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羽在妹妹脑袋上弹了一指头,道:“你要再这么吃下去,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了!”
“我还不想嫁呢!我跟想容姐在一起,哼!”
李想容:呵呵。
她虽然知道白惊寒是她的小迷妹,但小迷妹这句话,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词——百合!
“惊寒啊,你哥说得对,以后少吃点,不然对身体不好。”李想容劝道。
白惊寒不解:“吃得多了不是应该长得壮吗?我还要保护想容姐你呢。”
嗷呜,她家小迷妹就是可爱又暖心!
“吃多了,你的脾胃克化不了,就会对身体造成负担,长期下去,会影响寿命。”
白惊寒吃惊又心痛的点点头:“那,那好吧。”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那我每次少吃点,多吃几次行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也不能次数太多了。”不然发胖了,对身体的负荷也很大。
白惊寒不舍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四个空碗,下定决心:“我听想容姐的。”
白惊羽好生心酸。这是别人家的妹妹了。
三个人起身准备走。
“嘶——”白惊寒突然捂着肚子抽了口冷气,脸色也有些发白。
“这是怎么了?”李想容和白惊羽都问道。
“我大概……是吃坏肚子了。”白惊寒越发痛苦。“不行,我要去趟茅厕!”
白惊寒火速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茶馆……的厕所。
白惊羽和李想容坐在外头等着,小二端了壶茶过来,白惊羽一闻茶味儿,就放一边了。
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对对坐的李想容道:“你要不要,也去一下厕所?”
顿了顿:“要不也去一趟吧?”
李想容打量他:“你想干吗?”
“我,就是觉得,惊羽都去了,你也应该去一下。”白惊羽烦躁地挠挠头。
他就是觉得,别人拥有,或者做过的事情,她也都该拥有或者体验一下。
李想容:“……无聊。”
两个人无言对坐。
过了一段时间后,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白惊寒到现在都没出来!
“我进去看看。”李想容道。
此刻白惊寒浑身无力瘫倒在茅厕外,浑身冷汗淋漓,肚子有种从未有过的疼痛。
她痛得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离开了。
这都不是罪恐怖的。
最让她恐惧的是,此刻她下身流出了一滩血……
她,她这是要死了吗?
“惊寒,你这是怎么了?”李想容的声音就像救命稻草。
“想……”又一波疼痛来袭,她哆嗦着没了声音。“血……救我……”一滴滴眼泪流了出来,小姑娘凄惨无助极了。
血?
李想容一愣。随后又打量起白惊寒,大约猜出她这是怎么了。
“我扶着你,咱们一起出去找你哥,让他背你回去。能坚持住吗?”
白惊寒已经无力回应。
李想容不由分说,揽过白惊寒的胳膊将她整个身子都架在自己身上,朝外走去。
白惊寒虽然比李想容小一岁,但她毕竟是武将世家出身,身子比一般女孩子壮实些,等和白惊羽碰面,李想容也累得满头大汗。
“快,她身体不舒服,赶紧背她回去。”
“这是怎么了?”白惊羽很容易就将妹妹背起来。
“来大姨……咳咳,来葵水了。应该是刚才吃太多凉的东西害的,肚子疼了。”
白惊羽脸上闪过一丝赧然。
风风火火回到酒楼,红糖水、干净衣服、汤婆子很快就被小二送过来。白惊羽也趁李想容替白惊寒换衣服的空档,去找了大夫过来。
“这位姑娘只是月事初潮,有些经血不畅,又适逢服用不少寒凉之物,这才会疼痛难忍。”大夫一手搭在白惊寒脉搏上,半眯着眼,老神在在的。“好在姑娘底子好,问题不大,只要不再碰凉,老夫再开几帖药,姑娘下回应该不会再难受了。”
捂在被子里身体渐渐回暖,疼痛感也减缓了不少,初次经历大姨妈折磨的白惊寒浑身虚脱,睁开眼,看见李想容的那一瞬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委屈极了。
“想容姐,呜呜呜,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呜呜呜……”
李想容又好笑又心疼。拿帕子给她擦了眼泪,道:“没事了,你不会死。你只是来了葵水。”
“葵水?”白惊寒沾着泪珠的眼睛睁得老大。
“来葵水时最怕受凉,你连着喝了一碗酸梅汤三碗娃娃鱼,肚子不痛才怪!可长记性了?”
白惊寒初来葵水便遭了罪,心中一直恐惧连连。李想容便陪了她两天。
等她的恐惧感消失,李想容才又和白惊羽出去打探情况了。
来葵水这几天,白惊寒人瘦了一圈,变得恹恹的,越发不愿走动。
此刻她倚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神形乏匮。
她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往外流……
真是羞死人了。
佟毓一进来就看见站在二楼的白惊寒。
不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有点远,而白惊寒站的又有些高,只能看到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瞧着似乎有些消瘦了?
佟毓抿唇定了定,才朝二楼走去。他的手上,拎着三个小油纸包。
“你怎么在这里?脸色好像不大好,是生病了吗?”
“佟毓!”白惊寒猛地回头,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她因为激动,身子跟着颤了颤,这也让她清楚地感知到体内血流量的增加。
“我……”她又羞又窘。“来找想容姐的?”
“嗯。你脸色不大好,我扶你回去躺着?”
出来有一会儿了,白惊寒也觉得有些累。点了点头。
等白惊寒倚坐在床上,佟毓站在她面前,两个少男少女之间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