医生的结果也都出来了,灵成的病确实有救,但是想要治疗,需要时间。”赵岩零靠在桌子上,蹙着眉头。
“多久都可以,只要能够救我弟弟。”灵羽曦眼里满是恳切。
赵岩零认真看着灵羽曦,说道:“希望不大,只有五成。”
灵羽曦眼中含着泪花说道:“好。”
“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与小成的主治医师聊一下。”赵岩零似乎是确定了灵羽曦的心思,于是总结道。
“凌天,谢谢你。”
“你先休息会儿,我这还有点事。”赵岩零有些担忧看着灵羽曦说道。
“嗯。”灵羽曦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感觉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弟弟有救了,终于等到了希望。灵羽曦将桌子上的水杯拿起在手中,将水喝下。
凉水进入到食道的而感觉,叫她镇定了许多。灵羽曦放下心神,心中只剩下了开心。
没多久,赵岩零果然履行承诺,带着灵羽曦去见了大夫。大夫看模样,也就三十出头。
灵羽曦与大夫聊了很久,确定了带小成来医院住院治疗的时间与注意事项。
灵羽曦都是一一牢记在心,感激不已。灵成的住院手续,需要再等一周。前不久,灵成才刚刚出院,如今按照上一次开得药方,药物应该是刚刚停用不久。会影响观察效果。
灵羽曦一脸欣喜的回到家,心中除了兴奋,便是对赵岩零的感激。
但是冷静下来,灵羽曦就意识到了这其中,要想要将灵成带出来去医院治疗,还是有一道难关的。
前不久,灵娇娇刚刚才因为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事。灵羽曦也是听到了一些八卦的。灵娇娇触犯了刑法,需要进去关一段时间,具体多久,大家就说法不一了。
灵羽曦坐在床铺上开始为难。灵成是灵母钳制住自己的唯一的筹码,如今这次机会,对于自己与小成是很难得,但是对于灵母,自然是不愿意自己将小成接出来。
小成离了她的控制,自己对于她,也就没了安全感。
一时间,似乎是陷入了一份死结。灵羽曦心中的兴奋还没坚持多久,就被这份现实给冷冷地拍下。
灵羽曦坐在床边,仔细的思索着对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太过于头痛,于是干脆直接躺倒在床铺,继续看着天花板思索。
屋子中很静谧,时钟在滴滴答答想着,暗示着时间的流逝。
赵岩零最近似乎是又探中了一份地皮,就是与连家的哪一处,最近正在忙着新的策划,因此心思也就没有放在灵羽曦这一处。
灵羽曦心中知晓赵岩零的忙碌,因此也并没有打扰赵岩零。
赵岩零为了自己的事,已经做了太多。灵羽曦是个懂得知足与感恩的人,并不愿意赵岩零再为自己的事而分神。
于是这几日正常上班,只是经常会走神分神,想着自己与灵家的纠结处。常常是拄着脑袋叹气,一副怨妇的模样。
灵羽曦如今满心都是灵成的事,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小成做手术之前,会发生一件大事,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
距离灵成手术还有三天时,灵羽曦被高林约出去。灵羽曦本来是不打算应约,但高林那日似乎是带着一份恳切,灵羽曦听了心中觉得似乎是一种恐惧。
于是换了衣服,出门应约,高林找她是在白天,灵羽曦心中没有多想。
灵羽曦这次没有惊动赵岩零,而是将自己打车。高林电话中说,去一家酒吧。灵羽曦没听过那份地方,索性自己似乎是知晓的。
付了车钱,灵羽曦站在马路。看了看哪家酒吧,很普通的地方,但是白天似乎是关着门,灵羽曦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走进去。
“你好,美女。”轻佻的声音,灵羽曦心中莫名厌恶,转身果然看到了那人一身黄色头发,那穿着,一眼便知道不是什么本分人。
