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琉璃宫,柔荑暗暗感叹:怡答应如此柔弱的女子,竟有这么大的决心,难怪往日皇帝来了,她都紧闭房门,原就不曾动心思。此番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否正确。
傍晚,吕医师来到琉璃宫,柔荑让吕医师帮她诊了脉,后趁其他人不在,小声问:“医师,上次你说双昭仪的脉象有些奇怪,可确认了?”
“回柔妃娘娘,微臣回去翻阅古籍,跟有些药物催孕的有些相似。然则当时胎儿过小,微臣诊断不清也是有的,且闻太医医德高深,微臣便也未提及。”“催孕?”柔荑疑惑道。
“催孕乃是借助一些药物来让妇女停葵,有妊娠反应以及改变脉象。然则微臣观察了双昭仪的药方,确为安胎,止吐之选。”吕太医思索了一下,补充道:“若娘娘有需要,微臣可等一月之后再去诊断,再给娘娘答复。”
柔荑并未正面回应,反倒随意问说:“吕医师和怡答应乃是同乡?”
提起怡答应,吕医师的脸上倒是有些笑容。“是。怡答应从小想微臣的妹妹,如今进了宫,微臣也替她高兴。”
“也好,彼此照应着吧。”柔荑有些累了,吕医师便告退了。
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罢,至少不会出了乱子。柔荑暗舒了口气。转而想到双昭仪,抽个空待吕医师悄悄给她断个脉。
傍晚,皇帝突然让王公公传召柔荑,一起去明黄殿用膳。近日皇帝不是传召锦昭容便是去看双昭仪,连卿答应也只能偶尔见得圣颜。此次怎会宣我。柔荑心里暗暗思索。眼看天色不早了,柔荑叫住翻箱倒柜找衣服的皎月,说:“别让皇上久等了,就这样去吧,不必收拾。”
来到明黄殿,书房门紧闭,王公公解释道:“娘娘先去偏殿歇息,皇上正在会见大臣,过会便到。”
柔荑走到偏殿,恰逢正殿门打开,远远的,柔荑看到父亲走了出来,面色阴晴不定,看不出所以然。
皇帝看到柔荑已经到了,便让人上菜。闲聊了一些近况,皇帝突然问道:“柔儿未曾出过京城吧。”
“是。臣妾很少出家门。”柔荑回答说,然后给皇帝夹了个菜。
皇帝似是很喜欢柔荑主动,吃了菜之后说:“那柔儿可有兴趣陪朕去走走?”
啪,柔荑掉了一只筷子。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出宫。皇帝看到柔荑吃惊的样子,顿觉好笑,调笑道:“难为我们沉稳的柔妃也有受惊吓的时候。”
“皇上。”柔荑有些不好意思,露出少见的小女子的羞涩。“臣妾愿意。”
“好。那柔儿准备准备,后日我们便出发。”皇帝似是心情大好。
吃完晚膳,皇帝又要去批改奏折,柔荑准备回去,一开门,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外面竟是忽然下起了大雪,雪中还夹杂着丝丝冰渣。皇帝抬头一看,便说:“柔儿今日就留在这里吧。”
柔荑的后背僵了一僵,说:“是。”便回来找了本书,静静的看了起来。静谧的气氛,两个人的独处,柔荑的脸越来越红,不由得想到了除夕那晚,尽管近日都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此刻思绪怎么也不受控制,飘向了远方。
晚上,柔荑躺在床上,依旧紧张万分,那日是醉了的皇上,一副孩子气。今日,是清醒的冷静的皇上,柔荑不知怎么应对。皇帝沐浴之后,看到柔荑的纤手紧握着被单,嘴角有些上扬。慢慢躺了下来,说:“睡吧。”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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