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蓬莱阁的左侧面,圣元神君,两星老三人正在闭目打座,为已入仙缘镜的桃花仙护法。
而在门外,是其大弟子元隽也携另一长老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断地来回踱步,又徘徊。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禄老暗下了决心,把事情的重要性,用密语传音给圣元神君讲述了。
一向镇静,处事不惊的圣元神君听后,也深锁眉骨。他心里也惊讶着,来得好诡异,但又却是必然似的。想当初,他也是有过揣测的,仙缘镜里到底是什么状况,会不会有事发生,这样做会不会引发时光逆转,当时觉得自己多虑了,但现在再次回想,一切却如必然要发生样,难道这也是桃花女的劫吗?莫非是谁掌握了先机?
他表面虽波澜不惊,是为了不让心有杂念,影响守护的其他二老。但内心却波涛翻涌,他担心的是桃花仙子,却没有想过其他人与事,这不是他一惯的作风,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对某个人挂心仁慈了?
他不应该这样,他是仙界的,也是天庭的,也是人间的守护神,不该有儿女私情。这就是为前桃花仙吧,为了还她的人情,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担心,记挂吧?他安慰自己,这样一来,心里好受多了。
他心里想了一晌,用密语传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禄老就给元隽交待,守在门外,自己轻轻地进去,念了口诀把守护罩打开,然后坐在神君旁边,然后替了神君打座的位置。
而神君一起身,也没多语,就跨门而出,御剑飞身而上了岛上空,传音给元隽:
“元隽,你替为师守好蓬莱,为师有事去天庭一趟,且去把含沙射影剑给为师备好,为师回来后有用。”
“若!”
在天庭,已经到了的太上老君,刚刚给玉帝禀报完星象图的异常变化。
玉帝闻言,也紧皱眉眼,用眼神急切地询问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正予以答,而从殿外不断传来了传音天兵的禀报声音:
“报,蓬莱仙岛神君有要事求见!”
“准!”
玉帝正在愁谁可解忧,没有想到就有了解忧之人,于是对已来到大殿前的神君顿时面露喜色。
“玉帝陛下,臣有要事报凑。”
“是朕的徒儿昊啊,着免君臣之礼,立一旁说话。”
“谢玉帝~师父。”
昊可能有点不习惯这称呼,在后面加了一个师父,然后跪拜行完礼站起,立于左旁。
“哈哈……哈哈,玉帝师父,这个称谓朕喜欢。来,来,见过太上老神君,他也算你半个师父呢。”
玉帝脸上早已没先前的担忧,而换成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边拂着额下胡须边说道。
圣元神元这时抬头,才看到太上老君在右侧候着,微眯小眼,那两撇八字胡须,因其欢喜表情而向两边翘起来。
“徒儿拜见师尊。”
“如何使得,不敢当,不敢当啊,老头子也只是应玉帝要求教了炼丹术与观星术而已,不敢以师尊自称。”
“哈哈,老君头,您也曾指点过朕,算起来应称帝师。就别自谦了,应当称得的。”
太上老君见玉帝如此坚持,应是为尊重他而推祟其辈份,也就不再推辞了,就坐端好好地受了神君一拜。想当初,自己也是极喜欢烨昊这小子的。天姿聪慧,机敏过人,稳重大气,是学习炼丹术与星象术的极佳人选。
本来自己身边也正缺可造之材,所渭一见倾心,不仅仅是指男女之间,原来也包括收徒儿这事啊!怎奈人算不如天算,玉帝已早下手为强,他再依仗玉帝的器重,也不能以老卖老,与玉帝抢徒弟吧。
于是,当玉帝托付他教那二绝术时,他毫不吝啬地倾囊而授。神君到是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很快用最短的时间学会了。并练成上禅神功大圆满,而按玉帝要求上任蓬莱仙岛神君。
太上老君越看这小子,心里就越欢喜,即便不是自己嫡传第子,也尊称自己为师尊,也满足了,这样一来反而是自己占便宜了,玉帝还高了一辈。天上老君这样一想啊,就觉得自己赚了,心里更是欢喜得紧。
而圣元神君那里有心思,去揣摩这两大神尊的心思,心里隐隐焦急,却又不能显露。就惶惶不安地看这二人暗自欢喜。
“昊儿有何要事要报?不防说来!”
还是玉帝沉稳,很快恢复常态。
“报告玉帝师父,徒儿发现因时光逆转,天象有变。妖界恐会有祸事发生。”
“哦,还有此等事情吗?”
玉帝故装不知,而发问。
“是,徒儿有发现在东方偏西处,且可能是人妖的交界处。”
“啊!?可知是何祸事?”
“这个,依徒儿初步推演,可能是战祸。”
“此说法从何说起?”
“还记得师父让徒儿学的观天象星术,以此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为师很是欣慰!其实早在十几天前,妖界已发来信号,报告了此事,只是有待核实,所以没有声张,而是让金星老去钦天监确认。”
玉帝大笑看着太上老君先是肯定,然后解释说到。
“哪里,哪里,还是玉帝慧眼识英才啊!老朽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好一个锦上添花啊!”
