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原月看着新王的召见书,泪水簌簌流下,没想到金原贤只当了十多天的君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又变成了一个人,外公月狂,大舅月宙一起死于白马南下,二舅死的噩耗还没有过去大哥的坏消息就传了过来。
“这还真都是坏消息,没想到金原松成了帝王,连召见书都发了过来。”金原月不想去,可是王命不可违背,不如就是抗命,去了可能就是九死一生,身边的下人突然说道:“城主,白马户南下了,誓要灭了月城,月城百姓希望你能带领大家打败北方白马。”
“我有什么本事带领大家呢?如今的月城虽然百废待兴,可是又如何能抵挡南下的白马?我没有办法啊!”金原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么多焦头烂额的事,只有不住的叹着气,夜风吹开了窗子,圆月挂在半空中,皎洁的月光透到地面上,金原月哭着道:“母亲,我该怎么做?”
远在加布河南岸的月傲整兵待发,她要报仇,要让龙吟帝国为十年前的事付出代价,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拓跋啸竟然如此迅速的统一了拓跋世家,自己没有登上家主之位,选择拥立自己的哥哥拓跋清为家主。
先是分化了拓跋然与鬼氏一族的关系,后是宽恕了鬼氏一族的背叛,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月傲刮目相看,现在拓跋啸组建了新的防线用来抵挡月傲的飞骑军。
“没想到拓跋啸竟然组建如此强横的防线。”公孙衍看着拦住大军前进的防线,看着旌旗烈烈的场景对月傲说着,费盛沉默的站在月傲身后,白东进一时间也没有了办法,方玄峰没敢说出内心的话,小七去了前方一直没有折返的迹象。
“我也很惊讶,没想到当面的匹夫竟然有如此的智慧,你们看这三十余里的防线,看起来散漫,实则暗藏杀机。”月傲认真的观察着,奈何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接着道:“小七还没有回来吗?”这时候一个传令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道:“斥候队长小七带回线报。”
月傲急忙问道:“他人呢?为何不来见我?”传令官回答道:“斥候队长大人为了更清楚敌人的阵型选择了继续深入。”
“有带回来什么消息吗?”公孙衍问道,传令官回答道:“防线层次错落有序,斥候队长大人带回消息说指挥官大人万不可轻举妄动,恐中了敌人的埋伏。”
听到这里月傲笑了笑,道:“这还真有趣,拓跋啸竟然在我前进的路上做了一个翁,还真以为我能上当?”
公孙起从公孙衍的身后站了出来说道:“大人,此防线虽然看起来凶险,可是我觉得拓跋啸只是在狐假虎威。”月傲一听笑了,道:“我到要听听你这个孩子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又看出了什么。”
公孙起指着防线说道:“试问刚刚经历内斗的拓跋世家还有多少兵力来守这三十多里的防线?”众人点头称是,月傲却说道:“这些我们早已经知道,说重点,孩子。”
公孙起行礼道:“大人,面前的防线确实是个瓮,不过却是个假瓮。”众人一听急忙追问道:“假瓮?怎么个假瓮?”
“三十多里的防线,说白了就是故作疑兵,我们都互相了解对方,所以拓跋啸故意布了个局,看起来漏洞百出,疑点重重。”月傲听到这里笑着道:“这些漏洞是做给我们看的,让我们认为这条防线有圈套,其实三十里的防线什么都没有!”
话虽如此,可是谁又敢冒险一试,这些可都是推测与猜想,又有谁敢百分之百确定没有埋伏,没有圈套,方玄峰说道:“我说孩子,你就别瞎猜了,就算你猜的对,我们又如何去证实?又有谁去冒这个险,如果失败了中了埋伏又有谁能付的起这个责任?”正说话呢,门外士兵说道:“别城来人了!”
“来的是谁?”月傲问道,士兵行礼道:“独眼将军!”来者正是前任鸦军军务长蓝残,月傲看了一眼公孙衍,公孙衍道:“他来做什么?”
这时候蓝残已经来到了门外,说道:“怎么我来给你们送军械粮草都不欢迎吗?”月傲心中仔细一算,急忙迎了出去说道:“公输城主果然守信守时,有他当我们的后援,何愁龙吟帝国不破?”
蓝残突然沉默了,公孙衍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可否打听一下,将军当初为何离开鸦军远走龙吟帝国来到金圣?”
蓝残看了看众人犹豫了,笑了笑扶了扶自己的眼罩摇头道:“一言难尽而已,你们也无需打听,现在的我无关国界,无关荣辱,只为钱!”说着转身离开了屋子,离开屋子后头也不回的说道:“军械粮草都在加布河南岸,守军在等着你们去接呢。”
看着蓝残离开的背影白东进说道:“传说级的人物沦落到这翻模样。”公孙衍突然说道:“我不敢相信曾经的鸦军军务长会舍得曾经的一切,他刚才的表情让似乎有难言之隐。”
月傲看着蓝残消失的背影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一个蓝残而已,能掀起多大风浪?”月傲的高冷与孤傲再一次体现了出来,公孙衍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来,突然想起了田蒙的事,问道:“方玄峰,田蒙找到了吗?”
方玄峰说道:“没消息了,如同消失了一样,是在躲着我们吗?”月傲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那个独臂人真的是田蒙,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来见我们,更不会让我们发现他在这里。”
众人沉默了,月傲岔开话题道:“派人去把军械粮草取回来吧。”渡河已经有数月,公输轩的后备支援没有一点差池,这一点到是让飞骑军的众人大跌了眼睛,这个二世祖竟然如此靠谱。
春风抽打着干瘪的地面,龟裂的大地早已开始复苏,拓跋啸看着邺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邺城原本就是金圣帝国的土地。”
“那又如何?腐朽的统治而已,就该被推翻,就该被我们统治。”阳城刃是个直性子,他瞧不起软弱的金圣人,拓跋啸扭过头来说道:“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每个物种都有存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