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馨做梦都想看到白宴叶在她面前恐惧、害怕、苦苦哀求的画面,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即便她现在已经落在自己的手里了,居然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看不到她痛哭流涕,苟延残喘的模样,王瑞馨怎么甘心?
“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只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罢了,你真的很可怜,王瑞馨,你人生的所有意义似乎都依附在影集娱乐大小姐这个身份上,现在你没了这个身份,看看你成什么了?我为什么要怕这样一个你?可笑……”白宴叶中的药如今药效还在,她尝试了一下,只能勉强撑起上半个身子,她知道想要自救,就必须拖延时间,等药效退散。
白宴叶的话一针见血的刺激了王瑞馨的神经,她越听越气,之前白宴叶仗着韩慕晨就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时至今日,落在自己手里的她已然成了待宰的羔羊,凭什么还看不起她?王瑞馨恼羞大怒,恨不得即刻就杀了白宴叶,然而这个想法只是冲动的出现,瞬间就消失了,因为王瑞馨想通了,慢慢折磨她才是一种享受。
“很好,嘴硬是吧?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还有你的贱骨头有多硬!”王瑞馨脸上露出几乎疯狂的冷笑来,在白宴叶平静的注视下她缓缓提起了旁边一个铁通,桶里装着半桶水,因为冷冻集装箱内的温度低,之前的半桶水,现在已经是结着冰渣的半桶冰水混合物了。
“哗啦”一声,混合着冰渣子的大半桶水被王瑞馨从白宴叶的头顶上兜头浇下,一点也没浪费的全都倒在了她的身上,白宴叶原本就不厚的衣服瞬间被冰水浸湿,湿答答冰冰凉的贴在她的肌肤上,源源不断的将她身上的热量吸走。
“嘶”冰凉的感觉让白宴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苍白了一些,就连嘴唇也失了血色,她看着王瑞馨脸上越发灿烂的笑脸也缓缓笑了,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道,“王瑞馨,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全城通缉犯,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到你,哪怕是为了你自己,别再继续错下去了,否则,你就回不了头了,这是认识一场,我给你的唯一也是最后的忠告。”
“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又是因为你吧?如果不是你在慕晨身边吹耳旁风,他又怎么会对我赶尽杀绝?他才不会这么狠心的对我,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上次我不就是骗了你一句,你自己蠢,我有什么办法,就凭这一点就想让我坐牢?呵,白宴叶,你还真的处心积虑啊。”王瑞馨蹲下身来,一把狠狠地揪起白宴叶湿漉漉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来,恶狠狠地说着。
白宴叶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她想知道王瑞馨从以前那个骄傲自负、不可一世的影集娱乐大小姐变成现在这个过街老鼠,终究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
“看着我干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休想!白宴叶,我今天要好好的折磨你,把你欠我的通通拿回来!”王瑞馨一个用力,把白宴叶的脑袋摔到了一边,重重的撞在集装箱厚厚的金属壁上,尖锐的痛觉让白宴叶更加清醒了几分。
然而,越是清醒,越是能够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正在将自己包裹,白宴叶开始浑身发抖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温度越来越低的了。
王瑞馨为了今天显然是准备了许久,她有备而来的穿了厚实的衣物,几乎失去理智的又将两桶冰水倒在了白宴叶的身上,如此一来,白宴叶浑身上下已经湿透,她的头发丝都开始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了。
白宴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她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是是在太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头发丝已经开始结成冰渣的白宴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王瑞馨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她想了好久终于才想出这个办法来折磨白宴叶,看着她现在的模样,王瑞馨觉得自己之前为了躲藏而隐忍的一切都值得了。
“还是不够凉快啊,不如把温度再调低一些?”王瑞馨再次揪着白宴叶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提了起来,对上她满是敌意却丝毫不见任何屈服的眸子的时候,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你想要什么?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白宴叶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眼来,她很冷,从来没觉得这么冷过,即便过年下大雪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刺骨感觉,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开始失去知觉了,这个时候的白宴叶也开始害怕起来了,毕竟面对死亡,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坦然接受。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说你错了,说你就是个贱人!说你该死!你就不应该招惹我,白宴叶,你不应该……”王瑞馨咬牙切齿的说着。
“呵……”白宴叶几乎已经哆嗦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她还是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王瑞馨被白宴叶这一声嗤笑触碰到了神经,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呃……”一声痛苦的呻吟溢出了白宴叶已经开始发青的嘴唇,其实王瑞馨这一脚的力道算不得太大,但是那疼痛感却尖锐到了白宴叶的骨子里,好疼……她不由得蜷缩了自己身体,弯成了一个虾米的形状。
“我招惹你?王瑞馨……你知道一个词语叫咎由自取是什么意思吗?你王家落到今天这一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错?你当初差点害我葬身火场,现在警方通缉你也是你自己罪有应得!”白宴叶又冷又疼,但是倔强如她还是不肯跟王瑞馨这样的人低头。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还说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我一切,我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是因为你!”白宴叶的一番话让王瑞馨突然失控,开始疯狂的对她又踢又打,疯狂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