这时候,圣元神君才明白过来,被这二尊给小调戏了一番。人家早就知道了,也怪自己心急了点,高师在此,还能不清楚的吗?
他苦笑一下,只能任其二人继续打趣。谁让两个都是自己的师祖之辈呢。就算不是,也轮不到他翘尾巴,还有君臣之礼呢,何况这上面的两人,均是自己最为敬爱崇拜之君帝。
“好!好!言归正传,那老君可有妙计可破此晦星呢?”
“妙计不敢当,防御之计到是有一条,还要请玉帝定夺。”
“那请老君旦说无防。”
“这妖界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一旦妖界被攻破,人间将是地狱。往小的说,如果没被魔界攻破,也会影响妖界的势力,对其有一统妖界想法的妖族来讲,其族必会遭受到打击,会让其损兵折将。”
“这样讲来,援妖要权衡以顾,讲究个平衡啊!”
“可仙界与妖界结为同盟已久,又不得不支援啊!”
“这星象术不止天庭会用,妖界也有人会用啊!”
“嗯,妖界的狐族是三千年前,因联姻而赠送了一本占星象术的书,记得好象是《占卜与神秘的星空》。”
“是啊,那是我前世时写的一本占星象的书,结合了占卜术与观星术,只是里面多为术语与图语,两种相结合,非一般才智者不可参透其中玄机。”
“可是您老忘记了,狐族这辈的狐族姬商阗是个天才啊!他有一个弟兄是姬沧海,更是狐中之龙。”
玉帝突然感慨到,这样的新秀人才天庭也有,但也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于是,眼睛望向神君时,眼神才少了些失落。
“正是如此,故援还是得援,只是找谁援?这是一个难题。”
“老君有话请直说,别卖关子了。”
玉帝一向都知晓这老君头的话风,就不想听他再绕圈子,所以索性把话头揭开。
“玉帝圣明,应该知道这援妖之将,需要聪慧,心思敏捷,会舍取拿捏且会变通。”
“这样的人才,天庭到时有,只是这事来得蹊跷。故不亦公开,需要找亲近信任之将前往。”
“还是陛下英明,老朽也正是此意。所以望陛下定夺。”
玉帝听完,略略一沉思。
“老朽到是有三个人选,一是圣元神君,二是那东海新君,三是老朽新收的徒儿琴无心。”
“琴无心?老君新收徒儿?可是他不是才列入仙班四级吗?前几天神霄殿御前史来上报,才获御准。”
“陛下日里万机,想必已是忘记了,那小子的前世可是那祝融之子,前生因触犯天条,而罚永去仙籍,永世孤独。投胎途中又失命魂与四魄,曾用渡魂之术想要逃脱轮回,几经波折苦难,化为剑身,入世几载,终悟出道而又重塑仙身,回归天庭,现已被老朽收为第三代第子。”
“是啊,十万年了,他入世历劫圆满了,也该回归了。”
“世人都以为,世事无常,其实都有因缘际会,有因便有果。
如不是当初一念之差,任其黑龙为祸天下万物,最后引发水神与火神之战,让不周山倒塌……这都是劫数难逃啊,带残魂修成正果,最后一世曾遇一樵夫钟子期,而被点化,悟道飞仙。”
“此人应为老君您安排的吧?朕可是有在《神农秘典》天书上无意看过用九转金丹和九死还魂草一起用,可补命魂不足,还可重塑金身啊!”
太上老君拂须而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朕还听说,这九死还魂草可是不好寻啊,其尤喜戈壁荒滩,或是在带凌角的怪石丛生的陡峭悬崖,而那些地方却是连生命力顽强如青苔的植物都难成活。可见其有多奇怪,更稀奇的是,在干旱季节为了活命,它会从土壤挣脱,然后卷成球状,如草球随风前进,直到找到适合自己地方,扎根下来。这样不断背景离乡,其居无定所,影踪难寻。自然,想采摘到它,就是神仙是也十分不易。“
“佛祖有好生之德,就如世人常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事在人为,仙终究比人要多一些神通,只要有心,终会如愿一场。”
老君含首而答,并用手弹了弹那抱在胸前的拂尘。
“是啊!那恭喜老君喜得高徒!又为天庭再添神将啊!如朕没有猜错,你可是用的是琴道?”
“哈哈哈,还是陛下英明啊!”
老君头也不避讳。
“这入世应劫皆艰难,可有两道却是最难为,一是大情道,大情道是指骨肉亲情,二是小情道是指爱情与身外之物。没有想到,让老君想到了这么个应劫方式,好一个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啊!这岂不是圆了长琴与那应龙的前世心愿!此典故妙啊!甚妙啊!会被传为千古佳话世代流传。”
玉帝边翻阅桌旁的仙史籍录,边忘情地感叹称赞道。
老君头被表扬,就如喜获糖果的小孩样,反而不好意思了。
昊这才发现这老君与玉帝也是性情中的神啊!可这跑话题了吧?不是说要援妖界吗?怎么一下跑到知音的话题上去了?
其实是圣元神君已然忘记了长琴,如果记得,也不会是这种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