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秋罢,金秋九月霞满天,阳光普照金大地。在徐庄村西头儿的场里堆积着许许多多的小土堆,个个像小山似的,零散的散落在场中央,四辈儿的爷爷拿着抓钩不时的把边缘的土堆钩的像一口大锅,四辈儿的爸爸从远处担着两桶水一晃一摆的来到场里,稳稳的将桶放到地上,把钩担轻轻的放在土堆上,用力使劲儿把桶里的水倒进土坑里,又用钩担担着两个空桶一悠一悠的走了,钩担和水桶在四辈儿爸爸的走动下不时的弹奏出动人的乐曲,那声音像笛子在演奏,欢快的音乐声畅响在羊肠小道。四辈儿的妈妈也担着两桶水来了,她两双手扶着钩担,肩膀上垫着厚厚的毛巾,扁旦压在毛巾垫着的肩膀上,把肩膀压的剧痛,她走不了几步,就的停下来歇息,两桶水担到场里需要歇几次,路上的行人不时的看四辈儿她妈挑水的样子,有的说:真想啊《朝阳沟》中的银环。四辈儿的爸爸担三挑水,他的妈妈也担不一挑。四辈儿的爷爷看见后对四辈儿的妈妈说:“四辈他妈,你别挑了,你去井旁搅水吧,让他挑。他有力气。”
四辈儿的妈妈站在井旁,用手拿起辘轳身上绑的绳子,把水桶小心翼翼地系的结结实实的,在辘轳的转动下,水桶缓缓的向井下运动,眼看着水桶靠近水面时,她就放下辘轳,用手使劲摇摆几下绳子,水桶瞬间完全没入水中,并且一直的往下沉,这时,四辈儿的妈妈“吱吱吱”地搅起了辘轳,满满的一桶水在辘轳的转动下缓慢的向上升。到了上面后,四辈儿的妈妈连忙用手抓住水桶,把拉上来的水倒进另一个桶里,随后又把水桶扔到井里,继续重复上一个动作,一桶桶的水被她拉了上来,四辈儿的爸爸不停的担起满满的一桶水走向场里,又不停的担着空桶来,一堆堆的土被水浇灌的柔柔软软。
辈儿的爷爷穿着浇鞋在泥里踩来踩去,软绵绵的,他的爸爸腰里系着水裙,端着空坯斗在沙土里糙了一下,放在平地上,用手挖了一块软泥,在地上滚了两下,随后捧起那块软泥使劲的摔在坯斗里,又小心翼翼的在坯斗上面刮了一下,软泥完全浸满了整个坯斗,之后,四辈儿的爸爸端起坯斗走到清理平整的地上慢慢地把坯斗向地上一叩,又轻轻地把坯斗向上托起,坯斗里的软泥就变成了有角有棱的土坯。一上午的功夫,四辈儿的爸爸就制作了许多块土坯,一快儿挨着一块儿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场的一边,在阳光的照射下,远远的望去,闪闪发光,犹如等待检阅的军队。
下午,四辈二的爷爷,妈妈来到场里,土坯变硬了,他们开始把土坯一个一个的塄起来,四辈儿的爸爸继续打坯,一下午,场里的空地被土坯站得无法下脚。
第二天,他们为了滕出空地,又把第一天打的坯一个个摆成架挪到场的另一边,坯和坯之间留出足够的空间,以备风吹日晒。
打了两个多月,场里的土全部用完了,一架架的坯稳稳地站在场里,风吹日晒,它们干的像焦麻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