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毅国候又是好言与她说,大孙子的事情还是让大孙子自己处理吧,你别老是疼惜孙媳妇而来给大孙子没脸。毕竟孙媳妇这几年没有生出个孩子来也是事实,如果她还是帮着孙媳妇对付大孙子,恐怕大孙子的心也是会被她给伤着了。
老夫人闻言不悦的冷哼:“我把他的心给伤着了,所以他就能狠心来让别人伤我的心。”
毅国候不赞同:“长公主是谁,她能随随便便听大孙子的话,你又不是不知晓她有多厌恶孙媳妇,你还为了孙媳妇去伤大孙子的心,长公主能忍受。”
“可这毕竟是我们的家务事——”老夫人还是很憋屈。
毅国候只得呵呵了两声,那回大儿要去大媳妇时,他这老妻也是死活不同意,可耐不住人家有个长公主做好友,如果没有长公主,或许大媳妇就是另一个人了。
老夫人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就不再说话了。
不过,从此以后她还真是不敢打曾孙子的注意了,她可不想再被长公主那么明晃晃的落脸子了。如果是别人还好,她还可以去皇后那儿哭诉哭诉,但是长公主,还是算了,省的她到头来状没告到,反倒还要被自己的女儿说。再说,对于孙媳妇,似乎除了她自己中意外,她身边的亲人都没一个看好的,就连自己那已经身为皇后的女儿也是不看好,对于这一点,她很是不明白。
青云阁内一群人全都喜庆着一张脸,特别是那几个大丫鬟与主子,她们这几日从早晨到晚上,全都笑的嘴缝裂的合不上了。不为别的,而是小少爷又回到了她们的身边。
今日一大早,阮悠与秋橘都为了该给团子穿什么样的袜子而据理力争。
“哎呀姨娘,这浅黄色的袜子最好了,它上面还有一朵蔷薇花呢。”
“团子身为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何要穿这种娘们气的袜子,这得多影响团子的形象啊。不行,还是这天蓝色的好,这袜子厚,团子穿着不会被冻脚。”
“啊呀呀呀呀”
“哎呀姨娘,你昨日给小少爷穿粉红色的袜子,你怎么不这么说。而且这浅黄色的袜子也不薄啊,姨娘你这是强词夺理。”
“哟,不简单,你还学会用成语了。”
“呀呀——呀呀”
“姨娘,你怎么又打趣奴婢。”秋橘跳脚,她看着阮悠把那双天蓝色的袜子给小少爷穿上,她只得捏紧那浅黄色的袜子不甘心的盯着她:“姨娘,你选这双吧,奴婢保证真的很好看。”
在一旁收拾团子那换洗下来的衣服的秋心,实在是忍不可忍敲了秋橘额头一记:“姨娘要选什么样的袜子还用你说,你就给我闭嘴吧你,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啊呀呀呀”团子又是欢快的叫喊着,就算他全身被包裹成了个小粽子,也是影响不到他的好心情。因为他又嗅到了怀恋的气息,和感受到了熟悉地方,更甚至他又可以与那个温软的东西一起睡觉了。
阮悠忍俊不住笑道:“哎呀,团子这么高兴啊,是不是刚沐浴完,换了新衣服身上就舒服了?哎哎哎,你怎么又吐舌头呢,娘亲说过多少次不可以吐舌头的,你又不听话了,小心娘亲打你的小屁屁哦。”
“光说了不动手,有何用。”随着外面传来清冷的嗓音,谈锦慎从外面走了进来。
秋心秋橘见状连忙行礼。
“爷。”阮悠没有行礼,她就只是问了声安。
他见阮悠正握着这小崽子的两只脚,面上顿时不虞:“怎么这几日天天都给他换洗衣物,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把他给冻着了。”
阮悠有些难为情道:“妾身只是想让他干净一些罢了。”
谈锦慎眸色有些深沉盯着她。
“呀呀。”
阮悠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哎呀团子也会叫娘亲了,团子真聪明。”
“呀呀。”
“嗯嗯,我的团子厉害。”阮悠像是听懂了团子的话语一般连连颔首,随即她又看向谈锦慎,笑道:“爷,你瞧,团子都会叫娘亲了呢。”
谈锦慎黑着脸冷哼出声,谁家小崽子在几个月大会叫人的,真亏这女人说谎话也能面不改色的,可真是厉害。
“今日有些太阳,怎能一直在屋里呆着。”他冷声说。
“呃,妾身正准备出去散散步呢。”阮悠回答他话时,那眼还是盯着团子瞧个不停。看的谈锦慎郁结越来越甚,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只白眼狼。他帮她带回了这小崽子,她都没有一丝表示的,并且每日都抱着这崽子不松手,真是看的他有好几次有想把这小崽子扔出去的冲动。
去散步时,谈锦慎冷酷无情的把团子扔给了秋橘,看的阮悠气恼不已,她与谈锦慎据理力争的几次,却被谈锦慎这强硬的态度给吓的闭了嘴。
她在心里吐槽,这个男人真是阴险,说不过她,就用气势来压她。她也知晓这几日因为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她的心也就慢慢的变大了,至少她是不怕他了,不怕他又去宠幸别的女人。因为有团子的原因,就算是他又有了其他的女人,她也不怕会过上以前的日子了。
所以在有些时候这个男人太过分的情况下,她也会不时的与他辩解几句。但往往他说不过她时,他就会拿他的身份压人。更可恶的是他通常都是拿着要把团子送走的这一法子压她,而她每当听到这句话时,就会像个气球一般被人戳了个洞焉了下来。
谈锦慎冷酷着一张脸走在阮悠的身旁,时不时的拿余光瞄她,心里觉得这几日这女人是越发的好看了。眉眼之间全都涌出了一股清晰气息,就像是捡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似的,全身都洋溢着幸福之感,脸色的神情从以前的木纳变成了现在的灵透,他真是爱极了此时的她。
他发觉他是怎么看她都像看不够似的,想直接揽她入怀,想把自己这份心悸让她知晓。
如果没有身后那位时不时引起她注意的某个小崽子的话,他想他的心情会越发的好。
没有团子在怀,阮悠怎么可能会有心情与他一同散步。而且身旁的这个只是与她一同走着,却什么话也不说,连一个眼神也没往她这儿瞟一眼,对于他这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她就越加的想身后的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