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守兵的叮嘱,杨默心有疑惑的朝城里走去,经过城门之时,却见在靠近城门的地方那个,整齐的摆着三四十具尸体。
这些尸体均用草席裹着,也看不清模样,但老远闻着都有些发臭,显然摆放了有一段时间。
看到这些尸体后,杨默心想,难道这尸体和守兵所说的大案子有关。
带着心中的猜想,他继续牵着马前行,进到城内之后,他心想买马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吃些东西,梳洗休息上一天再说。
想到这他便找了一家名为客悦来的客栈,准备去投诉,这客栈的跑堂也是个伶俐人,见他牵马走来,老远便把他迎了进去。
这跑堂熟练的帮杨默牵过马缰,满脸赔笑热络的询问:“客官一个人,打尖还是住店?”
杨默道:“住店,要上房,准备好热水,我要洗澡。”
“好嘞,客观您里面请。”
说着这小厮转头对着客栈里面大喊:“贵客一位进门了,上房一间,老于头准备好热水,客人要洗澡。”
杨默从马上取下长剑和行礼,在店里另一个跑堂的带领下进到他的房间,上房共一内一外两间,明亮宽敞,物件齐全。
这客栈不亏是开在省治里的,屋里桌椅崭新,被褥也看上去十分干净,闻起来没什么味道,地面整洁,显然是经常打理。
杨默放下东西后没多久,就看见伙计已经提着热水在朝他房子里浴桶里到,觉得这服务也算周全快捷。
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后,不但污垢尽除,精神也是清爽不少,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身黑色道袍换上。
这衣服他是照着全真教的样式做了两套,用的是后世透气舒适的料子,比原本的要好上许多。
拿起那身染满灰尘的道袍,杨默走到楼下招来一个伙计,递给他一块碎银道:“去帮我找个洗衣娘浆洗干净,剩下的就赏给你了。”
看那伙计欢天喜地的离开,杨默找过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点了四菜一汤准备填一填肚子。
点菜的跑堂临走时,杨默突然想到那城门口十几具尸体,便对跑堂的询问一番。
跑堂的听到杨默问题,脸上泛起一丝顾忌,小声道:“客观对这事还是少问的好。”
杨默听闻这话,有些奇怪的问:“还劳烦小哥说个清楚。”
说着他不着痕迹的塞给那跑堂一枚碎银,那跑堂立刻脸色一变,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后,小声说了起来。
“他们原本都是城里福威镖局周围的住户,遭此劫难是受了那福威镖局的连累。”
杨羽问:“此话怎讲?”
跑堂回说话更加小心了,凑到杨默身边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那福威镖局不知道在江湖上惹了什么对头,满镖局的人前几天晚上被杀得干干净净,那对头杀了人后还不罢休,又放了一把火烧了整个镖局,不巧那天晚上正好是大风天,结果火势就从镖局烧到了周围几十家房屋,那些屋里的人还在睡梦里,就被火生生烧死。”
说到这,这跑堂叹了口气道:“第二天一早官府派人从灰烬里挖出上百具尸体,男女老少都有,那场面别提有多惨了,那些人被烧了一夜,都成了焦炭一般,大人小孩都粘在一起了。”
听到这里,杨默就觉得一股怒火从胸口烧起,直朝头顶百汇冒去,让他再保持不了平静,狠狠一掌拍在身前桌子上面。
只听砰地一声,那桌子当场便被他拍的是四分五裂,中掌处的桌面更是化作漫天木粉。
如此动静把客栈里吃饭的人吓得不轻,可见众人见他武功如此高强,谁都不敢言语,只能结账悄悄离开,客栈掌柜的吓得在柜台之后直哆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默此刻总算是明白,那守兵嘴里说的大案子是什么了,至于那杀人之人,不用想都是青城派干的。
杨默原本读原著的时候,看到那林平之到了长沙福威镖局分居,曾在窗下曾偷听两位青城弟子说话。
其中一位弟子就说了,这南昌城的大火是一位姓皮的师兄放的,还不小心殃及了周围无辜百姓。
他当时看到那,虽然觉得那皮师兄很坏,但却只是一扫而过,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他身临其境,听着这跑堂诉说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让从小生长在文明社会的他根本无法容忍,恨不得将那皮师兄挫骨扬灰。
不过发现他那一掌吓坏不少人后,杨默稍稍压下心中怒气,杀人放火的是那青城派之人,他犯不着在这些普通人面前发火。
杨默一看身边哪个刚才给他说话的跑堂,发现对方已经被他吓得浑身发抖,就差瘫倒在地上了。
“你不必害怕,我气的是那杀人放火的凶人,与你们没有干系。”
尽管听了杨默的解释,但跑堂还是有些害怕,但却赶忙恭维起杨默来。
“道长是侠义中人,自然看不惯那些坏人了。”
杨默自不会将跑堂恭维放在心上,似乎想到到什么,脸上泛起疑惑问:“你不是说挖出上百具尸体,那为什么城门外只摆着四五十个草席?”
