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我的爱是永恒的
特务营在副营长和营参谋长的带领下火速赶到了旅部驻地。一团长向特务营副营长通报情况。他说:“副营长,我们一团刚刚赶到,还没有投入战斗。卫生团已经包围了旅部,正在向里面进攻。”
副营长向他们招呼说:“孙团长,一团长,特务营参谋长,你们向我这里靠拢一下。我们这样打是一盘散沙,不行。我们组成一个临时指挥部,统一作战部署。由我担任指挥,你们同意吗。”他们同时回答:“同意。服从命令。”
副营长说:“好。这次哗变是副旅长和代表搞的。他们有什么背景还不清楚。有没有外援也搞不清楚。我已经派出侦察兵去我们周围的几家部队侦查情况,看他们有什么动静。现在还没有回音。所以我们要尽快解决战斗。避免发生意外情况。只要我们夺回旅指挥权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
“我现在命令特务营换下卫生团的人。紧紧的围着打,不要让一个人跑掉。一团的人从正面进攻。坚决攻进去。我们要用二十分钟的时间解决战斗。卫生团一部分人去守住各个路口,阻止哗变部队的支援部队。发现情况立即报告。另一部分人跟随一团后面抢救伤员。记住,缴枪不杀,不杀俘虏。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下达任务。听号声行动。”
副旅长把成功的希望寄托在他的铁杆三团,只要三团赶到在一团的外面一个包围什么问题全解决了。可是眼看直属营要顶不住了,三团连个影子也没有。打电话过去说出来了。谁也不知道三团到哪里去了。
副旅长急的在屋里团团转。他不停的喊着:“三团不知道去向,完了,完了。全完了。”代表气急败坏的从外面跑进来说:“他娘的。三团被一团缴了械。三团长被打死了。旅部直属营防守的虽然很紧,但是他们没有外援,他们抵挡不住多过他们几倍兵力的进攻。”
副旅长一听急了。他再没有想到三团的兵力被一团一营的人缴械挡在了外面。他指着代表说:“都是你啊,害得我死无葬身之地啊!”代表冷笑一声说:“你怕什么,他们敢把我这么样。我没有事情你就没有事。”警卫进来报告:“一团从正面打开缺口,旅部直属营一片混乱后退。许多士兵纷纷举枪跪地投降。”
这时候一团吹响冲锋号,一团长带着部队冲了进去。一团长冲进旅长办公室,跟在他后面冲进来的战士毫不留情的向办公室里面没有举手投降的警卫射击,有几个企图顽抗的警卫没有来得及还手全部被乱枪打死,副旅长和代表看着身边的警卫一个个的倒下,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末曰到了。
卫生团孙团长冲了进来,她站在一团长的后侧举着手枪向副旅长喊:“快说,代理旅长在哪里。”
副旅长知道大势已去,因为代理旅长的死他一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他整理了自己的军容看着渝城来的代表,这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没有人敢对代表怎么样。只要代表不死他就不会有问题。
代表指着一团长歇斯底里的喊:“你要干什么,我是渝城派来的人,你们出去。留一个人和我讲话。”一团长说:“你组织哗变,被捕了。我不治你的罪,我会派人押解你回渝城。”代表说:“你敢!我是上校,是你的长官。”一团长说:“你现在是俘虏,缴枪不杀!把枪放在地上。”代表恼羞成怒举枪对着一团长就打。站在一团长后侧的孙团长把他向一边猛然间一推。随着枪声孙团长捂住胸口向前冲了两步趴倒。
特务营副营长向里面跑着喊:“不要杀他们。”但是晚了。一团长的枪响了。渝城来的代表在枪声中捂住胸口原地转了一圈倒下。副旅长吃惊的看着他在地上扭曲挣扎。他看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清楚大势已去举枪自尽。
一团长抱起孙一红团长,他喊她,拼命的喊她。孙一红醒了。她看清楚抱她的是一团长深情的笑了。说:“不要喊卫生兵,我不行了。我抗战到底了。能平息哗变我安心了。看见你安然无恙我放心了。能死在我爱人的怀抱里我满足了。我死了,我对你的爱是永恒的。”一团长这个铁一般的汉子看着她痛苦的喘息流下了眼泪。
孙一红微笑的对一团长说:“你是钢铁战士,你别哭。我想听你说你爱我。”一团长点着头说:“小孙,我爱你。”孙一红笑着说:“你亲我的嘴。”一团长看着她苍白美丽的面孔点着头说:“我亲。”他俯下头亲她的嘴。孙一红说:“你的亲吻会伴随我进入天国,我是最幸福的人。”她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在一团长的怀抱里。
一团长说:“孙一红团长,你为抗曰献身,你死得光荣。我一定要厚葬你。在你的碑上要有抗曰英雄四个字。要有红十字架。抗战胜利那天我一定来看望你。”他抱起她放在旅长的办公桌上面。他脱下军帽低头默哀。
特务营副营长命令:“把投降的士兵押出去。”她看他们都出去了她对一团长说:“不应该杀代表,他毕竟是渝城派来的人。杀了他不好交代。”一团的参谋长说:“不是长官杀的,他是自杀。屋里的士兵都看见了。”士兵七嘴八舌的说:“是自杀。”特务营副营长明白一团参谋长的用意。她看看周围的士兵说:“既然是自杀,立即给上面汇报。这份报告就有你起草。”
他们来到前面的大院。被俘虏的士兵都蹲在大院子里。被哗变部队关押着的旅参谋长,参谋,副官,科室的主任放了出来。他们也在大院子里。谁也没有心思回自己的办公室。
特务营副营长说:“弟兄们,我是这次平息哗变临时指挥部的指挥。以副旅长和代表为首的哗变已经被平息了。他们的哗变预谋已久,因为老旅长在他们不敢。老旅长战死以后,他们认为哗变的时机已经成熟。
“他们打死了我们的代理旅长,在卫生团逮捕孙一红团长,在特务营逮捕我和营参谋长。关押了不愿意跟他们哗变的官兵。调第三团守卫旅部。但是他们的阴谋失败了。他们看大势已去自杀了。
哗变平息了,但是我的使命没有完成。我命令不许杀哗变的官兵。他们也是受害者。他们愿意走的可以走,愿意留下来的分下去。哗变的主要军官愿意留下的降职使用。”
旅参谋长进前一步说:“报告指挥官,我建议立即召开各个部门负责人会议,确立我们旅的负责人和今后的行动方向。”大家七嘴八舌的同意这个意见。副营长说:“好,我同意立即开会。会议由旅参谋长主持。我命令卫生团撤回驻地。一团加强旅部以及周围二公里范围的警卫。特务营看押俘虏,打扫战场,原地待命。开会。”
会议开始了。军官都按照原来的规矩就坐。没有座位的坐在靠墙的一排椅子上。旅长的位置空着。旅参谋长把旅长的位置向边上移了一下,他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旅长的位置傍边。
他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我跟你们相比,论年龄我最大,军衔我最高,指挥官要我主持这个会,我服从命令,我先讲话。我们起立为这次平息哗变而牺牲的战友默哀三分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