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竟要为自家师娘找个歼夫,哪怕只是名义上,扶琴真人还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么个搞法实在大逆不道。
不过事急从权,想当初,为了小七,她连师父都砍过,若非师尊修为通天,她指不定早已犯下弑师大罪。相较之下,只是让师娘多出一个有名无实的‘歼夫’而已,还真就算不得什么。
退一步讲,这么做未必就冤枉了师娘,没听她方才说,之前还勾搭过小七么?只是没有成功而已,从这个角度分析,谁敢保证她没有其他歼夫姘头?真要说冤枉,小七好像才是被冤枉的那一个。
当然了,‘师娘另有姘头’这个事只是主观上的臆想,但不得不说,生出这么个念头之后,扶琴真人对于‘说服师娘把方块七当歼夫’瞬间便少了许多抗拒之心,甚至觉得这个主意堪称绝妙。
不过师娘是何许人?哪里有那么好忽悠?
为此,扶琴真人转瞬之间想出好些个计划,却发现都没有多少把握,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面对师娘这等存在,但凡阴谋诡计,都很难在短时间内起到效果,而自己此刻最缺的就是时间,换句话说,眼下她除了直接一点之外,她压根就没有更好的法子。
明白了这一点,扶琴真人再不耽搁,干脆单刀直入:“师娘,您刚刚说,您跟小七勾搭……咳,不是,弟子的意思是,师娘难道对小七那个,那个,有些想法?”
南诗仙子闻言撇了她一眼:“想说啥不能直说?拐弯抹角,鬼鬼祟祟像什么话?”
啊咧?我这么说难道还不够直接?那要怎样才算直接?
师娘,您是不是想对小七做一些羞羞的事?
师娘,您是否打算跟小七一起,开发、解锁各种各样的姿势?
师娘,您想把小七搞上床,给师尊头上加点原谅色对不对?
当然,这些话扶琴也就想想而已,说出来就有些为难她了,就算她想直接点,最后也只是说:“小七其实很不错的,温柔,帅气,善解人意,个性好,天分高,点子又多,跟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乏新意……”
话说到这里,扶琴真人感觉老古怪了,为啥她会把词儿说得跟要相亲似的?哦对,她确实打算撮合师娘跟小七,说得像是要相亲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这边才刚刚想通并说服自己,便听得师娘接口道:“你是在拉皮条吗?”
啥?拉皮条?我的师娘啊,为什么好好一件事,到了您嘴里就变味了呢?虽说相亲也好,拉皮条也罢,后面一样会发展出一些羞羞的事,但性质不同。
扶琴脸色稍稍一有变化,南诗已经盯上她:“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吗?”
这个倒是,扶琴并不否认。
“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师娘,有配偶的,你给师娘介绍对象,是打算让我搞婚外恋?这是身为一名弟子应该做的事吗?”南诗仙子一通抢白,说得扶琴真人哑口无言,羞愧难当,头都不知什么时候埋进胸口,若是方块七在此,少不得又得感叹一番,毕竟可不是谁都能够把头埋进胸口。
不过下一刻,扶琴便已惊醒过来,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又被师娘给带了节奏,她的本意只是为了救出方块七,其他那些不道德,有违伦理的事儿,都不是她的初衷,只要小七安全了,她自会尽力阻止,以免铸成大错。
正因此,这一次扶琴真人‘拉皮条’的心思更是坚定了几分,但还没等她开口呢,师娘却话风突转:“我想说的其实是,拉皮条不是这么拉的,什么温柔,什么善解人意,谁在乎这个呀?你应该说,他够强够威猛,比如精壮如驴,狂暴如狮,世上就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子……这样一说,我肯定就感兴趣了对不对?”
扶琴听得目瞪口呆,小嘴张大得可以塞进去两个香蕉,难怪她境界不如师娘,果真不如甚远啊。
顿了顿她才干笑出声:“呵,那个,师娘,您对小七可能不了解,就弟子所知,他确实很强很威猛,精壮如驴,狂暴如狮,世上就没有他征服不了的,的……”
妈呀,照搬台词好尴尬呀,为了救小七,她可是啥底线都不要了呢。
考虑到要是到此为止,不只救不回小七,而且前面的尴尬算是白白尴尬,扶琴也豁出去了:“这么说师娘可能不信,不过这种事很难说得清楚,还得师娘亲身体验过才了解,弟子就,就,那个,亲身,咳,有所了解……”
“诶?你已经将那小子给办了?是不是笑一罚你们到后山开荒时发生的事?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歼夫银妇,还真是什么都可能发生……”
真人听得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绕了半天,小七真个背上‘歼夫’的名头,可这个‘银妇’怎么就成了她扶琴呢?不过为什么她会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呢?哦,是了,她本就对他旧情未了,期待与他歼夫银妇……啊,呸呸,期待与他郎情妾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感觉还不错,这血看来还是不吐了吧。
见扶琴真人又有些发呆,南诗仙子俏脸之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继续道:“我刚到百合山的时候便巡视了一番,发现好多澡堂都很适合藏身,哦哦,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有弟子上报,说她们的大师兄没事总喜欢往后山跑,敢情你是忘不了你们当初的歼情火热,跑去故地重游啊。”
扶琴真人闻言急得脸都红了:“哪有这种事?那些丫头乱嚼舌根,我跟小七之间根本什么都还来不及发生……”
“来不及吗?这么看来,我说你‘这无数个轮回为的并不只是求得他的原谅,而是与他走到一起,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是猜对了?”南诗仙子挠了挠诱人的下巴,作沉思状。
“师娘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没有啊,我之前只是瞎猜……”
“啊?师娘,你诈我?”扶琴脸上一阵黑一阵红,显然是又恼又羞。
南诗仙子却是呵呵一笑:“哎哟,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咱们还是言归正传,那小子当真够强够威猛,精壮如驴,还狂暴如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