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踏出皇宫?凤鸣野在心里问着自己,很好的月光还是能让他看清这里的一草一木,虽已看了很多年,今夜看去竟不觉烦,甚至有些留恋。冷风吹过,树摇草也动,像是在挽留凤鸣野一样。
就这样踏出皇宫?凤鸣野感觉就这样走了,有种自此之后去浪迹江湖的感觉,可时他是也累了,也烦了,厌倦了这种日子,这种生活子,整日奔波。凤鸣野思绪万千,他想要的是皇位,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也是他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想到自己高高的坐在大殿的皇位上,现在所做的一切,所煎熬的,都是那么不起眼。
凤鸣野行走在阴暗处,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离开皇宫而去,他有些留恋,月光虽好,但也有照不到的地方。有些选择注定要在黑暗处行走,不能在人们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晃的走着。隐约的能听到巡逻兵整齐的脚步声,声音不是很大。凤鸣野对皇宫了如指掌,就算不看今晚没有月光,凤鸣野也能走的安稳。
不知不觉,凤鸣野在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站在了大殿的门外,月光下,那几个镏金大字很是明显,让凤鸣野心里不得为之一动,这里的一切感觉都是他的,他转过身,他仿佛看到了朝中文武都在阶梯之下,向着自己朝拜,自己是这个国家的王,所有人都将臣服于自己。在向远处看去,他仿佛看到了整个城中的百姓都在向着自己朝拜,喊出“吾皇千岁千岁千千岁”凤鸣野,有些痴迷于这种感觉,他想明天在这大殿之上的坐着的就是自己,满朝文武都俯首称臣,而且他也自此之后说的是“朕,寡人”。
凤鸣野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径直向大殿之内走去。凤鸣野感觉到一股威严之气迎面而来,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坐在龙椅之上。环绕在柱子上的龙,如同活了一般,也对他俯首称臣,他才是真龙天子,他才应该是这个国家的掌权人。
凤鸣野向前走去,伸手向着大殿内的柱子摸去,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他又想起了如今这个国家的帝王—凤鸣轩。如今这是他的天下,这里的一切都是凤鸣轩的,跟凤鸣野没有丝毫关系。凤鸣野的内心纠结着,挣扎着,像是有一白一黑两条活物在他的内心翻滚。很是难受,如果他没有心就好了,也不用这般难受,这般的这么折磨。凤鸣野握紧了拳头,骨节分明,甚者皮肉有些发白,指甲深深地扎在肉里,凤鸣野也不觉疼来,或许他知道疼,但相比心里的难受来说这个疼算不上什么。每每想到凤鸣轩,凤鸣野只有满腔的怒火,他恨不得可以把凤鸣轩活生生的撕掉。
也不知凤鸣野失神多长时间。回过神的凤鸣野,望着龙椅,他感觉龙椅上的龙目也在看着他,不是嘲笑,仿佛就在说,过来吧,这里属于你,这里是你的位置。凤鸣野张张嘴没有说出话,那龙却是活了一般,在龙椅上腾云而起,想着凤鸣野飞来,绕在凤鸣野的身体上,在凤鸣野的耳边吐息,不停的说,坐上来吧,坐上来你就是王。凤鸣野一步一步向着龙椅走去,他感到,这个皇位就在眼前,坐上他便是王。
突然,凤鸣野停住了脚步,在自己意识中清醒过来,一切都还是那么静,龙椅上的龙头盯着他,像是在拒绝他,像是在说这是凤鸣轩的天下,这里写着凤鸣轩的名字。凤鸣野咬牙切齿看着龙椅,凤鸣轩—一个让人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名字。
凤鸣野感觉时候差不多了,甩袖转身离这大殿而去,这次他没有被这大殿的一砖一瓦所诱惑,头也没回,没有留恋的离去,只要凤鸣轩一日不死,这里的一切就与他毫无关系。他不想自己之事活在梦里,活在那个帝王梦的梦里,他要争取将这一切得到手,到时候的凤鸣轩早已尸骨无存。
临着要天亮的时候将近,天反而越来越黑。
凤鸣野一直轻声轻脚的在着皇宫里行走,生怕被发现,巡逻兵的脚步声忽远忽近,凤鸣野隐隐约约能听到,听上去巡逻兵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还是小心为好,这皇宫中的暗哨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凤鸣野绕了一圈,走到了后花园,这是自己昨晚进宫的地方,凤鸣野决定还是在这个地方出去。凤鸣野知道自己此行,先是不会回来的,惊动一些巡逻兵还是并无所碍,即便宫内加强巡逻人手与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倒是可以在这个时候折腾一番,先闹他个鸡犬不宁。
“抓刺客”,一个巡逻兵跑着叫着,这算个大清早,有的人还在熟睡,难免会被这已破锣嗓子的叫喊声惊醒。
这一声,打破了皇宫的安宁,不少巡逻兵紧张起来,就连值了一夜班的巡逻兵也要强打精神去应对。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刺客昨晚不是抓住了吗”,有人还在睡梦中就被打扰醒,不耐烦地说道。
皇宫内被凤鸣野这一折腾算是惊动了不少人。
凤鸣野,站在皇宫城墙回头看了一眼,双目冷淡。运足气力,脚底用力一跃消失在城墙之上。
“告皇上,凤鸣野并没有同那两名女子一同前往”,一个黑衣蒙面人单膝跪地说到。
“现在凤鸣野身在何处“,凤鸣轩手里把玩着茶杯。
““禀皇上,凤鸣野昨日入宫,今日。。。。尚还不知”,黑衣人,顿了顿说到。
“退下吧”,凤鸣轩喝了口茶水说到。黑衣人消失在屋内。
以凤鸣野对皇宫的了解来看,即便对皇宫内加强守卫,凤鸣野想要潜入宫内也不是没有可能。暂且任他去吧,派些人手盯紧他就好了。
“主子”,这是画楼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紧张,凤鸣轩忙是转身。画楼手里拎着一个黑衣蒙面人破门而入,显然那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凤鸣轩一惊,这人就是刚才在自己房内出去的那个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