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切都回到了正轨,除了方木没有再联系宫小筱,而宫小筱也没再提起方木。欧阳玉衡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小止忧也长的很快,一院子老大不小的人都陪着他玩儿,最近这段时间倒也乐的自在。
宫小筱望着满院的花发呆,她心里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该问清楚,是不是不该这样生气。”她总是叹气,叹这天意弄人,叹这曲折遭遇。欧阳玉衡站在她身旁:“有些事情不要太在意,烦恼是你自己心里过不去,旁人却记也不记得,何苦折磨自己。”宫小筱又何尝不懂这道理,不过是心里过不去罢了:“我只是想弄明白,想要一个解释,哪怕只是一个借口,我也会让自己原谅她的。”欧阳玉衡让宫小筱看着他:“那你就去问,让她给你一个解释,你这样憋在自己心里,什么时候也不会有结果的。”宫小筱撇撇嘴:“都说男人是理性生物,果然如此。”
思来想去宫小筱也觉得应该当面问清楚,她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了方木,方木也不再躲避:“其实我来过好几天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找你,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宫小筱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此时方木还不知道宫小筱已经知道实情,她只觉得十分对不住宫小筱,就是想进去看看也觉得不好意思面对。良久宫小筱开口:“我都知道了,那日我本想去看你,后来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便回来了。”方木睁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了。”宫小筱点头。方木慌张的跑走了,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她害怕宫小筱不原谅她。
“小筱,不好了,你快来。”陈昂急着喊宫小筱。宫小筱本来还再想方木怎么跑来,陈昂这一喊把她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陈昂已经说不上话,他吞吞吐吐的:“你快去看看,欧阳玉衡他....”陈昂还没说完宫小筱便跑了进去,只见欧阳玉衡双眼血红,浑身都充斥着红色的火焰,宫小筱吓坏了:“玉衡,你怎么了?”欧阳玉衡没有理她,院子里的东西几乎被毁光了,欧阳玉衡还不停手,宫小筱冲上去抱住欧阳玉衡:“玉衡,你醒醒,不要这样,你这是怎么了?”宫小筱哭起来,欧阳玉衡慢慢冷静下来,他替宫小筱擦干眼泪:“筱儿,不哭。”话音刚落便昏了过去。
宫小筱坐在欧阳玉衡身边,摸着他熟睡的容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好了吗?这又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为那么多人都解决了问题,怎么就解决不好你自己的问题,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哭让我担心。”
陈昂拉着止忧,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你娘亲吃了这碗饭,无论什么办法,不然以后可不带你出去了。”止忧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那是我的娘亲我的爹爹,我比你担心好不好,我肯定是要让娘亲吃下的。”陈昂在止忧头上敲了一下:“你个鬼机灵。”
止忧推门进来:“娘亲,看我带来什么?”宫小筱将他抱在膝上:“是什么好东西呢?”止忧将东西从袖子里拿出,调皮一笑:“娘亲看。”宫小筱捏了捏他的小脸:“是粽子呀!”止忧将粽子递给宫小筱:“娘亲快吃,娘亲吃了才有力气照顾爹爹。”宫小筱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她又不忍心让止忧失望,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可真好吃呀!”止忧跑到欧阳玉衡床边:“爹爹,你快些好起来吧,娘亲整日里都不高兴,止忧也很忧愁,爹爹你怎么忍心呢。”
“就你会说。”欧阳玉衡竟醒来了。宫小筱连忙过去:“玉衡,你醒了。”欧阳玉衡慢慢坐起来:“筱儿,真是辛苦你了。”宫小筱扶着欧阳玉衡:“你知道我辛苦还睡这么久。”欧阳玉衡轻笑:“倒是学会怪我了。”宫小筱撇嘴:“哪里敢啊!”宫小筱牵着止忧:“你先去找陈昂哥哥玩儿,娘亲和爹爹说会儿话。”止忧嘿嘿一笑:“知道了娘亲。”
宫小筱严肃起来:“你老实告诉我,那毒是不是还没解。”欧阳玉衡很久没说话,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宫小筱:“筱儿,你听我说,我很认真的告诉你,这次的毒引出了之前的魔障,若是下次我再控制不住,你就将这匕首插入我的胸口。”宫小筱摇头,眼眶已经被泪水填满:“我不要,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欧阳玉衡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别怕,你要明白,这个院子里不光我们两个人,还有你的朋友,还有止忧,他们不能出一点意外,不然你会自责的。”宫小筱始终不肯答应:“我不要听你说这些大道理,我做不到,我不是圣人,你不想伤害别人就自己好起来,不要想把责任推给我。”欧阳玉衡竟是说不出话来,他用力将宫小筱抱紧,心里想:“老天,这一世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是不是。”
星月跌跌撞撞的跑来:“小姐,小姐。”宫小筱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星月看见宫小筱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姐,夫人她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怎么了,昨个儿还好好儿的,今天醒来就说不出话了。”宫小筱脑子一懵,随后便跑了出去。星月跟在后面,欧阳玉衡听见动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跟了过去。
夫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宫小筱握着夫人的手:“娘,我来看你了,你听到到我说话吗?”宫小筱虽与这位夫人接触的不多,但这夫人对她是极好的,她也没了母亲,便将对母亲的哎全都寄托在这宫夫人身上,如今她这般模样,说不难受自己都不信。欧阳玉衡扶起宫小筱:“我来看看。”欧阳玉衡替宫夫人把脉之后脸色阴沉下去:“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