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往美国?
曾毅之笑道:“当然是行了,可是,我已经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楚狂人最近又蠢蠢‘欲’动,我暂时还脱不开身……”
“我来办就行了。”李霖喃喃道:“楚狂人可不好对付,二少还是把‘精’力都放到楚狂人的身上吧,我先把罗大哥送到华瑞‘私’人医院中,那里的防范措施相当严密,外人很难闯进去。这样,佘小白、赵秋息也不用再在这儿看护了,你的身边也增加了人手。你说呢?”
“行倒是行,不过……”
曾毅之沉‘吟’了一下,赵秋息已经大声道:“不行,罗烈是我们的大哥,看着他,我们的心里就有了主心骨。”
李霖笑道:“现在,是曾二少当帮主,你们的主心骨应该是二少,而不应该放到一个植物人的身上?二少,你不会是还担心我会陷害罗大哥吧?”
“哪能呢?”曾毅之连连摆手,笑道:“我就是怕给你添麻烦。”
“这又能添什么麻烦呀?华瑞‘私’人医院不对外公开,反正又不用我照顾,梦梦是我‘女’朋友,我跟她说一句话就行了。”
李霖看似随意的一句话,让曾毅之的心都跟着遽然一紧,什么叫做是他的男朋友?尽管在美国的时候,曾毅之为了玛丽莎,毅然决然的跟苏梦枕分手了。可他知道,苏梦枕一直是深爱着自己的,她没有流‘露’出来,还是在生气。
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还会再次投入自己的怀抱中。
曾毅之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还是笑道:“既然李少都这么说了,那就辛苦李少了。”
“都是自家兄弟,应该的。”李霖转身一直在挡着罗烈,这么转过身子,手掌不经意间擦落到了罗烈眼角的泪水,然后拦腰将他给抱了起来,大声道:“雷炮,你跟我走一趟。”
“好。”雷炮答应着,跟在李霖的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李霖相信,罗烈是成为了植物人,可是,他眼角的泪水,说明了什么?他还是有意识的吗?有人说,对于植物人最好的治疗方法,那就是多陪着他聊聊谈,一点点的唤醒他。毕竟华瑞‘私’人医院是自己的地盘,先暂时让罗烈在这儿住上几天,等过两天萨莎从美国过来,就让萨莎把他带到美国去医治。
这点,不得不承认,华夏国的医疗水平,哪怕是国内最先进、最权威的承天医院,跟美国也还是有些差距的。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尽量将这差距一点点的减少,直到超过。
这里的医生护士都认识李霖,很快就给罗烈办理了住院手续,同时,几个主任医师对罗烈的身体进行了全方面的检查,等李霖再回来,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保镖,争取把罗烈给唤醒。当务之急,是见见白朗,他怎么可能会疯了呢?现在,李霖还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坐在车内,李霖问道:“雷炮,白朗在什么地方?”
雷炮喃喃道:“他就在朱爷居住的贵都‘花’园,说什么也不离开。”
“那你是怎么确定他疯了呢?”
“肯定是疯了,拿着玻璃碴子当‘肥’‘肉’,咔咔放在嘴里嚼。身上脏‘乱’不堪,不洗澡也就罢了,看他的身上……唉,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说好了,连上厕所自己都不能自理。把个卫生间的墙壁上,涂得都是粪便。有几个佣人照顾他,都让他给吓跑了。”
“啊?”李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还是禁不住惊呼了一声,这可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还没有看到,但是李霖也想象得到了,白朗的全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身上臭烘烘。饭丢到地上,他趴在地上来吃。可能是上厕所都不用手纸,而是用手指……李霖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一向风流倜傥,高傲的白三少,要是沦落到那样的地步,比杀了他还难受。
王寇驾驶着车子,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贵都‘花’园。这里,李霖也来过几次,跟朱珠来过,跟慕容小意来过,朱爷是那种对于自身的生活,不是太在意的男人,才会将住着的地方选择在了普通的居民区中。
楼房依旧,楼道依旧,可当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间中的一切却是让李霖目瞪口呆。
这哪里还是人居住地地方呀?沙发翻了,桌子到了,玻璃破了,空气中飘散着的股股恶臭的气息,就算是鬼子来扫‘荡’过,都未必有这样的效果。应该说,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李霖紧攥着拳头,一字一顿道:“白朗就住在这种地方?”
雷炮痛苦道:“是呀,我们想将他送入‘精’神病院,可他又踢又砸的,说什么也不离开。”
“他疯了几天了?”
“你去省城后,朱爷和曹夫人就去泰国旅游了。白三少……三少在当天晚上就疯了。”
“为什么会发疯?人发疯,肯定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莫非是……”李霖一把抓住了雷炮的胳膊,太用力了,手指都深陷入了他的皮肤中,疼得雷炮直咧嘴。
李霖疾呼道:“你们谁看到朱爷和曹夫人去泰国了?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王寇叼着烟,在房间中来回走了两圈儿,摇头道:“李少,没有看到白朗呀?整个房间中,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雷炮苦笑道:“朱爷和曹夫人去泰国,是我们亲自送到机场,眼睁睁看着他们上了飞机的,绝对不是他们刺‘激’到了白朗。唉,其实,刺‘激’了白朗的人,你也知道,是……是苏小姐。”
“苏小姐?你是说苏梦枕?”
“可不就是她吗?”
在滨江市,谁都知道白朗在追求苏梦枕,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每天一束鲜红的玫瑰‘花’,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可惜的是,苏梦枕对白朗没有半点儿的感觉,鲜‘花’来了?当即就丢尽了垃圾桶。还是李霖到了华瑞集团上班,才算是让鲜‘花’都有了用武之地,都放到他的总裁办公室去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的就是白朗这样的。
人世间,最悲痛,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感情。有感情的人,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自然是难以体会到没有感情人的悲痛。白朗的心中很是沉闷,他又不是那种善于发泄内心情感世界的人。这一点点就有了积累,当他听说了一个消息之后,就彻底的爆发了。
原来,苏梦枕之前在美国留学,是曾毅之的‘女’朋友。而曾毅之为了一个富商的‘女’儿,把苏梦枕给甩了,她这才回到过内,一人撑起了华瑞集团。这么说,白朗追求苏梦枕,恰恰是苏梦枕的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对于爱情惶恐的时候。
都说感情是要时间,和新的感情了来医治,可苏梦枕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他又岂能得到苏梦枕的幸福?那么好的‘女’孩儿,就这么让曾毅之给抛弃了,可等到曾毅之回到国内,他又想着法儿的开始追求苏梦枕。这些,让白朗知道了,他又如何受得了。
疯了,他就这样疯了。
李霖直接将雷炮给推坐到地上,骂道:“要是这样,白朗就能疯,那他也太脆弱了吧?他是白马探‘花’,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感情的事情,就发疯了呢?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曾毅之,还有更多的男人,看到苏梦枕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要发疯?”
雷炮满脸苦笑,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辩解的理由。
退一万步的说,白朗疯了也好,没疯也罢,可是他人呢?王寇在房间中找了两圈儿,也没有看到白朗的身影,甚至于,连保姆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