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秋与冬的交替处,本就是两年让人感到凄凉的季节,此时的景色越发的凄惨。

上官含无奈的走在小路上,是啊,不无奈又能怎样?望向远处的竹林,满满的绿叶早已不复存在,悲凉的在风中轻摇枝身。

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还要她每餐坚持走到饭厅用饭,上官含生气的噘了噘红唇,这西厢本就是王府内最偏远的角落,而饭厅在正堂旁边,位居王府的中央,可想而知她要走多远的路,他到真是无情。哼!轻声哼哧。

“春儿,你说他是不是存心报复我?”

“谁?报复?”春丫头一脸迷惑的看向小姐,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唉!没什么”摇摇头,自己太唐突的问话,难怪她会不明白。

还没有进饭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喧哗声,这也是每天王府最热闹的时候吧?必竟府里的几个女人都会在这里碰头。

上官含深深呼口气,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走进厅内。

是啊,每天这时都要应付那几个女人,实在是她不喜欢的。但是每天又不得不面对,都是那个男人,想到他,眉头也皱了起来。

“王府喜事真是多啊,姐姐不但怀孕在身,而且都快要生了,只怕这回该是秋水妹妹也要羡慕姐姐了”上官含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的肉,实在没有胃口,不想夏小小冷潮热讽的语传进了耳朵。

一旁的容颜轻手理着发丝,听见夏小小的话,眼皮都不曾抬起过,手指弹了弹一只袖口上的皱褶,平淡而无味的品着茶水。

“是啊,王爷这些日子都会陪在我身边,就怕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只怕冷落了姐姐”秋水平淡的语气不贬得意之色,也随手摸了摸那三个月的小肚子。

任谁也能看的出她是在挑衅!可惜,上官含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反应。到是一旁的下人们,紧凑着身子站在一旁,这样的场面只要到进餐时,都会上演,生怕一万个不小心,惹火烧身。

“真是奇怪,王爷把姐姐接回王府时到如今,也不过三个多月,姐姐如今却有了六个月的身孕,真是让人不明白呢”

容颜冷冷的看向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上官含,满眼的恨意,如果不是她与四王爷,自己也不会在宴会上出丑。

“哼!顶着相府千金的名衔,私下做什么谁又能知道?指不定有多少野男人”夏小小痛失了孩子,又是因为上官含,怎能不嫉恨还好好养胎的她。

秋火假意一脸吃惊的看向上官含又转头看向一旁沉漠不语的蓝儿。

“是啊,不会是个野种吧?”夏小小不客气的说出口,轻哼哧着。

看看王爷只陪在秋水身边,而跟本没有理会在西厢的她,想想也许因为知道是个野种吧,又爱于面子,而不好说什么吧?

“什么?”冷漠的语气,容颜扫了一眼满是得意的夏小小,“话可不是乱说的啊,小心舌头被猫咬去”

“哟,容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先是一愣,瞧了一眼上官含,夏小小驺驺嘴。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容姐姐这话妹妹可就不爱听了,难不成她怀了野种,还不让人说?”挑高了嗓门,理直气壮的挺挺腰。

上官含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夏小小,说她她可以忍,骂她未出生的孩子是个野种,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秋水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偷笑,多半报着看戏的心态,只有蓝儿自始至终都是静静的坐在一边。

“你敢在说一次吗?”上官含冷声问道。

“说了又怎样?”

“你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女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即使是野种也能打到主,你要是有了,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主都找不到”

“野种,怎么了?”不屑的瞥了一眼,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孔雀。

上官含冷冷一笑,怎么了?她当然会让她明白会怎么了?

“你会为你说的出的话,付----出---代-----价”慢声慢气的话语,不急不慢的从口中传出来,最后几个字拖着长音。

她可不是一个从小受教育的大家闺秀,所以也不会在意什么举指不举指,随手拿起放在眼前的盘子,连带着盘里的菜一起向夏小小丢去。

“啊”剌耳的尖叫,

夏小小呆若木鸡的楞在那里,满头满脸挂着从盘子里掉下来的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含会这样做。

这样的举动也惊呆了在场的其他人!

“你这个*,你敢打我?”夏小小发挥她的河东狮,狠狠的看着上官含,恨不得把她撕碎。上官含虽没动口,手却也不闲着,把眼前的盘子连带着盘里的菜继续像她仍去,而夏小小只能一边咒骂一边用手挡着飞过来的盘子。

满桌子的菜就这样被风起云涌的消灭掉,而正走进饭厅的天浩繁与天浩然惊愕的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上官含拿过丫环刚送进饭厅的汤,向已满身是菜的夏小小泼去,随手将手里的汤盆向正得意看戏的秋水丢去。

最后,完美的收回手,从衣里掏出丝娟,翘起嘴角看着呆愣的秋水,和狼狈的夏小小,慢悠悠的擦着小手。

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并不是叹气,而是这么久的压抑,终于有见天的一天了,她自己都觉得大快人心。

“我是不是眼花了?”天浩然惊奇看着眼前的一切,边说边用手揉揉眼睛,确信是真的!

