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看的恶心不已,倒是谈锦慎似乎是习以为常一般,直径走了进去见礼:“见过长公主。”
阮悠也跟着进去,但她也只是挨着门边朝长公主施了一礼,小声道了句:“妾身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像是没有发觉到还有阮悠一般,她只是淡淡瞥了眼谈锦慎,随即转头对自己的儿子道:“这冷脸小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纪寒宁闻言委屈的噘嘴:“是啊,娘,我被他欺负的好惨啊。”
长公主闻言立马就怒了:“乖儿子等着,下回我见着了媛娘,娘来为你报仇。”
纪寒宁立马笑的风华绝代:“儿子就知晓娘你最疼我了。”说完,他还朝谈锦慎投去个得意的眼神。叫你方才要瞪我,这次我不为我自己报仇还就对不起我自己了。
阮悠已经连嘴角都懒得抽动了,这位纪世子真是一次打破一次她对他的认知,他真是连恶心这两个字她都难得形容了。
谈锦慎面对纪寒宁的睁眼说瞎话,他也只是朝他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冷眼而已,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这事他下回再找他算账。看的纪寒宁炫耀般挑眉,似乎并不惧怕他以后的报复一般。
长公主坐在窗户旁,但因为外面寒冷,所有的窗户已经被紧闭。长公主突然觉得有些热,她就叫她身旁的嬷嬷去把窗户打开一些缝隙。那嬷嬷闻言颔首,也不敢打开长公主面前的窗户,而是去了离长公主最远的一处把那窗户打开。
阮悠恰巧就在离那地方不远处,随即她不动声色的紧抱着团子把背脊对着那扇开着的窗户方向。这时的团子似乎是觉得有些饿了,开始躁动不安起来。阮悠看的心惊不已,她不由的拍手逗哄他,可是团子样样都好,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饿肚子了。阮悠知晓再如此下去,团子一定会哭闹起来,他闹起来不要紧,关键是怕他冲撞了长公主,方才她见长公主似乎是很不喜欢谈锦慎的样子,如果这当头她要是闹了这么一出,她不知晓到时候长公主会不会直接把他们给轰出去。
从阮悠进来时,长公主就看见她了,但对于是小三的女人,她实在是没有丝毫兴趣,所以就不曾理会过她。虽是如此,但她也从媛娘那儿听说过,说慎儿有一房脾气甚好的小妾,慎儿很是欢喜她,那小妾还是陈国公府的庶女,想必就是她了吧。她还听媛娘说那庶女之所以会给慎儿当小妾,还是慎儿那媳妇搞的鬼。这还是次要的,最紧要的那媳妇居然还敢露出一副嫌弃媛娘的样子,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从此她就对慎儿那媳妇很是不喜,连嫁给慎儿那么多年都从没去看过她。当她想媛娘时,她也是让媛娘出来聚聚而已。
媛娘是她唯一说的上话的好姐妹,也是慎儿的娘亲,虽然她方才一幅嫌弃慎儿的模样,但这也是嫌弃而已,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慎儿。
她虽然时常听媛娘说起这位姨娘,可她也是对她毫无感觉,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小三就是小三,没有好被她所喜的。今日她能出来也是宁儿说想与她一同到外面来用膳,就只与她两个人,而且还不能让她夫君发现。她当时就觉得奇怪,但每当儿子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时,她就没辙,所以她也就答应了下来。
当时她不懂,可是现下她却是懂了一些,这不会是宁儿与慎儿两人合同做的一个局,为的就是把她诓骗出来来见这位姨娘吧,她不由又想起了这时日媛娘与她说过的话,她的心里一惊,随即危险的眯起眼来,该不会媛娘也是他们中之人吧。
可是,这是为何?为何他们要大费周章的带她出来见这位小三,难不成是这小三对他们做了什么?这么想着,长公主不由的凌厉了眼看向阮悠。
阮悠此时正焦急逗哄着团子,突然感觉一种凌厉的光瞪向她,她不由的顿下手朝那方向瞧去,顿时她就与长公主那凌厉的眼对了个正着。她的身子不由的一抖,团子也在这时,受不住饥饿哇哇大哭起来,阮悠瞬间就吓得苍白了脸,她的双腿一软就直接给跪了下来。
谈锦慎在一旁看的冷了脸,可他背着的双手只得死死的握紧。这时候,要想让长公主对悠儿有所好印象,必须得让长公主知晓悠儿的好才行,他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按兵不动,让悠儿自己来闯下这一难事。
纪寒宁在一旁看的又想‘啧啧’了,这个男人真是冷酷无情的很,她的娘亲看是随意温和,但只要是她所厌恶的,她也照样不会给与好脸色,有时候甚至都不会给对方脸面,直接把对方给打击的一无是处为止。
就此时还未开始,身子就哆嗦的如刷子的乐姨娘,她怎能应付得了他娘。
对于孩子突如其来的哭声,长公主直接不悦的眯起了眼,她直接冷冷的开口不客气道:“你是何人,怎么在这大冷的天把这么小的孩子带出来。你是多么希望他在这时生了病,你怎地这么恶毒,孩子哭了不晓得查原因,就只知晓跪在我的面前。你跪在我的面前能顶什么用,你到底是不是这孩子的亲生娘,他怎么能有你如此恶毒的娘。”
长公主骂的义正言辞,没几句话就给阮悠定了个‘恶毒’的罪名,随即就想让她滚出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响,没一会儿就只见剑目抓了一个店小二进来,那店小二手里端着个小品锅,但此时因为太过害怕的缘故,双手颤抖个不行,品锅里的白色液体也都洒出来了一些。
阮悠一眼就瞧见他就是方才让他出去给团子拿羊奶的店小二,她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丝毫不见方才的恐慌,也没有因为长公主那冰冷的讽刺而黯然神伤。
长公主有些意外瞧了她一眼。
只见那店小二颤抖着声音说:“客、客官,这是你们要的羊奶。”
阮悠先是慌忙逗哄着团子,然后才朝长公主磕头:“长公主,还请你准许妾身先行喂好了小少爷,再来听你的教诲。”
这位贵妇人居然是长公主,店小二发觉到自己似乎有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身子越加抖动不止,品锅里的羊奶也洒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