灵羽曦不愿意招惹这种人,于是转身打算走开。
“高林是你什么人。”见灵羽曦要走,那人并不着急,默默将高林名字抱出来。
灵羽曦本来已经走出了几步,听到这话,脚步侃侃顿足,回头与那人凝望,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她只知道高林遇到了麻烦,没行到会是这种。
那人笑了笑,双手插兜,说道:“看样子,是你没错了。跟我来吧。”
灵羽曦将肩上的包包背的紧了一些,跟着那人走进去。原来高林说的没有错,确实是在酒吧里。
灵羽曦看到的也是没错的。酒吧白天确实是不开的,但是确是右后门,为某些特别的人出入。灵羽曦是第一次来酒吧,也是第一次走后门进入。
白日的酒吧很安静,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消沉迷乱。灵羽曦一路跟随那人左拐右拐,走廊很长,很曲折,倘若不是只有这个一条路,灵羽曦恐怕会迷路出不去。
走了不久,那人带着自己走进了一处拐角,终于宽敞了不少。那人快走几步,走到了一人身后。
灵羽曦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走进来。发现里面已经有几人。出了刚刚领着自己进来的那位,在这里等候的还有大约十几人的模样。
这几人穿着并不是一般普通人的衣着,倒像是小混混之类的。做的坐,站的站,有男友女,形形色色的人,看的灵羽曦心中很不舒服。
灵羽曦镇定了神色,说道:“高林呢?”
穿着一身皮衣的男人从桌子上站起来,说道:“小妞长得不错嘛。”随着皮衣男人的这一起立,周围几人也是放下手中动作,随着一起占了起来,但似乎看到只有灵羽曦一个女子,又坐了回去,笑着等着看笑话。
那人走到灵羽曦身前,似乎是在嗅着什么,将身子距离她的很近。灵羽曦身子向后仰了仰,脚步确是没有丝毫后退。
那人笑着将身子收回来,笑了笑,说道:“脾气还不小。”
“高林呢?”灵羽曦不愿意在这份地方多待,于是再一次蹙着眉头问道。
“嗯?”那人回头跟着兄弟们比了个眼色,很快有两人驾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将那人放在地上,就退到一旁。
灵羽曦仔细辨认之后,这才认出了,这人确是就是高林。只是此刻有一些狼狈,只穿了一个上衣,外套不知道给丢在哪里。尤其是身上紧紧穿着的一件衣服,也是被水给浸湿,脸上更是惨不忍睹,看模样,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打斗。
灵羽曦眉头粗的很深,确是没有轻易地动作。这些社会上的小混混,她是了解一些的。断然不会就这般轻易交人。
高林挣扎着将眼睛睁开,看了很久,这才看清赵了此时的灵羽曦。
“羽曦?”灵羽曦见高林似乎是有些不清晰,看模样,应该是喝了很多酒。
灵羽曦没有回答高林,于是问道:“怎么才放人?”
男人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头,说道:“钱带了?”
灵羽曦将手上的包包递给男人,冷着眼神,丝毫没有体现出惧怕。高林在电话中说,带上钱,确是没有说明要带多少的。
灵羽曦细细思索,还是取出了五万。对于她一个要负责弟弟医药费的女人,这些钱,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需要她努力很久。
但是这些钱看在那些人手中,确是算不得什么的。灵羽曦现在没时间去思考。高林一个刚刚升职加薪的白领,怎么会与这些小混混纠缠在一起?
那人将灵羽曦手中的现金全部取出来,拿在手上掂了掂分量,包包被随意的扔在地上。灵羽曦看不懂那人这份神色是什么意思。
那人将现金随意扔在桌子上。在场的这群人,看了看那些现金,不由自主的笑了。那人于是走到高林身旁,说道:“高林,你也不行啊,就值这些钱?”
