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虚浮于地面,距离地面有十多米高,门下有座,共分三个部分。
这三部分依次刻有符、字、画,最左边刻有数十个诡异的符文,仿佛是一个个活物般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不断蠕动、变幻位置。
中间是一些方方正正的类似文字的东西,横九竖九,共有九九八十一字,皆是金色,熠熠夺目,不过这些文字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更像上个纪元中的古文字,甚至看上去有些像更为久远的甲骨文。
而最右边的那部分最为简单,刻画着一头类似老虎的异兽。
不过这头虎却与整个金门以及门座上的符号、文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这头虎白如雪雕,背生双翼,右爪下似乎在擎着一条龙,威风八面,栩栩如生,透着一股快要化为实质的庚金杀伐之气。
在金门的前方,有一个一丈见方的道台,这道台看上去有些简陋,似乎是临时随手而建,在道台之上,坐着一个女子。
女子头生玲珑双角,蓝色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身后,发丝在山风中轻舞,透着一股轻灵脱俗之气,一身淡蓝色裙纱勾勒着她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颇有朦胧之感。
她很美。
皮肤莹白如雪,五官如玉雕粉琢般精致,微合双眸,口中似在念唱着什么,让她看上去有三分淡雅,三分冷艳,三分出尘,更有一分俏丽,让人只看一眼就难以移开视野半寸。
在女子方圆十里内,几乎看不到一只动物。
就算偶尔是有一两只小兽不小心经过,也是无比惊恐的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着离开。
北离谷中央的这片区域,虽然灌木丛丛,花草遍地,看上去无比安宁平和,但因为这个女子的原因,只有草木窸窣和山风拂林之声,仿佛是一片静寂的死地。
“你还是不肯臣服于我么?”
女子朱唇轻启,声音宛如朱玉落盘,又仿佛幽谷莺啼,空灵而清脆,极为悦耳,只不过这悦耳的嗓音中,却有一种冰冷,那仿佛是种与生俱来的高位者面对低位者的冷傲与蔑视。
“哼!”
空旷的谷地内,一道冷哼声幽幽响起,如惊雷炸裂,在整片山谷回荡,所有生物,包括那些王级异兽也都匍匐在地,颤颤低鸣。
只不过这声冷哼听上去很稚嫩,仿佛是一个孩童般,而且让人寻不得声源到底在哪。
女子微合的眸子稍稍抬了起来,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金门,无暇的俏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她这双眸子竟然是淡紫色的,眸子中央有一条竖瞳,宛如蛇瞳一般。
但奇怪的是,这种竖瞳在这个完美无暇的脸上,衬着那紫色的眸子,却有种极为空灵深邃的美感,仿佛两汪天池之泉,看不出一丝一毫蛇类或是蜥类那种狰狞和乖戾之感,反而轻柔如水,让人沉醉。
“那东西本是我族至宝。”女子声音清冷,只不过这次话语中却有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守护这方世界已有六千多年!岂是你一句空口无凭的话就能任你拿走我的守护之物?啊!——”
那道童音据理力争,但说到一半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再看金门发现在金门左侧那扇巨大的门上,竟然映射出一个小童儿。
这个小童儿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样子,金肤金发,金眼金唇,穿着一身金色的肚兜,扎着两只朝天揪,宛如一个金子铸造的娃娃,模样胖嘟嘟,长相颇招人喜爱。
不过此时却捂着脑袋痛苦的尖叫,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而在他痛呼的时候,女子正伸出纤纤玉指,遥指金门,口中似念念有词,随着她的语速越来越快,金门内的小童儿的痛苦越明显,明显是女子用某种方法控制了这个小童儿。
“吼!你休想拿走我的宝物!”
就在这时,那小童儿突然在金门中向右侧一滚,随即消失不见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右侧门中出现,此时化身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虎。
这白虎与门座之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只不过少了那分庚金杀伐之气。
随着他变化成白虎,受到女子的影响似乎稍稍得到了缓解,但仍旧一副忌惮的样子,望向女子的目光满是仇恨和愤怒。
它在金门中不断咆哮示威,但也仅限于此,他似乎无法从门中出来,只是释放着让人恐怖的杀气和一股股金色的可见的能量波动。
随着白虎咆哮,北离谷内的所有生物尽皆匍匐在地,不断哀鸣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