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怀孕的主母
身边人的身边人也是身边人?
这话说得有点绕,但武主教可非等闲之辈,他只是一愣便明白过来:这不就是通房丫头吗?
原来这婢女真实身份并没有多吓人,只是比较有针对性,看来应该是圣使的女人特意让她跟在圣使身边,除了应付他某些需求之外,还负有监视之责,使得林圣使不敢玩得太嗨皮。
这也就难怪圣使会放着五个极品不去玩,光顾着带孩子了,敢情是家有悍妇,不敢造次啊。
想到这里,武半阳想笑,特想笑,要不是当着圣使的面,当下他估计连“我的女人保住了清白”的话都喊将出来。
但接着他又开始傻眼,林圣使身边跟着个通房丫头,不敢乱玩女人,那么拉拢他岂不是少了许多手段?
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权、名、色、财。
论权论名,武主教很有自知之明,因而便只能在后两者上面打主意,如今倒好,色用不上,只剩下一个财了,万一圣使大人不是很爱财,他还怎么下口?
一旦下不了口,无法拉他上贼船,岂非只能杀人灭口?
想到大好前程极有可能随着这一不得不杀,永远离他远去,武半阳哪里会甘心?
他这边正发愁呢,却见林圣使冲他作了一揖。
他区区一城主教,从身份上讲,与圣使根本没有可比性,说得难听些,就算圣使摆出一副大爷的派头,他也只能小心侍候着。
但现在,本不用向他行礼的圣使却摆低了姿态,行礼之时还很是正式,武半阳心中难免又是一突。
“林某此来为的是私事,接下来有些事情恐怕还得倚仗主教大人,大人若肯帮忙,林某人必有后报……”
听到圣使大人这么说,武主教虽然明白他是有求于己,可还是没敢放松,以对方圣使的身份,需要求人的又怎可能会是小事?
不过客气话还是要说的:“圣使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只要半阳做得到,义不容辞。”
客气话的定义就一个:听听就好,不要太当回事。
很显然,武半阳此言相比于放个屁也差不了多少,但林圣使却似乎没听出来,还真个又道:“林某到护国城,是想找一个人……”
“一个女人。”林衍说到这里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还脸红了一下,跟着又道:“一个怀了三个月身孕的女人,若主教大人肯帮忙,还请嘱咐底下的人小心些,万勿伤到她。”
怀了身孕的女人?
武主教闻言看了看林衍,又看了看狐女,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圣使的身边人吧?
如果只是这件事,倒没有什么不好帮忙的。
心念一转,武半阳当即点头应允,又将手下几名得力干将召了过来,仔细向林圣使询问那位准妈妈的一些详细特征。
他并不曾注意到,狐小玉一开始听到圣使要找这么个人时,曾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林少侠此行当然跟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没关系,这么说只是听到小玉说起“身边人的身边人”后,受到启发,临时想到一个留在护国城的理由。
意料之外的圣使身份,使得他有机会借助教会之力。
只是这个武半阳与寻常教会中人不大一样,林衍根本没看出他有多少虔诚之心,这样一个人,要想折服他,绝不是单靠一个身份就可以,至于该怎么办,老实说,林圣使还没想到。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是个水磨功夫,而昨天从武主教身上感觉到的一些凌厉之意,也让少侠有了些提防之心。
在他看来,武半阳不只多疑,还心狠,如果有必要,这家伙绝不介意干掉他这个圣使。
那么什么才是“必要”呢?
查他武主教的罪证算不算必要?
坑他的财物算不算必要?
玩他的女人算不算必要?
不管如何,既然是水磨功夫,又不能逼得主教大人跟他翻脸,林衍眼下最为紧要的,自然便是找到一个合理的,不会让武半阳起疑的理由留下来。
为此,风小喵躺枪了……
为了取信于武主教,在孕妇的特征上,林圣使不免描述得详细了些,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不露破绽,最好当然便得有一个真实存在的参照对象,奈何近段时间以来,他所见到的孕妇就一个风小喵,她不躺枪谁躺枪?
当然,提到那女人,林衍心中未免有些感伤。
他救过她,对此他没怎么当回事。
她放过他,还留下肚兜给他,对此她估计也不觉得有恩于他。
这么算起来,虽然不能简单的说是恩怨相抵,但关系也不算深,可枭鹰与阿轮二人拖着重伤之身,为他殿后之前,却曾托他照顾风小喵。
哪怕让当时的情境再重演一遍,少侠也不觉得自己会答应他们,可不答应归不答应,一想到轮千户与枭鹰离去时那踉跄的背影,以他的性子,只要情况允许,又怎么可能放任风少妇不管?
林衍是混混出身,但一个合格的混混,讲义气不正是基础条件吗?
事实上沿路过来他也曾让狐小玉利用幻身之便,幻化成各式各样的人去打探小喵的消息,只是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偏生他仇人势大,自身难保,真找到风小喵,搞不好反倒会陷她于险境,想通这一点之后,少侠方才暂时息了寻她之心,却没料到,机缘巧合,时隔半个多月之后,他竟又一次提到了她。
对于尊上想出这么个借口,狐小玉考虑得比他还周到,于是在扮出“忧心主母”之余,她却是比谁都开心。
时间一长,林衍也发现她心情不错,趁着武半阳正在对手下千叮万嘱,他悄悄问了狐女一句:“是不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
“不是,小玉只是想到,有了怀着身孕的主母之后,尊上应该不会再好意思再去找不三不四的女人……”
她说得轻松愉快,少侠却听得如遭雷击。
寻人的借口是临时想出来,自然谈不上深思熟虑,而后他光顾着怎么忽悠武主教,竟忽略了这么要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