跑堂闻言回道:“家里还有亲戚的尸体自然被领走安葬了,没有亲戚,或是烧的连人都分不出是谁的,自然没有人愿意去管,怕是等这风头过去,便会被官府扔到乱葬岗去吧,那草席还是官府嫌尸首太吓人给盖上的。”
听到跑堂这话,杨默心中再填几分怒气,可却知道他现在再怎么气也无济于事。
烧了南昌分局后,那姓皮的青城弟子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只能到了那衡山城后,再看能不能找到其人,给这些无辜之人报仇了。
不过想到城门外那群人将要暴尸荒野,杨默实在心中不忍,从怀里掏出一根银条递给跑堂。
“你去找些人,把那些尸体认领了,然后找块地方埋了,若是敢糊弄我,我便让你和这桌子一样”
跑堂一听杨默这威胁之言,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挺直了腰板,脸上恭维消失不见。
他带着些凛然之气道:“道长怎能如此小看我,小的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件事道长不必说,我也会办的漂漂亮亮,让死者入土为安。”
“是贫道误会你了,在这里向小哥赔礼了。”
杨默说着,竟起身朝着跑堂一拱手。
跑堂那会想到杨默如此高手竟然会向他道歉,心慌之下,也不伦不类的跟着拱了拱手。
“道长心地善良,侠肝义胆,才是真的有道之人,还望道长留下侠名出身,也好让我告诉那些死者,是谁让他们入土为安的。”
杨默道:“什么侠名出身,不必了。”
跑堂反倒不依,继续道:“道长必须留下,要不然小的这忙就不帮了。”
看到这跑堂一脸坚持,杨默只好道:“名字就不说了,贫道青玉子,师出终南山全真道。”
得了杨默道号来历,那跑堂的便离开了,到了下午之时便跑回来告知杨默,那些尸首都已经安葬好了。
而杨默得知此事之后,在客栈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从南昌北门出去,准备去马市买上两匹马换乘。
他出城之后走了不到一里,就看到一片建着马棚与格栅围挡的地方,就是那马市所在。
进了马市之后,他用原本的枣红马和银子,换了两匹新马,牵出马场准备朝着湖南衡阳赶去。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在马市大门拐弯处,两名和那贾人达,余人彦一般打扮的人走了过来,除了那青城派的人外,还有能有谁会如此穿着。
而且此时能出现在这里的青城派弟子,多半都是屠戮了福威镖局南昌分局满门,还有烧死那些百姓的皮师兄二人了。
想到南昌城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杨默当即便觉得心头怒气不可遏止,剑眉竖起,眼中怒焰仿佛要喷涌出去。
他放下马一路疾行,来到两人面前厉声问:“你们哪个混蛋是青城派姓皮的!”
这青城派的两人嚣张惯了,听到杨默竟然敢如此和他们说话,怎么可能忍得了。
其中身子较壮的向前一步道:“格老子的,老子就是你皮大爷,你又是哪个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