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查房出来,遇见童心蕾,只想调头改道。
今天怎么遇见这个女人,也忒晦气了!
“唐以宁。”
以宁装作没听到,直接从童心蕾身边走过去。
手腕被抓住,以宁停下脚步,冷声道:“不怕再被我捏碎另一只手腕?”
童心蕾没松手,比平日里少了两分癫狂,平静的问道:“你和……和致知,真的什么也没有吗?”
以宁甩开童心蕾的手,“童心蕾,你有病就治病,别一天天的来烦我。”
“你也觉得我有病?”
以宁冷嗤了一声:“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说你有病。”
童心蕾咬紧嘴唇。
她今天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她有臆想症。
医生言之凿凿,说她将梦里的事情带到现实里。
“如果我真对方致知有什么心思,你针对我理所应当。但我已经多次明确表示我瞧不上方致知,你却跟条癞皮狗似的咬着我不放,不是有病是什么?”
童心蕾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可能不喜欢致知?”
以宁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他是人民币吗?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没道理……没道理啊!”
童心蕾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些记忆,那些痛苦的情绪,刻在她的骨头上,溶入她的血液里,她无法释怀。
“唐以宁,我不相信你。”
以宁:……
自己都有结论了,且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结论,还缠着她说个什么劲儿?
这不耽误她时间吗?
以宁懒得和童心蕾浪费时间,继续忙自己的。
童心蕾站在原地发呆。
“心蕾。”
童心蕾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方致知,突然间问了一句:“致知,你还爱我吗?”
方致知没有立即回答。
他向来不会说谎。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童心蕾当年的模样,他被童心蕾可怕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逼得几欲疯狂,已经不确定自己究竟对童心蕾残有多少爱意。
童心蕾立即就哭了,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你不爱我了,是吗?”
方致知见不得童心蕾哭,立即给她擦眼泪,轻声哄道:“我依然爱你,你别哭。”
童心蕾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紧紧抓住方致知的手:“你和我结婚,我就不哭了。”
沉默良久,方致知将童心蕾拥入怀中。
“好,我们结婚。”
——
心外科的人都收到了方致知的喜糖。
心内科的人也收到了喜糖。
方致知亲手将包装精美的喜糖递给以宁,以宁没接。
中央空调配痴情怨妇的喜糖,她吃不下去。
方致知尴尬的将喜糖放在以宁的办公桌上,“唐医生,心蕾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替她向你道歉。”
以宁没给面子,“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如果真的有心道歉,你就让她跟院长说明原委,让医院撤销对我的处分!”
以宁咄咄逼人,却没人说她的不是。
受了处分会影响以后的晋升,谁愿意一辈子做个主治医生?
以宁学历好能力强,再熬两年很可能成为心内科副主任,现在却因为背着一个处分,看不见未来。
方致知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他只能说对不起。
他总是说对不起。
他和以宁本科五年的同班同学,期间以宁受了多少委屈,他最清楚。
以宁将喜糖塞回方致知手里,“我不吃糖,你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