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和房书安二人也转身顺原路返回兴隆客栈,等他们回到客栈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二人刚刚跨进小院,屋内的蒋平和白云瑞就听到了动静,马上就从屋内迎了出来。
白云瑞一把拉住徐良的手,急切地问道:“三哥,那人去了县衙了吗?”
还没等徐良答言,房书安又插言道:“干佬儿,您看,我老叔是不是中病了,见面不先问候一下咱们爷们儿是如何大战贼寇的,而是先问那人如何,这不是魔障了嘛!”
徐良回头瞪了一眼房书安,之后对蒋平和白云瑞说:“四叔、云瑞,我们屋中详谈。”
他们回到屋中,徐良把遭遇到的事情对二人讲述一番。白云瑞听完之后站起身来到窗前,眼望着窗外,沉默不语。蒋平也静静地坐在桌旁,手理着佛尘,心中暗暗盘算着。
房书安看了看蒋平,又瞟了一眼白云瑞,不由得心中疑惑,问道:“四爷、老叔,你们这是为何?”
片刻后,白云瑞转回身,望着徐良,说道:“三哥,您知道我为何如此关心那人吗?”
徐良笑着说道:“云瑞,这些年,你我弟兄风雨同舟,共同闯过了无数次劫难,你我早已不分彼此。三哥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对一个陌生人竟然如此关心,我想不会是救命之恩这么简单吧?”
白云瑞点点头,说道:“知我者三哥也!诚如三哥所言,那个人不仅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有生育之恩,他是我念了二十年的父亲。”
白云瑞此话出口,房书安立刻就蹦了起来,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了一遍,“老叔,您说他是谁?”
徐良也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白云瑞,“云瑞,你说他是五叔?”
这时蒋平开口对徐良说道:“良子,你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是不是你五叔还有待进一步查证。你和书安折腾了一晚上,赶紧去休息吧!”
房书安说道:“四爷,现在咱们共有四人,再住在这个简陋的房间就显得太拥挤了,再说几日后颜大人又会率领着众位英雄来到客栈,我看应该找吴掌柜商议一下房间的问题。”
蒋平点了点头,说道:“大脑袋所言极是!”
正在四人说话之际,就见吴掌柜端着一个托盘进了小院,笑吟吟地进了房间,房书安一看,便开玩笑地说道:“哎呦,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众人一笑,吴掌柜把托盘放在桌上,说道:“四爷,我给大家送早饭来了。这些都是我们当地的饭食,也不知合不合大家的口味?”
蒋平看了看托盘上的饭菜,之后笑着说道:“很好,很好!吴掌柜,刚才我们还议论这个房间问题……”
吴掌柜马上接过蒋平的话,说道:“四爷,房间问题不用您操心,我早就想好了,从即日起就以客栈要进行修缮为由停止一切生意,同时将住店的客人全部打发走,专候颜大人和众位护卫。另外四位的房间我已经打扫出来了,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蒋平感到很满意,这时白云瑞却说道:“四伯父、三哥、书安,你们搬过去吧,我还住在这里。”
徐良劝道:“云瑞,这个房间条件太简陋了,我们就搬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吧。我们弟兄还像以前似的住在一起,这样也方便我照顾你。再说我们分别三年,这次见面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谈谈,不如趁此空闲之时,我们弟兄好好叙一下旧。”
白云瑞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徐良,轻轻地摇了摇头,“三哥,我在这里住习惯了,还是不搬了吧。”
徐良还想相劝却被蒋平拦住了,蒋平对徐良说道:“算了,云瑞不搬就不搬吧!吴掌柜,你都是用飞鸽向潼关传递消息吗?吃完饭后,你的飞鸽借我一用。”
吴掌柜点头称是并退出了房间。蒋平四人开始吃饭,徐良看到白云瑞喝完那碗粳米粥后就不吃了,便说道:“云瑞,你只是喝粥怎能有利于身体恢复呢?”
房书安说道:“干佬儿,这您就不懂了,这可不是一碗普通的粥,这里边有益气补血的药材,而且这粥的味道可是甜的呦!嘿嘿……”
以前如果房书安如此打趣白云瑞,他必定会大怒,但是今日却不同,他的眼中找不出任何愤怒的神情,只是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三人,而后低下了头。
徐良瞪了一眼房书安,房书安也就不作声了。蒋平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神色的白云瑞,心里却有些隐忧。
饭后,蒋平打发徐良、房书安二人去休息,然后对白云瑞说道:“云瑞,四伯父问你,你想不想弄清楚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我当然想!我敢肯定,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白云瑞急切地答道。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四伯父定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的。”
“四伯父,您想作什么?”白云瑞皱着双眉问道。
蒋平站起身来,说道:“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养伤,剩下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现在得去找一下吴掌柜。”说完便出了房间。
白云瑞靠在床头,眼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爹,您在何处?您可知儿无时无刻不再担心着您的安危。云天,你真的离我而去了吗?”
白云瑞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渡过了两日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