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那左先生之后,杨默回到古宅没多久,便一跃进入古井穿越了。
在那气泡中一番天翻地覆之后,发现他此刻正躺在一处稻田旁边,几个老农奇怪的对他指指点点。
他们说话的口音很重,杨默几乎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但可以可定是关于他的。
穿梭时空的眩晕感觉消失后,他试着站起来,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眼前的几个老农外,不远处还有一座村庄。
看看挂在正午的太阳,再看那村庄里炊烟袅袅的样子,他心想此时应该快到晌午的时候了。
打量四周的环境,他发现这里地势不算平坦,多有山丘,再看看身边田里的水稻,感受着四周有些湿热的空气,杨默估计,他这次穿越的位置多半不在北方了。
就在杨默观察环境的时候,身前的小路上走来一位身穿儒雅长衫的男子,这男子三十些许,下巴留着一缕胡须,带着几分书卷气。
男子来到杨默跟前,拱手行礼后,语气带着几分谨慎问:“敢问道长,来我稻花村可有事情要办。”
这男子说话虽然也带着口音,有些闽南语的味道,但杨默却大概能够听懂。
杨默作揖回礼道:“小道云游四方,昨晚赶路时不慎迷路,才来到了贵村,惊扰到了贵村村民还请见谅,不知小道能否请教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子见杨默年纪轻轻,眉清目秀,气质也相当出众,官话说的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算谈吐有礼,不像是个恶人,便放下心中的担心。
再看杨默一身颇为精致的道袍,还有那造型奇怪的披风吗,也不知道是哪方道门中的高足。
“原来道长是迷路了,我就说刚才村民突然找我,说有个年轻道长晕倒在田头,我才着急火燎的赶过来,至于我们稻花村的方位,朝着东边再过二十里,就是福州府了。”
听到这位男子的话,杨默暗道:“福州府?难道是福建省的福州府?光知道这个也无法判断现在情况,有福州府的世界可太多了,看来还要多了解一下。”
这时,那男子又开口道:“午饭临近,要是道长不嫌弃,可以同我回家吃顿粗茶淡饭。”
想睡觉人家就递来枕头,杨默正想怎么打听更多的消息,就听到人家邀请他吃饭,这不是式打听消息的好机会。
他连忙回道:“怎敢嫌弃,小道我云游四方,吃的是百家饭,倒是要叨扰先生你了。”
“不叨扰,不叨扰,那我们这就走吧,家中饭菜也应该快好了。”
男子说完,对那边几个老农用方言解释了几句,说明了杨默身份。
那些老农原本担心杨默是坏人,但看到杨默是个丰神俊朗的年轻道士后,心中疑惑就去了一半,此刻听到男子解释,也都放了心。
走在路上,男子对杨默道:“在下姚彦言,是这村上的教书先生,还没问过道长高姓大名,是何方人士,师从哪处仙山道门?”
“不敢当,小道青玉子,中原长安人士,师从终南山全真道。”
杨默也没有隐瞒,把身份说了出来,毕竟在射雕世界,他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自然不会担心别人胡乱联想。
听到杨默回答,这教书先生姚彦言目光闪动,表情一变,似乎有些吃惊。
“没想到杨道长竟是中原人士,难怪我闻你说的官话有些奇怪,我看杨道长如此气质不凡,原来出身仙山圣地,我们这小村子里,可从没有来过道长你这般风采的人物,真是荣幸之至,还望道长一会不要嫌弃家中简陋。”
姚彦言说完,杨默摆摆手道:“小道算什么人物,先生如此古道热肠,怎会嫌弃先生,再说先生你教书育人,熟读经典,难道还不懂那陋室何有?惟吾德馨的道理吗。”
“杨道长果然学识渊博,倒是我过于着相了,这便是我家,道长请。”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姚彦言家门外,姚彦言客气的邀请杨默走了进去。
两人进门后,姚彦言喊了几声夫人的名字,却无人回答,掀开门帘朝屋内一看,饭菜都摆在桌上,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正当他准备进屋寻找时,突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小孩进来后满脸焦急的对着姚彦言道:“先生不好啦,您被刘老头叫走后,师娘去学堂找先生吃饭,被那赶来的孙恶人掠走了,说是先生要再不还钱,就把师娘卖去妓院。”
姚彦言听到他这学生的话,惊得大惊失色,脸色苍白身体摇晃,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杨默赶忙上前将其扶住,只听这姚彦言语气慌张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看姚彦言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杨默心想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妻子都被掳走了,却只顾着慌张,不去想办法补救。
不过这人对他还算热情,此事想问一问缘由,要是帮得上忙,他便出手相助。
“姚先生,你先冷静一下,告诉小道此事缘由,你为何欠人钱财?我也能想办法帮你。”
杨默话一说完,这姚彦言好似落水之人突然看到一根竹竿伸过来,哪能错过,也不顾上慌张,赶忙开始解释
“这还要从在下去年赶考说起,那年为了考举的路资,就向那孙南光开的钱庄借了五两银子,可谁想我考举不中,回家后竟被那孙南光告知,说是五两银子利滚利已经涨到十几两了。”
说到这,姚彦言面露无奈之色。
“回家这一年来,我前前后后已经还了孙南光快十两银子,可那孙南光却说我还差他二十两,最近逼债更是紧了,不时就会去我学堂要债,谁想到今天竟然会把我妻子掳走。”
听到这杨默眉头紧皱,按照这姚彦言所说,这孙南光就是个放高利贷的混账,这种人不管古代现代都不稀奇。
君不见到了后世,那满街还不是到处贴着高利贷的小广告,不过眼前姚彦言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为何不报官呢。
“先生,遇此恶人,你也是有功名在身,为何不去找那官府呢?”
杨默将心中所想问出,却看到那姚彦言露出满脸恐惧的表情。
“道长你有所不知,那孙南光可不是一般人,他那钱庄看似是本人所办,其实背后另有其人,官府都惹不起的。”
杨默眉头一皱,奇怪的问:“是什么人,如此大的背景,竟然连官府都不敢管。”
姚彦言答:“福州,福威镖局。”
“什么,福威镖局!”寂寞闻言,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