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到了,星阑终于明白了何为宿命。
不仅是名字,就连那张倾城绝色我见犹怜的脸蛋都颇为相似。
云修和她对视间,满是缱绻情意,星阑作为一个好姐姐又怎么忍心去做那根棒打鸳鸯的棒子呢?
自然是同意了。
许家也没什么不乐意的。
毕竟打听过了才知道,祁家是在容家和楚家面前都能说得上话的。
婚期到了,星阑作为云修唯一的亲人长辈坐在了高堂的位子上,旁边是许羽歌的双亲。
两人皆着红衣,形影不离。
特别是祁云修。
一身红色绣着金色花纹的喜服,身姿修长如玉,丹凤眼弯着,满是潋滟璀璨的笑意,偶然看向自己身旁的妻子,缀着明显的温柔与深情。
星阑不敢再多看一眼。
二拜高堂时,星阑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那个俊美绝伦长得与祁云修一般无二的男子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她身前,柔和的凤眸里满是景仰与孺慕。星阑看了又看,终究是没有发现其中含了一丝丝的异常感情,她轻松地笑了,笑出了点点泪光,旁人只是以为她为自己的弟弟而感到高兴,谁能知道她的心一点点被悲凉蚕食。
她后来假借身体不适,中途离开了婚宴,但也不好就此离去,便在后院的凉亭里坐着吹风。
池塘里荷花开的正盛,旁边点缀着朵朵碧绿荷叶,倒也颇为美丽。
星阑坐在椅子上还能隐隐听到前院热闹喜庆的声音,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她的心脏空洞的好像破了一个大口子,呼啦啦地灌着凉风。
明明是大伏天,她却冷的从骨子里都在颤抖,想要哭却不敢,不敢在这个时候扫了旁人兴致。
于是她轻轻勾起了唇角,闭上了眼睛微笑。
笑着笑着便睡着了。
梦里有曾经对她捧上心口视之如命的祁云修,然后她便不想哭了,放任自己沉浸在了过往的记忆里,唇角含着清浅纯粹的笑意。
醒过来时,发现亭内又多了一人,抬头一看,是容霖。
“做了什么好梦这样高兴?”容霖难得低声调侃,愈发接近死亡他便愈发从容,也不再刻意对亲近的人疏离。
星阑脸一红,轻轻一哼,“反正是个好梦。”
容霖浅浅勾唇,“梦中可有我?”
这是在撩她吧?
这绝壁是在撩她!
星阑不屑一笑,掷地有声道:“没有!”
容霖无任何情绪,继续从善如流地问她:“那有谁?”
“……不记得了。”
“果然是白日梦。”容霖淡淡道,忽地起身,“你毕竟是云修的姐姐,作为主家人之一,你还是赶快去招待客人吧。”
“那你呢?”
“我累了,去休息。”
星阑无语,去前厅帮云修分担压力去了。
但好在云修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姐姐的,不想让她辛苦,所以她眼前的……是楚随云夫妇俩。
楚随云已过而立之年,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又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举手投足之间还是能迷死年轻小姑娘的。
见星阑来招待他们,夫妻俩完全是不同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