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教导才人是皇上的旨意,老奴自当尽力而为。”
既然这样,褚玥也不再客气了,“嬷嬷,皇上分给了两个铺子,这样一来我的时间就会受到限制,我想以后每日上午跟着嬷嬷学习,下午管理店铺,您看怎么样?”
“如此甚好。”
严嬷嬷又考察了一番褚玥的学识,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想,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褚才人,竟然如此的见多识广,见解也十分的独到,要是好好培养的话,将来位列四妃只是时间的更问题,更有甚贵妃也不在话下。
严嬷嬷回来之后,按照褚玥的一些意见,做了一个单独的课程。
翌日,天还没有亮,六宫中人就都醒了,而且是干劲十足,谁不想要在皇上的面前露脸啊。
褚玥按照往常的时间,依旧是比所有人起来的都早,这个朝代已经有钟表从海外传到天启朝,所以褚玥起来的时间应该是四点。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没有起来。
褚玥在房中先是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打了一套自创的拳法,这才喊胭脂进来伺候。
“才人,琳琅一早上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胭脂小心翼翼的说道,眼中颇为担忧。
琳琅成为了大宫女,自然而然的和胭脂一个房间,现在琳琅到底是不是忠诚的还不能确定,胭脂自然是小心再小心,生怕琳琅会成为第二个铮儿,到时候可就想当的不妙了。
褚玥听了她的担忧,不以为然,“琳琅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她要是偷偷的走,你应该发现不了,莫非你晚上都没睡?”
胭脂摇了摇头,原本她是准备一晚上不睡,好好的盯着琳琅的,可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但是琳琅走的时候她还是发现了。
胭脂并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琳琅应该是知道她怀疑她,所以故意将自己的行为暴露,侧面的表示衷心,如果琳琅真的是一心一意为才人办事的话,那么她的行为就真的有些偏颇了。
褚玥从首饰匣子里面找出了一个翡翠耳环,试了试,从菱花镜里面看到了胭脂的脸,“你也不用愧疚,虽然你盯着她的行为有些不太好看,但是你对我忠心,琳琅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不光是这样,她还会高看你一眼,以后在你的面前她也不会造次,只是以后不要这样,我既然选择用她,自然相信她不会背叛我。”
“奴婢知道了。”
将胭脂敲打了一番之后,褚玥这才开始用早膳,用过了早膳,琳琅也回来了,褚玥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所以她让琳琅跟着她来到了里屋,“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吧。”
“回才人,顾宝林昨夜在荷花池里面连夜打捞上来一具尸体,运往了乱葬岗。”
在宫中生活,这种杀人抛尸的事情不算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不过能够让琳琅这么在意的,可见这个尸体一定不是简单的人。
“这个尸体是什么人?”
“是一个宫女,叫芳草,是顾宝林身边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被顾宝林灭口了。”
褚玥眉眼犀利的看向琳琅,“你怎么知道是灭口?”
“奴婢用银针试探过芳草的尸体,是毒杀,所以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所以被顾宝林灭口的。”
褚玥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小桌子,很有规律,“这个芳草失踪前宫中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这个奴婢还没来的及查。”
琳琅出去才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能够知道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另外你去查一查金嬷嬷这个人,还有姜忠有没有什么把柄!”
提到姜忠,琳琅的身体颤抖一下,一抹强烈的恨意席卷全身,可是当她看到褚玥越发冰冷的眼神之后,自知有错,连忙低下头。
褚玥并不是怪她,而是想要看看她是否是假装的,不过一番查探下来,她发觉琳琅是真的恨姜忠,这个姜忠是内务府的总管,看起来也是老实人,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情,让琳琅如此的恨他。
褚玥一直等着琳琅开口,琳琅也一直忍着。
琳琅最终还是没忍住,“才人,姜忠是袁昭容的远方亲戚,他之所以当上这个总管就是因为袁昭容去求了万贵妃,他看起来忠厚老实,其实却是最歹毒之人,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让,让宫女喝他的洗脚水,还喜欢……”说道这里琳琅的眼泪已经将她淹没,眼底的恨意不是伪装的,如果不是亲自经历了痛苦,是绝对不会有这么深的感触的。
褚玥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心中有数,想要除掉姜忠不能急于一时,你要是信我,就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
琳琅紧忙擦掉了眼泪,目光坚定的看着褚玥,“奴婢明白。”
“你先下去吧。”
琳琅走了之后,褚玥将一切记在心中,随后才让人去请严嬷嬷。
这一天要学习的就是插花。
严嬷嬷并不是古板之人,她是看到褚玥的房中有些鲜花,才想到先学褚玥感兴趣的东西。
这一点正和褚玥的心思,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学习插花。
“嬷嬷看我这次插的怎么样?”
褚玥像是献宝一样拿给严嬷嬷看,严嬷嬷赞赏的点了点头,“才人真是聪颖,老奴教过许多人插花,但是像是才人这么有灵性的还是第一个。”
“我也觉得我挺有灵性的。”褚玥自信的说道,可是随即看到严嬷嬷眼中的笑意,才不好意的低了低头,她这话说给自己听也就罢了,说给严嬷嬷听就有点自大了。
“才人说的对,您的确是很有灵性。”
严嬷嬷似是看出了褚玥的尴尬,说道,她也看得出来,褚才人的性子比较活络,平常看不出来,但是一旦注意力集中于一件事,就会暴露几分。
但是确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即有分寸,又有灵性,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