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成家两兄妹都没回来,成父最近似乎又忙了起来,成母愣是做了一桌菜,最后吃完饭,晁天看到桌上那个做成兔子形状的小点心时,憋不住了。
“妈,你这是不是做太多了……”
“是有点多了。”
成母看了眼桌子,皱眉道,“那冰糖雪梨咋办?”
“……还有冰糖雪梨?”
“我还切了水果。”
晁天拉住他妈的手,陈恳道,“妈,时间差不多了,咱去医院吧?水果让他俩在吃吧。”
成母看看时间也警醒了,一边叮嘱穆氏姐弟俩在家别乱跑,陌生人敲门别开啥的。
兄妹俩站那儿乖巧的不行,直把成母心疼的忍不住又抱了抱。
晁天在旁边看的牙酸,一想到这两货都是黑心馅的心里就膈应。
“赶紧走吧。”
晁天拉着他妈走出门外,嘴里嘀咕了句,“又不是亲孙子您至于吗?这要是以后真有了孙子你还不得宠坏了。”
“就至于,你不也是我宠大的吗?坏了吗,啊?”
成母掐了他一把,哀怨道,“等你生孙子还得三年呢。”
晁天瞬间心虚,“咳,咱家不是还有大哥吗?”
成母看了他一眼,居然什么也没说,晁天心里更加不安了。
好在后来成母就说起了穆寻姐弟俩上学的事,晁天也就松了口气。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云慎正在做检查,坐在轮椅上被程浩推着朝病房走过来。
成母顿时慌了,“不是说就伤到胳膊了吗?这怎么都坐上轮椅了啊?”
晁天也是惊到了,他记得之前云慎是不用轮椅的,这怎么做了回手术就……手术!
他脸色难看了起来,特么的不会真的手术出问题了吧?程浩不是说没事吗?
“成夫人,成少爷。”程浩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没事了吗?”
成母焦急的问着,晁天也皱紧了眉头。
“是不是手术出问题了?”
“手术……”
“咳!”
云慎也对母子二人的到来感到意外,待看到他们脸上震惊的表情时,他顿时明白了,立马重咳了声,神色沉重的喊了声,“程浩!”
他这一阻止不得了,更显得云慎隐瞒了伤势似的,成母那个愧疚,看着他的的腿恨不得要给他跪下来。
一旁晁天低垂着眉,神色不明,走廊的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程浩:“……”
全部旁观自家戏精老板精彩表演的助理哥表示,这让他怎么说出其实他家先生只是懒得走路才做的轮椅呢?
于是他沉默地垂下了头,却不知道他这样子更加证实了云慎双腿废了的事实。
晁天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见云慎还在笑着安慰他妈,时不时还看自己一眼,心里有点喘不过气来。
云慎表面笑容勉强,心里乐开了花,并且不忘对程浩说,“你赶紧回公司处理吧,我这里可以。”
“……”
面对这样一个戏多的老板,程助理表示也很心累。
然而他必须得陪着一起演戏,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
晁天还没说话,成母就已经把他推过去了,“还愣着干啥?”
晁天无语上前,接过云慎的轮椅把手,并对程浩说,“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那就麻烦成少爷了。”
得,自家老板目的达成,他功成身退,天知道他老板只是让他去买甜点,那些待处理的公事,二小姐巴不得全权处理呢。
程浩走后晁天把云慎推进了病房,然后就僵在了床边了。
云慎和晁天大眼瞪小眼地望着,成母在旁边疑惑了,“愣着干嘛?把云慎抱上床啊。”
抱……
晁天:“……”
云慎默默勾起嘴角。
晁天低头看着某人,“你自己能不能……”
“我不能。”云慎一脸坦然,好像腿不是他废的一样。
晁天任命,弯腰去抱云慎,事实上要搁平时他也不会这么抵触,但偏偏今天成母提起了这些事,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这让晁天不安起来,他生怕自己跟云慎一接触再被成母看出什么来。
反观云慎却是非常享受,就那么笑看着他等着被抱,也没什么自尊心受辱的意思,倒是晁天自己弯腰抱人的时候,感受到怀中人洒在脖子上的气息时心乱的不行。
p,再一次证实,他确实特么的弯了。
云慎到底是个大男人,身高体重肌肉在那儿摆着,晁天体格要差点,实在有点吃力,云慎心里愧疚却不敢自己使力,生怕被晁天看出来自己是装的。
待把他扶到床上后,晁天就问起他这腿的事了,被他妈拉了一把,使了个眼色,他只好不说话了。
“这是成越亲手给你炖的鸡汤,你尝尝?”成母问。
云慎看了晁天一眼,晁天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好,那谢谢了。”
云慎说完就看着晁天,晁天挑眉,你看我干嘛?
成母顿时拧眉,“你没看见云慎的手还兜着呢!”
“……奥。”
晁天明白了,默默去盛汤,本来是打算递过去的,想想非常自觉的坐到床边,舀了一勺鸡汤送到了云慎嘴边。
“喝。”
云慎低头去喝,然后皱了下眉,却没说话。
成母连忙说,“这鸡汤烫着呢,给他吹吹啊!”
晁天:“……”
我的亲妈耶,你是在考验眼前这只狼的忍耐力吗?再这么下去这货绝逼会扑倒他的。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云慎晃了晃他的另一只手,正好袖口滑了下去,露出了手背上的针孔,有些发紫鼓胀了,看起来有些狰狞吓人。
晁天在心里叹气,没说话,默不作声地低头给他吹吹鸡汤。
他这副温顺的样子云慎看在眼里非常开心,只觉得人生圆满了。
他这边喂着鸡汤,那边成母开始关心起他的伤势,而且时刻顾忌着云慎的自尊心,巧妙的试探着他腿的事,云慎也一本正经的打着太极,最后成母也没问出啥来,只以为云慎这腿怕是救不回来了,心里愧疚不已,想着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替他治病。
晁天一声没吭的喂完了一壶鸡汤,然后就被他妈用洗保温壶的理由支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成母和云慎两个人,静了一会儿,云慎先打破沉默,笑问,“阿姨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成母抿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道,“云慎,阿姨问你件事,你一定不能隐瞒阿姨,可以吗?”
云慎点头,“您尽管问。”
“成越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