他真是太佩服含儿了,连打架的姿势都这么优美,连最后收场都不望优雅的擦手,真不愧是‘大家闺秀’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浩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吼的问着。

夏小小一看向来人,哭着跑向天浩繁,

“王爷,呜。。。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天浩繁皱着眉头,推开这个满身油渍的女人,真想不明白,要是这样趴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阵反胃。

想趴在怀里寻找安慰,却不想被天浩繁推开,原本就跑向天浩繁时倾斜的身子,因为没有支撑,跌坐在地上。

引来一阵低沉的讥笑声,在天浩繁一计冷眼扫过后,厅内又静了下来,只有还在抽搐低声哭泣的声音。

“王爷,不是夏妹妹的错”强硬的语气,是被上官含那一汤盆仍的回过神的秋水。

冷着一张脸,那个疯女人竟然敢向她仍盆子?就这机会一定要把她赶出王府。

“你们两个呢?”低沉的声音,沉漠扫了一眼容颜与蓝儿,得到的只是一阵沉漠。

“上--官---含,”这个让人头痛的女人,最好给他一个解释,天浩繁紧皱着眉头,冷若冰霜的问着。

他问都不问就指责她?上官含愤愤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咬咬红润的娇唇,将头向别处一捌,不在看他。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见秋水与蓝儿没有反驳,看来事情真的错在她。

天浩繁仍旧看着一直沉漠不语的上官含,只要她说不是她,那他会不理会别人怎么看而不说什么。

“没有”她什么也不想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说了他也不会信。

“马上道歉”

“不”

“我在重复一次,马上给小小道歉”声音越加的冰冷,为什么她就不能低低头?

连一旁哭泣的夏小小也错愕的不敢出声了,四周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

“皇兄算了”天浩然看向从来不曾生气的皇兄,也知道他是当真的。而天浩繁仍旧冷眼的看着上官含,危险的眯起了黑色的双眸。

“嫂嫂,你还是先道个歉吧”瞥见天浩繁紧皱的眉头、阴云密布的脸,不敢继续说下去,看来只能说服含儿了。

“休想”

小小?叫的多亲密,一个说他的孩子是野种的女人,他也能叫的这般亲蜜?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也不过如此。

在说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即使是她的错,现在她也不打算道歉,不值得为这样的一个男人抵下自己的头。

上官含挺了挺胸,撇向满脸怒容的天浩繁,嘴角邪恶的一翘,说道:“好,我道歉”。

不想这一转变愣了一厅的人,刚刚还一副死也不从的样子,却在瞬间又是另一副样子,天浩繁眯着黑眸,深邃的看着走过来的女人,以他的了解,她的个性岂会真的会道歉?却又猜不出她要做什么?

“对不起”淡然的语气,停顿了几秒,接着又说道:“要我给妓女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啪”一听到‘妓女’二字,怒火中烧夏小小,从地上挣扎起来,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上官含的脸上。

上官含何时受过这等委曲,想也没想抬手就回了一个“啪”,虽然没有多少力气,却也让夏小小满是油腻的脸肿了起来。

“啪”

“啪”

又两声清脆的声音震荡在大厅,更震在每个人的心里。

天浩然不敢相信像来冷静的皇兄,竟然会出手打人?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打他在意的女人,其他人也被这一连续举动吓得静默的愣在了一边,王妃竟然还手打了王爷??任谁也没有想到瞬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一眨眼之间,夏小小打了王妃,王妃打了回去,紧接着王爷打了王妃,而最后在王爷手落在半空时,王妃还了一个巴掌,四个耳光,虽出自三个人的手,却一气呵成。

就连原本得意的秋水,此时也咬着嘴唇站在一边,容颜冷笑的扬起嘴角,她还还真小看了夏小小的胆量,这种场合她也敢还手。

要是她没有点透,此时被秋水利用的人应该是她吧?她到要看看如何收场!打量了蓝儿一眼,那丫头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平静不变的脸,却掩饰不住眼里的不屑,王府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你打我?”冰冷的声音,不代任何表情,压迫感瞬间布满整个大厅。

上官含因为一耳光而被带倒坐在了地上,足见这一巴掌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而她的脸,与另一边被夏小小打的相比,此时这边已肿的像个馒头。

冷冷的盯着他,虽急力忍耐,泪水却还似断线的珠洒落下来。从来没有被打过的她,更何况是她深爱的男人打她?让她如何能不心痛?

委曲?不,该还手的都还手了,她不委曲,流泪只是天然的反应吧!

“哼,打了又如何?”

天浩繁冷冷的打量着地上的泪人,把那一丝怜惜尽隐藏在眼底,一个王爷该有的尊严又让他脸色僵硬起来。

“又如何?信不信本王可以现在就将你处死”

“处死?好啊,这样最起码可以远离你,可以离开你这个冷血的男人”上官含冷笑,“和你这种男人有瓜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冷血?”天浩繁走几步蹲下,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下巴。

“怎么?看来我说到点上了”皱皱眉,忍住下巴传来的痛楚。

天浩繁冷冷一笑,加大了手的力度,听到她一阵吸气声,才停下来,“该让你见见本王真正冷血的一面”

“哼,不用在见了,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了,三王爷”冷声,最后一句慢声慢语的说完后,抬起眼皮,挑衅的看着他。

“噢?”疑惑的眯起眼,似在确认,又点点头,“你确定?”

“三王爷不确定吗?”

“当然,不过本王不敢保证”松开手,站了起来,“王总管,将上官含送回西厢,记住了,西厢的人只要踏出一步,乱棍打死”

听着他冰冷的话语,上官含冷冷一笑,酸涩却还是涌上心扉,突然仰天大笑,伤心的神色让人看的越加悲伤。

没处死她,禁固在别院,他这样对她是不是还是仁慈的?

“天浩繁,你这样做,还真让人觉得可笑”沉默淡然的看向天浩繁,眼里满是恨意。

说完撑着身体,走了出去。

天浩繁看向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也看到了那眼里的恨意,他们之间的一切是不是就此断了?

眼看着她离开,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般说不出一句话,更没有勇气拦住她离开的步伐,那只打过她的手,似失去了知觉,已不是自己的。

“皇兄,”。。。希望你不要后悔,天浩然没有把下半句说出口,转身离开,冷漠的语气,让人听的出他心情很不好。

天浩繁不语的看着天浩然离开,黯然的眼神看向远处,任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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