高林眼神有一些瑟缩,坐在地上,垂着头,不说话。那人又走回来,说道:“这些钱,也可以,买它一个手臂。”
“什么意思?”灵羽曦听不懂这些话,于是问道。
“哈哈?听不懂?”那人回头大笑,随即又引起几人唏嘘起哄,灵羽曦从来没与这些人打过交道,但此时这幅场景,也是叫人无地自容的。
她取出来的这些钱,对于她来说,确是是个不小的而数目。弟弟还要手术。
“听不懂,那哥哥给你解释一下。”那人说着,上手挑起灵羽曦下巴。灵羽曦性子刚烈,将他手打落,后退几步。
那人不介意,几人将高林拉倒桌子旁,保镖将她手放在桌子上,那人淡定的走回去,拿过保镖交到手中的刀,坐在沙发上。
灵羽曦心中一紧,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但是还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高林也开始惧怕起来,挣扎着要将手收回来。
那人似乎是没看到,保镖将高林手紧紧抓住,叫高林动弹不得。
高林心中开始绝望,于是喊道:“羽曦。羽曦!救我!”
灵羽曦心中烦乱,还是一动不动,脸上丝毫没有惧怕的含义。高林是知道的,自己有个需要治病的而弟弟,将钱都给了这些人,那么弟弟的手术怎么办?
那人笑着看了灵羽曦一眼,看她还是不为所动,于是用手点了点手中的匕首,将匕首拿在手中,看准手腕的风向,高高具体,然后,落下.......
高林口中还在不住的而喊着救命,眼睛瞪得很大,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
“慢着!”灵羽曦将眼睛闭上,开口说道。声音清清亮,但是确是透着一股子果断,就像是当初在高林手中当秘书时一样。
那气势,见她一面时,高林就被深深的吸引着。
那人笑着,手中的刀就在灵羽曦开口的额那一刻,偏离了一些,刀子狠狠的插在玻璃桌上的菜板上,稳稳没入。刀面反射的,是高林的手指。
高林看着自己还完整的手,虚了一口气,脸上已经大汗淋漓,被吓得不轻。
那人看着灵羽曦,不说话。灵羽曦说道:“钱都在卡里,我没取。”
那人还是不说话,周围人都是坐在一旁,怀中搂着美女,看着热闹,那模样,分明是一脸的而麻木感觉,没有一丝一号的怜悯与恐惧,而是满脸的兴奋与开心。
灵羽曦从来都是不语这些人为伍的,若不是高林平日里帮助她太多,这趟浑水,她是坚决不会来趟。
“你们等我,我出去取钱。”灵羽曦如今只能这么做。
“噗,小武,你跟她去一趟。”皮衣男子笑着说道。
随着他这句话,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秃头男子,模样二十多岁,狠狠亲了亲怀中的美女,随后站起来,走向灵羽曦。
“走吧,美女。”灵羽曦没有理会,转身就走。
“美女你可想好了,你老相好的命在这。”灵羽曦脚步一顿,没有说话,跟着那人继续走出去。
两人一路的沉默。那人叫灵羽曦走在前面,灵羽曦没有回头,不知道那人在自己身后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也不清赵,那人心中在想着什么。
这一片灵羽曦并不是很熟悉,至于哪里有取款的地方,她是不清赵的。于是走出酒吧,就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后悔了?”那人一脸贼贼的笑着,似乎是很不屑灵羽曦这种女人。
灵羽曦淡淡扫了那人一眼,说道:“工行在哪。”
那人耸了耸肩膀,说道,跟我来。那人虽说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行为确实大大咧咧,双手插着兜儿,一看就叫人提不出来什么好感。
灵羽曦压制住自己的反感不去看那人。那人将灵羽曦逮到了工行,站在一旁,错着身子,给灵羽曦留一个位置叫她进去。
灵羽曦从随身的包包中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转身看了看那人。那人怂了怂肩膀,转过身子,似乎是并不在意灵羽曦的额密码。
灵羽曦想想也是,高林的性命都在他们手上,他们自然是不害怕她独自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