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将面拌均,吃了一口,满脸高兴的模样道:“好吃的,小姐你,手艺很好。 w<w≦w<.﹤8≦1≤z≦w.”
沈瑾瑜这才自己坐下吃了起来。
玉衡口齿不便,她低头小口的吃面,虽然是夏天,但是她好久没吃过这么温暖的食物了。
面还没吃完,云蓝带着沈怀瑾到了。
沈瑾瑜颇为惊讶,往常都是平安接了他,云舫在二门的地方将他带过来。
碧玉忙上前拿了一瓶葛根粉递给云蓝,云蓝推脱了一下,还是满脸高兴的收下了。
碧玉回房的时候沈怀瑾正吃完了面喝面汤,边喝还跟沈瑾瑜说道:“阿姐,你这面还是很好吃呢。不过为什么这么咸呢。”
沈瑾瑜喝了口茶疑问道:“很咸吗?”
碧玉与玉衡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沈怀瑾见她们样子怪怪的,上去哄沈瑾瑜道:“但是真的很好吃呢,我最爱吃阿姐做的饭。”
沈瑾瑜捏捏他的鼻子道:“就知道哄我开心。”
玉衡几人都知道沈瑾瑜身有恶寒的事情,之前她虽然寒症,口味却没有吃的比别人的味道更重,但是今天看来,她的寒症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碧玉边倒了杯茶边递给沈怀瑾问道:“今天怎么是云蓝来,云舫呢?”
沈怀瑾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大口回道:“不知道呢,我去的时候她就等在那了,我也没见到云舫。不过这个姐姐比云舫和善多了。”
碧玉点头道:“就是,往常给云舫个东西她还有点嫌弃的样子,今天云蓝就好多了,虽然我也知道她不缺这个,这种姿态总是让人好过点。”
她看沈瑾瑜轻轻向她摇了摇头,便收了声音,去忙别的。
又是照例问了功课,沈怀瑾与之前相比沉默了一些,到底是大了,在京里熟了,有朋友,也有了自己的主见,除了功课,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多说。
沈怀瑾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考状元,沈怀瑾想起七夕时候月下的那番关于怀瑾握瑜的谈话,心里有点微微的难受,她轻抚沈怀瑾的头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大了,是要自己打算了,我也是不能为你做主了。”
沈怀瑾豪气干云的答道:“男子汉自然是顶天立地,国家栋梁,我又怎么能让阿姐一直操心呢。况且祖父当年只是探花,我必要为他取得状元的。”
“你不喜欢我出人头地吗?”沈怀瑾看着阿姐愁眉越深的样子疑问道。
沈瑾瑜微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沈怀瑾见她难过的样子,乖巧的靠在沈瑾瑜的肩头讨好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尽力照着你的意思做吧。”
沈瑾瑜突然心里有点委屈,不是不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实在是有很多的不得已。
那些不得已在她们两个人心中都在蕴酿,芽,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变成大树或者是无法收场的委屈。
沈瑾瑜呼出一口气来,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都吐出去一般。
她理了理情绪,才浅浅的笑着对沈怀瑾道:“先学着吧,后面的事情,我们再商量吧。”
这事算是暂时搁下了。
沈瑾瑜带着弟弟去李夫人处问安。
尽管上次李夫人的敲打言犹在耳,但是见到沈怀瑾的时候,李夫人还是对沈怀瑾温柔耐心,询问他在学苑里有没有要帮助的地方,让沈瑾瑜都有些恍惚,这是那个与程轩曾一度关系紧张的母亲吗?
如果只是单纯的这样看着李夫人,不也就是一个慈母吗?
一个母亲为什么能让这些迁怒于自己的孩子呢。
多想无益,与李夫人闲聊了一阵,沈瑾瑜便回了近月轩,趁着程婉院里的小厨房空闲的时候做饭。
沈怀瑾搬了小凳子,坐在一旁看姐姐做饭。
他从小被姐姐带大,是长姐也是玩伴,自从岭南与父母告别后,就与姐姐相依为命。
小时候他与姐姐一直被祖父在家里教育,念书他比姐姐好,两个人却是分别学了不同的本事,却从没有与同龄的男孩比较过功课。
自从去了书苑后,像是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大家学的内容一样,他总是能在人群里脱颖而出,让他想起当年的祖父,也是一样的名列前茅吧。
这样从未有过的新感觉让他很新奇,也很骄傲,原来能比别人优秀是这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他原来一直希望与姐姐分享他的快乐,但是自从七夕开始,他回想原来姐姐说过的那些话,她似乎一直都不是很想让他锋芒太过。
他不是不懂得韬光养晦,只是年轻儿郎,谁不想金榜题名,谁不想建功立业,谁想要在一个女人的保护下过一世,虽然那是他最亲的姐姐。
看着姐姐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他能感受到姐姐的爱护,可是,有些理想,是不能放弃的。
沈怀瑾坐着看,有时候还伸手过去帮忙。做好了,全用食盒提了,到近月轩吃。
夏天热,多准备了点凉菜,听早上沈怀瑾觉得咸,沈瑾瑜便将所有的菜都放淡了。
凉拌豆腐,红油笋丝儿,黄瓜炒百合,红烧兔脯。加上一早沈瑾瑜就起来做的粥和冬瓜排骨汤,叫上了玉衡和碧玉一起。
吃饱喝足,沈怀瑾依依不舍的看着碧玉收拾盘子,沈瑾瑜见他这样心里很是难过,也只得安慰他道:“别急,再忍忍,明年春天,等你考完,我们就搬出去了,那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