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玲玲对这一粒粒的小东西拥有的特效将信将疑,可毕竟是叶芸儿所说的话,她最终选择了相信。
“叶姐姐,你放心,我会依照着你的话来做的。”田玲玲坚定地说着,又摸了一下肚子莞尔一笑,“等下一个孩子出来,我想让他认你做干娘,却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
叶芸儿想不到自己还未嫁人,就已经要成为别人家孩子的干娘了,只觉这便宜也太好捞了些。
她当即拍手,欣然应允。
原本流产后需要休养许多天才能下地干活,可田玲玲却在休养了两日后,便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非得下床不可。
阿福还以为她是因为逞强才如此固执,为了保险起见,他什么也不干了,只管在旁边盯住了她,生怕她再发生什么不测。
可当他见她做起活计来行动如风,轻松自如,比正常人还要充满干劲的样子,不得不将一颗提着的心彻底放下。
他觉得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改写了他从前许多以为永远也不会改变的认知。
田玲玲也是十分奇怪,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我只觉得现在的力气比从前的大了很多呢,胸口那股没影儿的虚弱也不见了,精神焕发得几乎不是我自个儿,而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更奇怪的是,我身上许多的小毛病小疼痛也不见了,这两天也没犯过腰疼了,那可是我这两年落下的老毛病啦……难道是因为怀过孩子的原因吗?”
她自个儿想了想,又摇头否认,“不对,不是这个原因。我见许多流产过的女人,她们不仅不像我一样恢复得这么快,反而还落下了不少的症候呢,有的一辈子都好转不了。”
过了半晌,她又丢下手里揉搓着的衣裳,恍然有悟地说道:“哦,我知道了!”
“什么?”阿福纳闷地看着她。
他只觉不仅她精神变好了,这话也变得比从前多得多了。
不过,他乐意见到她这样的转变。
“一定是叶姐姐给我的那食丸起了效用了。”田玲玲说着,脸上由于兴奋而愈发红润好看起来,“我说呢,怎么一吃下这东西就觉得腹里不饥了,还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叶姐姐把这么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答谢她才好。”
“你是说你每天早上都吃一粒的那小小的药丸子?”阿福哭笑不得地道,“你以为是那东西让你这么身体康健,精神倍增的?”
“一定是!”没想到,田玲玲不仅对阿福的嘲讽不以为意,反而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若这东西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叶姐姐也就不会送给我,还嘱咐我要天天吃了。”
阿福很想再奚落她几句,可转念一想,发生在叶芸儿身上的怪事儿太多了,田玲玲身上的异样即使与这食丸没关系,大概也是与她有关的。
是以田玲玲打心眼里感激她,也没有什么不妥。
“也许吧。”他附和了一句,“咱们是该尽心尽力地为她做事,好报答她对我们的恩惠的。”
“那么你还待在家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作坊里帮她?”田玲玲自打一大早醒来后,就不知道已经催促过他多少回了,这回是真的急起来,“光说不做假把式,咱们可得说到做到才行。”
“算了,衣服回来再洗,我跟你一起去。”田玲玲说着,起身甩了甩湿漉漉的手,便要解开围裙。
阿福见状,连忙过去阻止她,“我的姑奶奶,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吧,我现下就去还不行吗?”110文学
见阿福丢下劈了一半木柴的斧头,急匆匆地去了,田玲玲到底会心地笑了笑,又坐下来继续洗衣裳。
阿福前来作坊的时候,恰好见到叶芸儿指挥着几名新招聘来的男工做着木匠的活计。
他凑过来观看的时候,才发现叶芸儿将制作梳子的材料用檀木做了替换。
叶芸儿见他看这梳子,撇撇嘴说道;“牛角太过难寻了,等往后在别处收集够了再用不迟。这檀木也是我好不容易在转卖这个的商人那里同别人抢来的呢,不过也没有多少。”
她却心知肚明这檀木是打哪儿得来的。
她虽对没有对阿福明白说出这檀木是自己由背包中兑换出来的有些心虚,可自知她也不尽然在说谎。
毕竟这檀木十日才能兑换出一整棵的量来,所以说它稀少也不过分。
阿福也不多问,只以为叶芸儿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这就完成了自己的本份。
原先的女工不做木匠的活计,叶芸儿为她们分派了打磨、钻孔和粘贴的任务。
由于需要的水晶数量巨大,所以即使这么多人一起来做,也是几乎用不着间断。
冷侍卫昨晚已经回来了,且先去参见了慕弈寒,而后才随同着他一起来到了叶芸儿这边。
叶芸儿见原本春风满面地跟随着慕弈寒前去总督府的慕青媛脸色并不好看,不明白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也懒得问她。
在慕青媛赌气去自己寻屋子入住时,她才将自己在生意上的打算告诉给了冷侍卫。
没错,她只是冲着冷侍卫说着这些,拜托他翌日天不亮就去取一大车的水晶回来。
一旁在端坐喝茶的慕弈寒则成了名副其实的旁听者。
就连冷侍卫都隐隐觉察出了这气氛的微妙,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比慕弈寒还要令人重视的了?
若这事儿过去了也就得了,怕就怕被慕弈寒放在了心上,往后不待见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是以他在心里祈求着叶芸儿,眼里更是充满了拜托的意味,只盼着叶芸儿能够读懂,好忽略自己一些,给慕弈寒留一些颜面。
可惜,叶芸儿似乎读不懂似的,愣是全程没有理会慕弈寒一句。
冷侍卫到底看出来,这是小两口在冷战呢?
听完了叶芸儿的嘱咐,不待她继续说什么,冷侍卫便打着哈哈说道:“夜深了,好困啊,我就先回去睡了?明早的任务我保证完成。”
话音刚落,一眨眼间,他便如一阵风般蹿出了门外。
留下厅堂里的两个人,只觉得彼此之间的空气格外冷飕飕的,好不寒意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