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摇摇头,道,“不了,我担心家人。”
烈珀认真地道,“你大哥肖扬是元婴后期的修为,二哥也是元婴中期了,两个人都是军队里有名的少将,要是有什么意外,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风声呢,这个我想你大可放心。”
肖恒笑了,“听着倒是有点道理。”
“现在估计凌晨队长在联系你家族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你家人,要不就跟我回去军营里,静等明天吧。”
烈珀看出肖恒有些意动,但还在迟疑。
“你别担心,队长他们都是讲理的,在没有绝对证据前,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烈珀安慰道。
肖恒苦笑,绝对证据吗?不知道家族中自己的命火是不是熄灭了,若是自己的命火已熄灭,这不就是绝对的证据吗?可自己确实活生生站在这里呀。
这一点,若不是亲身经历,肖恒自己也不敢置信。
“劳烦你了。”
肖恒又小小思索一会,诚恳地对烈珀道,“很感谢你相信我。”
烈珀的脸微微一红,低声咳嗽一声,道,“我这可不是帮你,我在为东大陆挽留一位实力高强的大乘期修士呢。”
肖恒听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烈珀有些尴尬地挠着头,“那个你…多大了?”
话刚说出来,烈珀就知道自己唐突了,怎么可以随便打探女子的芳龄呢。
不过这么年轻的大乘期修士…烈珀一想到这点,肃然起敬。
肖恒也知道烈珀好奇,不逗弄他,直白地道,“二十一左右。”
烈珀瞪大眼睛,真的被吓了一跳。他已经猜了一个最低的年龄六十五岁,结果竟然只有二十一…
烈珀想到古籍中记载的,万年前也只有一位天赋异禀,天道垂青的男修在五十的年龄达到大乘期,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大乘期修士,名扬千古…
而面前这个才刚过二十出头就有了大乘期修为…
烈珀咋舌,一时忘记了言语。
肖恒也明白以自己这般年纪达到如此高的修为,别人不惊悚才怪。
唉,肖恒心里轻叹一口气,希望是好事吧…莲花和塔灵怎么了,突然好想念他们。
回过神,肖恒看到烈珀还一脸惊讶状,“还望道友你替我保密了。”
肖恒轻笑着道。
烈珀反应过来,抱拳,眼神里是对强者的尊重,“前辈,这是应该的。”
前辈…
肖恒嘴角一抽,呆住了。
“你…还是叫我肖恒吧,前辈显得我很老。”虽然强者被别人称为前辈,但这样的转变真的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烈珀心里偷偷笑着,脸上依旧尊敬地道,“好,肖恒前辈,请跟我回军营吧,若是有你相助,东大陆取胜指日可待呀。”
这是把自己绑定在东大陆身上了呢。
肖恒有些头疼地点头,“走吧。不过我要先找着我的家人。”
…
一路无阻回到军营,烈珀给肖恒安排了帐篷,准备离开时,肖恒忙问道。
“凌晨队长在哪里与总部联系的?”
话一说完,肖恒懊恼地皱皱眉头,本来就有嫌疑身份,现在又问这些涉及东大陆机密的问题。
烈珀明白肖恒是记挂自己的家人,笑着谅解道,“这个明天前辈你就会知晓了,早些歇息吧。”
肖恒有些尴尬,只好安静呆着自己的帐篷里,好无聊…还是修炼吧,肖恒盘腿,运气…
而在一间隐蔽的帐篷里,凌晨正在通过秘法与肖家的人联系。
“我是散修同盟的义军队长,凌晨。想问一下肖家肖世煜长老的小女儿去向如何?”
凌晨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应,一刻钟时间,秘法传来消息,凌晨捏开一看,
“三年前已陨落。”
三年前已陨落?!
从肖家家族里传来的信息,绝不会是假的。
凌晨皱起眉头,有些想不明白,回想起那个女修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请再仔细调查一下,确定是陨落了吗?”
凌晨搓拳,陷入沉思,如果那个女修没有说谎,那就是肖家家族得到的信息有误;若是那个女修说谎,那最有可能是敌军的人,但是一个厉害的大乘期修士,派来做卧底,选这么拙劣的手段…
凌晨真的想不明白。
一会儿,秘法有动静,凌晨抖开一看。
“确定无误,命火已熄。”
凌晨哑言,一个人的命火怎么可能骗得了人呢?
看来是那个女修说谎了,她到底是什么人…凌晨握着拳头思考着。
而一边,肖家军营里,肖世煜正沉着脸。旁边是几个长老。
“世煜,他或许并不是擢你伤口。”肖家族长说道。
肖世煜平复了一下心情,“族长,每每想起小女我心里就很乱,她这么大,其实我陪着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或许我真的很失败。”
肖家族长摇摇头,“每个人都有他各自的命道,谁能干扰得了呢?好好珍惜眼前才是。”
肖世煜无法释怀,看着帐篷上空的天窗,道,“那族长以为凌晨他这样发问是何意?”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恒儿的命火真的已经…”
肖家族长看着肖世煜,问道。
肖世煜沉默着,一会才答,“这是我夫人和小儿子一直郁郁寡欢的原因了,小女的命火确实…”实在开不了口。
肖家族长点头,“节哀。会议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
肖世煜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参与条理必须清晰的军略计划。
双手抱拳,推下去。
帐篷里,几人还在秉烛夜谈。
肖世煜闪身回到自家的帐篷,见夫人莫清岑正对着一件挂在架上的红衣发呆。
轻叹一口气,肖世煜搂住她的肩,“夫人,早些歇息吧。”
莫清岑惊觉,回头看到是自己的夫君,又摸着红衣不言。
“这是做给恒儿的衣服,做的时候一直想着什么颜色最适合,突然就想到了红色。你瞧这,是不是特别适合恒儿呢?”
莫清岑柔声问道。
肖世煜心里发疼,搂着莫清岑的手加重一些,“是的,才发现原来恒儿特别的适合红色,女孩子,不就应该活得个性张扬一点吗?”
莫清岑轻笑着,“我好想我的恒儿,昨天还梦到了她。梦到她跟我说,娘亲,我回来啦,不要担心。可惜,梦一醒,我就反应过来了…”
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肖世煜笨手笨脚帮她擦拭干净,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安慰的话,心里像颗大石悬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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