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寒抬手摸了摸头发,“傻瓜,只要你想,一切都来的及。”
却不防被竹暄言洞穿了心脏,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董寒,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喜欢过你。”
话落,从他的心脏里抽出手来,将他推到在地。
随着董寒的幻影化为灰烬,四周开始恢复正常,竹暄言仍然觉得心脏很疼,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已经变成丧尸了,为什么心脏还会那么疼。
竹暄言艰难的站起身来,扶着石壁,到处都找遍了,可就是看不到霜晨月的身影。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忽然想到洞房花烛那天,霜晨月对她说的那段话,他说这玉镯能让她们心意相通。
她垂下手,尽力凝神。
而此时,霜晨月正躺在冰凉的泉水中。
“霜晨月,快醒醒,别睡了。”
他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竹暄言的声音,他睁开眸子,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场空欢喜,而后又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
“不是,少主大人,你还睡,泡在水里舒服吗?还不快起来。”
“你这个死女人,跑哪去了?”她硬撑着睁开眼,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人影。
“霜晨月,你找不到我就对我,我现在正在用你娘给我玉镯让我们心意相通,所以你的处境,我也能察觉的到。”
“是吗?那你可要快点来,小爷好像有点撑不住了。”霜晨月感觉到无尽的黑暗朝他袭来,很快就没了知觉。
竹暄言收回了精神力,快步向前,走到深潭边,看着绿油油的潭水,在想想霜晨月的处境。
捂住鼻子,“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在水下的她尽量放松自己,顺着水流的方向游。
须臾,她探出水面,看到不远处,霜晨月正漂浮在水上。
连忙加快速度游了过去,拦住他的胸口,将他带到岸边。
“喂,霜晨月你醒醒。”她使劲的拍着他的脸颊,水顺着头发丝,一滴滴落在霜晨月的脸上。
竹暄言给他把了脉,发现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连忙掐着他的鼻子给他渡气。
“咳咳咳,竹暄言,你又占小爷便宜。”霜晨月睁开眸子,虚弱的看着她。
竹暄言看见霜晨月总算是醒了,松了一口气,将他扶了起来。
而后将执起他的手,放在玉镯子,带着他一起进入空间。
进入空间后,她让霜晨月靠在一旁,望着周围,心中懊恼,之前怎么没带点吃的,与盖的被子放倒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啊。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忽然,她转身看着山林的方向,发现山林的结界消失了。
“还真是瞌睡了就送来了枕头。”她看着霜晨月躺在那里时昏时醒的样子,还是决定冒险去山中一试。
她快步跑进山林,这里的树林很密集,她找了些柴火,顺便割了些茅草准备编个被子给霜晨月盖盖。
竹暄言找了许久,发现这山中没有任何动物生存的痕迹,只有一些来路不明的野果。
她想了想,还是摘了些包在衣服里带了回去。
-------------------------------------
回去以后,竹暄言迅速把火生好,开始把茅草编了起来。
而后,盯着霜晨月瞧了片刻。
她拧了一下霜晨月衣角,不出意料,拧出一股水来,她现在是丧尸,受点寒,倒没什么关系,可霜晨月怎么娇弱的人儿,还受了重伤,要是再受了风寒,那不更麻烦。
“嗯,那个霜晨月,事先声明,我可不想占你便宜,我这也是为你好,怕你受了寒。”
说完这句话,她不禁觉得更有底气了些,便抬手解开霜晨月的衣带。
竹暄言的脸颊红彤彤的,虽然,她常年在男人堆里打滚,可这剥男人衣裳,她这也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等她给脱下上衣,正准备给他解裤子的腰带时,却没想到,霜晨月的眼眸正好睁开。
两目对视。
竹暄言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惊恐,她也有些惊恐。
霜晨月拉紧裤腰带,“不是,竹暄言,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小爷我都这样了,你还下的了手”
“呸,你说谁饥不择食。”竹暄言把手一松,拿起霜晨月的上衣晾在树干上。
她回头瞥了眼他,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防贼一样,忙把茅草被扔给他,“快点,把裤子脱了,自己放上去晾。”
霜晨月接过茅草被,小声嘀咕了句“粗鲁。”
竹暄言听了正想回头。
“不许回头偷看。”霜晨月惊喝道。
她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往火把里又添了个柴火,看着火把越烧越旺,这才低声囔囔,“谁稀罕,就会大惊小怪。”
等他脱下衣物后,竹暄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着与他气质完全不符合的茅草被,她笑的有些直不起腰。
这可把霜晨月气的够呛,他刚想炸毛,却被竹暄言扔了几个果子。
“这什么果子,怎么以前没见过。”霜晨月一边拿着果子有些奇怪,一边还有拉紧茅草被,避免走光。
“不知道,我从那边那做山上摘的。”竹暄言嘴里含着果子,鼓囊着说。
其实她现在并不喜欢吃果子,之所以尝尝,也是怕万一这野果有什么不对。
可是吃着吃着,这果子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她人倒是察觉到不对。
竹暄言感觉一股饥饿感袭来,接着看着霜晨月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霜晨月在她的目光中变成了一个香喷喷的白斩鸡。
竹暄言看着他,忍不住喉咙里往下咽了咽口水。
因为她看霜晨月的目光太过灼热,所以他有些不自然的向后退了退。
“不是,竹暄言你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小爷?”
她的眼神有些呆愣,她仿佛看见白斩鸡正对着她比划,仿佛在说,来吃我呀来吃我呀。
余是竹暄言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因为你看起来很好吃。”
这可把霜晨月吓的不轻他看了眼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是,竹暄言,我现在好歹也是个伤员,你可不能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念。”
却不妨,被她一把扑倒在地上。