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绫香绣着手中的十字绣,她正在绣一朵花,初步的样子已经出来了,可是,却被青草惠子晃得头疼,她皱了一下眉头,却并未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也挺忧心的,单是那个前田美娜一再挑衅,我就头疼得厉害,再加上花间桑,我一个头就两个大,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叹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仍未停。
她就这样绣绣弄弄,一朵美丽的小花儿也在绣布上绽放。
“那个前田美娜,”青草惠子仰头翻了一个白眼,“她哪有绫香跳得好啊,左不过就是嘴皮子厉害些,根本不足为惧,倒是那个花间未凉平日里社团活动的时候跳得平平,这一到比赛几乎是越跳越好了,这藏得还真够深的。”
平原绫香只是笑笑,嘴上并未说什么,眸色倒是暗了不少。
“所以,这花间未凉才是最大的威胁。”青草惠子伸手拍了一下桌子,侧过头的时候,就见平原绫香神色淡静,还瞧见她正一针一线绣着十字绣,脸上丝毫未有什么危机感,看得青草惠子不断蹙眉,“绫香,你还真沉得住气,总决赛在即你竟还在绣花,这花儿有什么好绣的,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如何灭了花间未凉的威风,取得第一名。”
平原绫香抬头瞧了她一眼,眼内笑意优雅温和,“我这是在修身养性,而这急了有什么用,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着急也没用。”
她垂下头,垂下头的瞬间笑意敛去,眼底有一道暗芒一闪而过。
“话是这么说,可我就是急啊,也在为你着急。”青草惠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仰头喝得一滴不剩,这火气太旺,话太多,喉咙里面就干涩得厉害,“绫香,不是我说你,你再这么不温不火下去,第一名的位置迟早被花间未凉夺了去,到时候你可得哭了,而她就得意了。”
她说得太过激动,未曾注意到平原绫香顿下来的动作,还有隐在刘海下的那一层意味不明的阴影。
“被夺了去,也是我舞艺不如人家。”好半晌,平原绫香才轻喃一声。
“你还真是”青草惠子脸色变了变,她在为平原绫香急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着急,若是,能让花间未凉出不了场,她的胜算也就大了吧,“绫香,我们想个法子让花间未凉出不了场吧,这样就少去了一个威胁,胜算就大了许多。”
这时,平原绫香手下的动作,明显一顿,低垂的眼睑细细闪动着。
“别做傻事。”良久,她才继续绣着,优雅清甜的声音如往日一般,隐在刘海下的眸子却幽邃难测,也让人捉摸不清。
青草惠子搁下手中的杯子,砰地一声动静很大,也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也或许是她的动静太大了,吓得平原绫香都把细针刺进指腹里了,那针虽细,却锋利无比,一瞬间,她的指腹上冒了一些血,一小滴还落在了绣布上,鲜艳的红色逐渐蔓延,鼻尖萦绕的还有丝丝的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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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