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啥不反抗呢?”玄铃实在不明白,遭受了这样的不公,居然还能忍气吞声诚服他人,要是她绝对无法做到。
“逃能逃去哪里?我们一被抓住,便被下了禁足蛊!”小二解开自己的巾帽,额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移动。
“那是什么?”玄铃又惊又怕,谁的头里要是长了那么个东西,那还不得被活活折磨而死。
他们所看到的蠕动,只是蛊虫的头部,并不是蛊虫的全部身体。其他的部分,正紧紧盘踞在大脑其他地方。
“那便是禁足蛊,只要他们一离开万宝国,这蛊虫便会吃尽脑花。”脑子受了损伤,人儿自然就一命呜呼了。
“那些人真是可恶,实在是太残忍了。”玄铃听了风书的解释,不免对眼前这个小哥同情了起来。
“没有办法,或许这就是命吧!你们走吧,任务我估计很难再完成了!”小二起身,施礼请他们出门,虽然任务没有完成,不过一吐心中这口恶气,也算是赚得了几分舒畅。
“任务?什么任务?”玄铃的好奇又被人轻而易举地勾了起来。
“每一个在水月城的妖怪,都有各自的任务目标,要么赚够三百两银,要么留住五个考生!”
“要是完不成任务会怎么样?”
“哎呀,你真烦呢!你就不要再问了,你们快走吧,记住千万不要在这水月城逗留了。”小二一面说着话,一面已经将三人送到了门口。
风书看着他,明白他心地本善,只是趋于无奈才做出这等事,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他自己是一个苦命人儿,这小二也是一个苦命人儿,苦命人更知苦命人之苦。
于是风书从兜里数了三百银银票,塞到了小二手中,温和地说:“这三百两你且收着,就当是买我们三个的名额吧。”
小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他反应过来,想要道谢的时候,风书他们已然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大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他们三人不敢再留恋忘还,心无旁贷埋头直走,匆匆忙忙赶着路。
忽然,杨仲诚面前窜出了一个老头儿。
那人头戴破帽白发飘飘,手捏着酒葫芦,满身酒气,摇摇晃晃步履蹒跚。
哪里来的醉鬼,敢挡爷爷的道,杨仲诚心里颇为不爽地暗暗叫骂。
杨仲诚不想惹麻烦,于是身子往右边一别。谁料那老头比他反应还快,一下子就闪去了他的右面,将他的去路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你这老头该不会是没事找事吧……”
杨仲诚假装向前迈步,然后虚晃一枪,实则向后退了一步。
“嘻嘻嘻……”老头一下子没有跟上,为了缓解尴尬,只得用左手拍着右脚裤腿,假装拍着裤子上的灰。
这老头是在故意找茬,你既然主动搞事,就休怪我不客气。
“大哥,你快劝劝他们啊?”玄玲见这两人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风书却往旁边一让,给他们腾出一块更大的空间。
“无妨,不碍事,你猜猜看,他们两人谁会赢?”风书一点都紧张,一副隔山观虎斗的模样。
“哼,你不去,我自己去。”玄玲刚才往回踏一步,两人便已经打斗了起来。
杨仲诚攻势凌厉直拳突击,老头儿法颠倒似醉非醉,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轻而易举躲过对方的攻击。
杨仲诚一看心里着急,俗话说拳怕少壮,自己难道连这么一个老人都不如么?
杨仲诚汇聚气劲,三拳直出,直朝对方胸脯攻去。
老头儿不慌不忙,身子一躺,像滩淤泥一样掉在了地上。接着他顺势身子一缩,整个人儿,从对方的裆下划过。
杨仲诚此时背部空虚,想转身防御已然来不及。
哒,轻轻一掌,拍在了他的腰部。
杨仲诚一时情急没有反应过来,反手扯住老头儿右手,一个使劲猛拉,将他摔到面前。
提拳收气,一记猛拳朝他胸口奔去。
老头儿也同时出拳,两拳相撞,杨仲诚只觉得手臂酸痛,接着咔嚓一声,强大的气劲,将杨仲诚的左手活生生震断。
“我输了……”杨仲诚坐在地上小声地念叨,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疼叫。
“没有意思,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无聊死了。”老头儿俯身拉起他的左手,一拧一送,准确无误地将他的左手给接上了。
玄铃根本没有机会近身,更别说劝住他们停手了。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她才明白对方是何等的高手。
啪啪啪...
一旁暗暗观察地风书,早已忍不住鼓起了掌。
“你是……”老头儿回身看着旁边那人,对他有点印象,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兄长,多年不见,你仍然风采依旧啊!”风书拉过他的手一说话,这熟悉的声音瞬间让他高兴不已。
“哎呀,你...你是风书?!我的乖乖五十九年没有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你看我现在已经满头白发了。”灵修子一面将酒葫芦递给他,一面高兴非常地说。“这些年,可把我想死了。”
“兄长说笑了,不过一副破皮囊罢了。”
“对了,你不是说永远不回人世了么?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兄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嘛,当然是为了美酒了。”
“我和兄长也差不多了,我求取之物,不过是五彩石罢了。”
灵修子摇了摇酒葫芦,扒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空了,你说该怎么办?”
“哇,老爷爷,你喝酒真厉害。我以前一直以为大哥是酒鬼,今天见了你,你比他喝酒强多了,我看你就叫你酒仙好了。”玄铃见他身上酒味浓重,酒气扑鼻刺眼,却无半点醉意,忍不住惊叹称赞道。
“咦,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号,”灵修子看了看站在风书肩上的玄铃,颇为好奇地问:“是不是风书告诉你的?”灵修子因为喜酒好酒爱酒成痴,人们便送了他一个酒仙的雅号。
“什么老爷爷?你叫谁老爷爷?我有那么老么?我比卧云,只大半岁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