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吴良目前的修为,对付这群打手,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在一阵拳打脚踢声中,吴良很快地便将这些打手全都放倒在地,而后冷笑一声,闪电般地标射至朱延生身前。
啊!
朱延生虽是知道吴良实力强悍,却是没料到他竟是厉害如斯,惊得面色大骇,就要向后奔逃。
“还想逃?”
吴良冷笑一声,几步紧蹑而上,一脚狠踹在朱延生屁股上。
这一脚,赫然让朱延生坐了一次免费的飞机,直接从三楼的走廊处滚下楼梯,肉球般地滚到连滚了三层楼,掉到一楼大厅之内。
如此震撼场景,早就惊得整个赌档的赌徒们个个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一切。
怎么可能,平日里牛逼冲天的朱大老板,今天居然被人如此暴打?
而且,赌档里这么多打手,在这年轻人手下,竟无一人有还手之力!
这位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时间,众赌徒虽然个个心中惊诧,但看到吴良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无人敢上前。
“滋味咋样?朱老板,还想不想留我?”
朱延生这一路滚下来,感觉身上所有的骨头都已经散了,正疼得在那里直打滚。但吴良似乎毫无怜悯之意,走过来一脚踏在他的胸前,傲然冷喝道。
“不!不留了!不敢留了!”
朱延生这回算是真正地领教了吴良的厉害之处,只得强忍着浑身疼痛,急抱着吴良的大腿,连声哀求道。
“既然如此,那江大叔欠你的赌债,又怎么说?”
吴良不屑地扫了朱延生一眼,再度喝问道。
“不!不,他欠我的钱已经两清了!两清了。一切都按良少您说的办!良少您说怎样办就怎样……”
一看吴良作势要打自己,朱延生吓得死亡灵直冒,赶紧再哀求。
“哼!”
吴良冷哼一声,这才放下踏在朱延生身上的脚,厉声喝道:“朱延生你给我听清楚了,江大叔的赌债一笔勾消,今天我赢的四十几万,全都打我卡上。
还有,你这赌档立马解散,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在镇上设赌害人,我保证你不会像这次一样走运了!”
“是!是!我照办,全都照办!良少你别再打我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吴良所说的的每一个条件,都让朱延生心痛,但此时他浑身上下犹如散了架,哪里敢不依,只得不迭答应下来。
“好,朱延生,这次算你走运!”
见他这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吴良冷笑一声,去前台领了钱,这才大步走出聚财赌档。
“吴良,该死的小子,你如此辱我,我是不会跟你罢休的!”
等到吴良的身影走远,赌档工作人员这才敢将朱延生扶了起来。
看着吴良扬长而去的背影,朱延生双眼里露出满是怨毒的凶芒……
吴良心中很清楚,朱延生在镇里势力不小,自己今天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纵然如此,那又能如何?
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用不着畏惧任何人。
这次一共赢回来了四十多万,吴良自留了一半,去镇上银行办了张卡,存进去二十万,打算回去交给江小怡。
虽说现在江习三已经痛改前非,但江家现在已被他输得倾家荡产,百废待兴。吴良不忍见江氏姐妹俩受罪,先支持他们一些。
回到村里,吴良没做丝毫停留,径直前往江家。
此时的江家,江习三与两个女儿正愁容满面地坐在那里。
“爸,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行啊!还是吃点吧,良子哥已经去镇里了,他一定会想出办法为我们解决的!”
看到父亲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闷着头直抽烟,江小怡于心不忍,上前劝慰着。
她虽然嘴里在劝着父亲,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
毕竟,吴良只是一介村医,很难斗得过朱延生这样的地头蛇。
可是,现在他们江家遇到大难,吴良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吴良能帮他们家摆脱困局。
“唉,朱延生在镇上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良子肯定斗不过他的!”
江习三叹了口气,满面懊恼与自责之意。
他狠狠地抽了口烟,然后将烟蒂踩在地上,这才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站起身来对两个女儿说道:“不行!朱延生心狠手辣,如果我们不还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小怡,小悦,你们赶紧收拾一下,离开青山村,去市里投奔你们小姨去,这里我来应付!”
这一次,江习三算是彻底痛改前非,他愿意为自己的滥赌负责,哪怕是被朱延生打死也不算什么,却绝不能拖累两个女儿。
“不!爸爸,我们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不走!”
任凭江习三如何催促,江小怡,江小悦姐妹俩依旧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江大叔,你就放心吧,你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朱延生也绝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正当江氏父女三人在屋里争执不下之际,却听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是良子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江氏姐妹俩倍感亲切,不迭小跑着迎了出去。
“良子哥,太好了,你回来啦!”
看到屋外站着的人果然是吴良,江小怡尚能控制住激动的情绪,江小悦却是兴奋地如同春天里的小燕子,直接扑上前去,紧紧地搂抱住吴良的腰。
“良子,你刚才说……”
江习三本以为吴良这次无法替自己还债,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此时见到吴良好端端地回来,也是满面难以置信地看着吴良。
“江大叔,小怡,小悦,我保证朱延生不会再来逼债的,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吴良一一微笑着向江氏父女点头,无比自信地说道。
不但如此,他还将准备好的银行卡拿出来,递到江小怡手中:“小怡,这里有二十万,你家里现在情况不好,先拿着应应急吧!”
啊!
刚才听吴良说已经摆平报赌债的事,江氏父女就已经将信将疑,此时见到吴良又一下子拿出来二十万,父女三人更是惊得两眼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良子哥,你从哪里弄这么多钱?还有……那赌债,你是如何还掉的?”
好半响,江小怡才反应过来,愕然向吴良问道。
江小怡懂事得早,现在更俨然是一家之主,她不敢相信吴良怎么一夜之间弄这么多钱,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良子哥,是不是走了什么邪路……
“呵呵……”
看着父女三人惊愕地眼神,吴良不好隐瞒,便笑着说道:“江大叔,我既然是替你去还赌债,这些钱,当然是跟朱延生赌博,从他手里赢回来的!”
什么,从朱延生手里赢回来的?
吴良这番话虽然尽量说得平淡无奇,但听入江习三耳中,却是无异于惊雷滚滚。
在镇里各家赌场混迹了多年的江习三当然很清楚,朱延生是什么人。
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头蛇,恶棍,赌术精湛得很,向来只有他大把大把地从赌徒手里赢钱,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赢他的钱呢!
此时此刻,江习三宁愿相信吴良说这些钱是买彩票中了奖,也绝不敢相信,他能从朱延生手里赢钱!
“江大叔,这些钱确实是我赢回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镇上问问!”
看着江习三那副惊愕地表情,吴良知道解释再多也是徒劳,一边硬是将银行卡害到江小怡手里,一边将江习三的欠条还给他。
而后又沉声对江习三说道:“江大叔,赌博是害人的东西,希望你这次真能大彻大悟,坚决戒赌,不要再碰了!我还有事,先回去,改日再来!”
说罢,也不等江家父女三人反应过来,吴良便掉头离开江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