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一阵冷一股寒流袭心头。凤鸣野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如此田地,他曾经所做所为……究竟是对是错。想到凤鸣轩,凤鸣野眼底满是怨恨。
他没错,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害得,他现在的遭遇都是凤鸣轩带来的,他不承认他不相信自己的失败。凤鸣野像是陷入了魔障,那一种可怕的执着,他的心已失去方向,只有一条死路走到底……
举目向天,那片枯叶薄得就像纸片一样,在风中翻滚,随风飘落。凤鸣野从小只看过秋天金色的枯叶纷飞的样子,从未见过如此凄凉的只坠。
与夏天格格不入的景像,与满树繁荣的不寻常也是清静仪人的景象。夏天的枯叶就像那在平凡中活着,繁华中死去的人一样。
连日奔波,寝食不安。凤鸣野原本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已沾满灰尘。袍脚上翻,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反而略微凌乱,透着一股颓废之气。
“没办法,需要出去找点吃的。”为了躲避凤鸣轩手下的搜捕,至今凤鸣野还未敢在一个地方停留下来,饥一顿饱一餐的。
从破庙走出,路遇几个乞丐,看到本不该在这种地方的人却出现在此,忍不住议论纷纷。
感受到视线的凤鸣野脸色铁青,双手不由紧握拳头,然而为了以防再生事端,他只能加快步伐。
小小却热闹非凡的小镇,察觉现在的自己有些突出,凤鸣野先去了成衣店改变形象。
“额……客人请,不知有什么能够帮到您。”明明身着华丽昂贵衣绸,却不像常人那般光鲜亮丽,这位客人实在是让店家摸不着头脑,不好过问但也不能不做生意。
“那件藏蓝色的。”凤鸣野直接随便选了一件比较低调的,然后就把银两递过去。
店家看到这人虽然奇奇怪怪却如此爽快,那张老脸笑的跟朵一样。凤鸣野换上衣服就离家,却忽略了身后店家略显不自在的表情。
从成衣店出来的凤鸣野混入人群,他需要打探一下消息,楚都现在怎样了。
“话说,现在也总算是个好结果了。没想到那皇位换的如此之快。”平民们都是爱八卦的,这些事情就成为了他们的茶余饭后的话题。
“四皇子多好,不,现在应该叫皇上。”
“对对对,现在的皇上跟先皇最像了。比起那个七皇子不知道有多好。”那人显然是凤鸣轩的崇拜者。“我那个七大姑的二舅的儿子的岳母的哥哥的隔壁儿媳丈夫在宫里当值,那天的厮杀真是惨绝人寰啊,七皇子被打的灰溜溜逃跑。”说到激动住处,那人更是唾沫横飞。
“去去去,隔得老远的亲戚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听过四皇子确实逃了。”有人不屑那人吹牛,但同样的消息也窗帘出来。
“真的吗,那四皇子现在在哪里?”
“谁知道,估计躲在那个地方吧,哪敢出来。”
一群人嬉嬉笑笑,毫无顾忌的谈论着。而距离他们不远的桌子,有人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那个男人面色阴沉,眉头紧皱,脸色随着听到的话语一点一点变的扭曲,周身的气息越发危险。
“你们……有没有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强烈的生存让那群有种不详的预感,那人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发干,正想拿起茶杯倒水时却发现自己的杯子一碰就碎了。
“怎么回事?质量太差了吧,小二”同桌的一看只是以为茶楼的东西不行,那人却感觉自己的脖颈发凉。转身看去,只有空荡荡的座位。
离开茶楼的凤鸣野知道现实的无奈,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的他却沦为了百姓的茶余饭后的八卦中。
就在凤鸣野前脚踏出茶楼,后脚就有一批人进来,拿着画像开始搜寻。
后面的骚动让凤鸣野心里一惊,偷偷掉头一看,那画像的样子赫然就是他。
是什么时候……
显然没想到会那么被发现踪迹,凤鸣野眼神暗了暗,仔细回想一路过来也没作停留。糟糕,官银居然犯这种错误,凤鸣野很是懊恼,他偏偏没注意到这点,想来是刚刚成衣店的老板。
真是麻烦,看来先要换掉银子。人群拥挤,一个身影默默的消失在小巷子里。为今之计,只能先撤,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雪山绵绵长长,仿佛还流溢着袅袅的颤音天幕下的银峰雪色莹蓝,绒布冰川玻璃样透明。巍峨的雪山展览的天空,壮观。居高放眼看去,天际屹立着皑皑的雪山冰峰,在阳光下十分耀眼。白雪皑皑的丛山,屹立在深黑色的星空中,宛如一个个银质的巨人,俯瞰着村庄的动静。
冰雪的山峰,一个比一个高地屹立在夜空中。
在这大雪山里,一座别有风味的的建筑物,赫然矗立在高山的阔野上,主楼是用一色青石起座,直上七层,石条又故意不打磨平整,粗犷凝重,像一个巨人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坦荡的襟。
正是隐于雪山内帝阁。
此时的大雪山帝阁地界,一座小村庄里迎来了一个外来者,善良淳朴的村民就这样收留了他。
慢慢的,几年过去了。远在京城的凤鸣轩仍然不断的派人寻找鱼姜,这几年在他的励精图治下,落叶国越来越好,他也成为了百姓口中新一代的明君。
几年的平静让所有人的心渐渐放下,然而却不是所有人都忘记,有一人紧紧的攥着过去不放手,他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时,内心是无法控制的暴虐,眼里总是闪烁着那报复的狠狠的执念。
藏身于大雪山帝阁地界的凤鸣野苟且偷生,平淡的生活无法抹去他的利欲熏心,他的野心只是被压抑在这小小的村子,等待着的是一个爆发点。
选择了执着就选择了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