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死木头也说,爷再如何生气也不会伤害到姨娘,让她放心。可如果她做了什么傻事,连累了姨娘,那到时任谁也救不了她们了。
秋橘当时就被吓着了,所以她也安静了下来,他们在不远处等了一会儿,直到这死木头说危机已解除,他们才又回去了。可是她依然有些不放心,所以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还是剑目看不下去,冷着脸告诉她爷与姨娘已经在沐浴了。
听完,秋橘顿时就老实了下来,不仅如此,她的俏脸“咻”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她无法掩饰羞燥,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跺下他的脚,就跑走了。
剑目的脚背上顿时就一股刺痛,可是他却不在意,她缓和了脸色,看着那丫头跑走直到了没影。
阮悠在浴桶里被谈锦慎给狠狠的办了一回,回到床上又是被他狠狠的揉捏,在最后一刻,她全身难耐的供起了腰身,尖叫出声,最后像一摊烂泥般躺在床上不再动一下。
然而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似乎还不想放过她,让她替他擦拭身子,回应他的是阮悠的一个拳头。她实在是忍不可忍了,她已经是累得像条狗了,他居然还想奴隶她,简直就是没人性到了极点,她已经是受不了了,不揍他,根本就平复不了她的心头之恨。
谈锦慎突然挨揍了,可是他除了先头的错愕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丝想要发火的气意,反倒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他饶有兴致看着他身下这怒焰相对的女人,见她似乎是他再多说一句,她又会给他一拳的眼神,他突然闷笑出声。在她转变成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俯身拿唇瓣轻轻碰触了她的朱唇,这才起身拿起床尾那条干净的白布替她和他的身上胡乱的擦拭了一遍。擦拭完了就一把扔掉白布,抱着她侧躺在他的身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就打算餍足的小憩了。
阮悠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是怎么回事,从让方才揍了他开始,她已经做好了要迎接他怒火的准备,可没想到她等待的居然是这个,他居然笑了——
为何?他那碰触她唇瓣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就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般,可是为什么他会给她这种错觉。
阮悠在思想混乱之中昏睡了过去,直到她醒来时,是被秋心给叫醒的。她先在床上挺尸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忍着身上的酸楚,让秋心和秋橘服侍她穿衣。
在她用膳时,都没了精力来抱团子,团子就在银雪的怀里眼巴巴的看着她,看得阮悠心疼不已。可是身旁有秋心坐镇,她根本就抱不了他,而他又想让她抱,可把她们两母子可怜死了。
阮悠到了蔷筱院时,房门刚好被兰荷打开,兰荷冷冷瞥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未说就走了进去。
其他妾室也瞧了阮悠一眼,随后陆续进去了,阮悠笑了笑最后一个人走了进去。
屋内,几位妾室在一旁站了一阵子,大奶奶突然看向阮悠问:“孩子呢?你怎么没把他抱来。”
阮悠垂头回道:“回大奶奶,现在这天气,早晨是最冷之时,妾身怕他惹了风寒,所以就没把他抱过来。”
“哦,是嘛。”大奶奶随意道:“那就等不冷之时再把他抱过来给我瞧瞧,毕竟他也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你说是吧。”
“是。”阮悠一直都垂着头,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大奶奶冷笑一声,随后就让她们回去了。
阮悠回到青云阁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团子,要不是知晓自己的脸颊太冷,她都想直接垂下头去,与他的脸颊碰触在一起,来好好缓解自己的恐惧。
秋心发觉到了不对劲:“姨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阮悠平复了良久的心情,这才道:“我的嫡姐打算要与我抢团子了。”
秋橘本是眼巴巴看着团子,闻言不由的吓了一跳:“那、那该怎么办。”
秋心瞥了她一眼:“这事不可能发生,先不说别的,爷第一个就不会答应,要不然爷也不会费尽心思把小少爷交给姨娘了。”
阮悠叹了口气:“是啊,可就算如此,我也怕。”
秋心沉默了下来,是啊,很怕,就算她们已经知晓了结果是如何,可是对于中间的过程,也是够她们喝一壶冰水的了。
秋橘坚定了眼神,为阮悠打气:“姨娘,你不用怕,有奴婢在,奴婢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抱走小少爷的。谁敢与奴婢抢小少爷奴婢就找谁拼命。”
“你闭嘴。”秋心难掩怒火骂她:“你一个奴才能做什么,你敢与大奶奶对抗,别到时候把姨娘拖下水就算是你积德了。”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秋橘又觉得自己遭鄙视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
秋橘刚想发火,但在秋心这慢悠悠的目光中,哑然了。
是啊,就算她再怎么厉害,她也只是个奴才,怎么可能是大奶奶的对手。
秋橘焉了,可她这生无可恋的动作及表情,却是逗笑了阮悠。
阮悠“噗嗤”一声笑了,她朝秋橘安慰一笑:“秋橘,你别担心,大奶奶虽然是可怕,可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的背后可是有爷呢,爷会保护好我们的。”
秋橘瞬间就高兴起来:“是呀,不是还有爷么,爷那么厉害,区区一个大奶奶岂是他的对手。”
“你能这么想就好。”
阮悠笑完,就抱着团子回床上打算睡回笼觉了。大奶奶不可怕,可大奶奶身后的老夫人可怕,她就怕老夫人会什么也不管就让大奶奶把团子给抱走,到时候就算是谈锦慎,或者是大夫人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晚间,在床上,阮悠把大奶奶的意思给谈锦慎说了,谈锦慎沉默了一阵子,安慰她:“不必担心,有我在,她带不走团子。”说到那女人时,他还是不由的冷了脸。
阮悠把脸埋在他的颈部:“既然是这样,那么妾身就把团子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守护他哦。”
谈锦慎有些心烦,训了她一句:“聒噪。”
阮悠瘪嘴,但她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爷,妾身是不怕大奶奶,可是妾身怕老夫人会插手此事。”
提到老夫人,就连谈锦慎又沉默了,半晌他才道:“无碍,我不会让这事发生的。”
阮悠闭嘴,就越发的抱紧他了,既然是他答应了的,那么她也只能相信他了。
接下来的这几日,每日早晨去给大奶奶请安时,大奶奶总会时不时的问一句团子。阮悠也只是从容以对,可是在她从容的背后,却是有越来越沉重的心。
果然,这日,大奶奶打发走了那些妾室们,单独叫她在面前,突然问她:“他的名字你取了没有。”
阮悠愣住,因为团子的大名还真的没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