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不想吃这么多啊,就是怕白萧看出什么破绽来,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来,可是就是苦了自己的胃了,白宴叶这么想着,一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眉心始终皱着。
她不知道隐瞒白萧能隐瞒多久,但她想,等到白萧起疑心的时候,她和韩慕晨之间应该也有结果了,在那之前,她什么也不想去想。
几乎是同一时间,位于市区别墅区的韩慕晨住处,客厅里坐了两个人:脸色不好看的徐彩萌以及脸色更加不好看的徐清叶。
这两人来了一上午了,就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像两尊大佛一样,何婶知道她们来的目的,明白了是来找韩慕晨兴师问罪来了,可是为难就为难在韩慕晨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回家啊,徐彩萌和徐清叶是一大早就过来了的,本来想堵人,结果扑了个空,谁也不肯走,就这么耗着,看那架势,不把韩慕晨给等回来,她们两个是誓不罢休了。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韩慕晨若是没有格外的应酬,的确是已经回来陪白宴叶吃午饭了,只是,自从白宴叶离家出走去了徐彩萌那里之后,他回来吃午饭的时候也屈指可数了,有好几次,何婶都看见他面对着空荡荡的,原本应该坐着白宴叶的位置上发呆,饭没见怎么吃,却依旧在饭桌前耗上一个中午的时间。
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后,何婶即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从电视上看到了相关的报道,她也终于明白白宴叶离家出走的原因了,只是她身为佣人,不能管太多,说太多,想太多,能做的,只有她份内的事情而已。
“夫人,彩萌小姐,茶凉了,我再给你们重新倒吧……”何婶小心翼翼的上前,知道两人心情都不好,生怕惹到她们。
“何婶,我问你,平时在家,我表哥和宴叶之前的感情怎么样,吵架吗?吵架了谁先道歉?我表哥欺负过她没有?”徐彩萌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何婶为难了,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彩萌小姐,这个……这个我们当下人的可不敢乱说,不过……你要问先生欺没欺负过太太,我倒是可以做证,绝对没有,先生很爱太太的,我们都看得出来,只是,这小两口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都觉得很可惜。”
何婶,始终是现在韩慕晨这边的,她自然希望韩慕晨和白宴叶能好好的。
“哼!”徐彩萌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想到自己这个表哥就生气,其实说到底,也不是真生气,倒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情,一方面可惜他有眼却识不得身边人,另一方面为白宴叶感到委屈和心疼,恨不得把自己这个顽固的表哥一巴掌拍醒才好,当然了,这种事情,她只是想想,绝对不敢做的,不过,她不敢做,有人却敢做。
徐清叶听了何婶维护韩慕晨的话,更加上火了,“何婶,你不必替他隐瞒了,我生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他的性格吗?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在家里,平时肯定也没少让宴叶丫头受委屈,哎……这还没来得及娶进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真是……”
“姑姑,你也别着急上火了,你忘了我们来找表哥的目的了?我们坐下来跟他好好说说,表哥不是愚昧的人,而且日久见人心,我不相信那沈星能装一辈子,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徐彩萌倒是想得开,还反过来安慰起徐清叶来了。
“是,他总有一天会知道错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但是……谁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能来啊?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还是三年五载?这两个孩子说不定就这么错过了,宴叶丫头又这么好,万一被哪个青年才俊抢去了,我看他哭都找不到地方哭!我还想着让他们尽快完婚,尽快给我生个孙子孙女呢,现在倒好,这个浑小子!”徐清叶尽管在国外生活多年,接受的都是西方教育和西方文化,但是骨子里的传统文化还是在的,她也希望像所有的中国老人一样,能够在合适的年龄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美好愿望被韩慕晨给亲手推向了不知道的远方,她能不着急上火吗?
徐彩萌知道自己怎么劝都没用,干脆也不劝了,直接让何婶打电话给韩慕晨,让他不管现在在哪里赶紧回来一趟。
之前韩慕晨给过何婶一个可以随时联系到他的联系方式,这是为了以免家里出事联系不上他才留下的,一般情况下,何婶是不会拨打的,除非紧急情况,何婶想着,现在的情况应该也算得上是紧急情况了,于是就按照韩慕晨留下来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果真,电话响了一会儿,那边接通了。
电话里韩慕晨的声音带着沙哑,这是一整晚被烟草和酒精浸泡过的嗓子,不沙哑才怪。
“先生,你回来一趟吧,夫人来家里了,都坐了一上午了,就等你回来,她说了,不管你在哪里,正在干什么,都务必要先回来一趟。”何婶如实的转告了徐清叶的话,语气里带着隐隐约约的担心。
“我知道了,现在就回来,让她们稍等……”电话那头,韩慕晨沉默了片刻,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开口了。
听见他松口答应回来,何婶这颗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连胜应着挂断了电话。
韩慕晨此时此刻,人既没有在别墅,也没有在公司,而是在一处私人会所,这里是他朋友开的私人会所,他不常来,记忆中除了开业的时候过来捧了场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尽管他有顶级贵宾卡,可以凭卡享受最顶级的服务,但是他对这种地方一向没有太大的兴趣,相比较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他宁愿早点结束了工作回家陪白宴叶吃晚饭,然后和她一起窝在沙发里看肥皂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